心中暗笑,他能說出這種話來,我挺高興的。一般這種人的智商都不會太高,比較容易忽悠。要是來個花筱悠一樣多智近妖的貨,誰忽悠誰還兩說呢。
“仙人你妹!”我擡起腳來狠狠的踹在了關興平的肚子上,關興平被這一腳踹得彎着身子張大了嘴,面孔憋得通紅,嘴巴裏面甚至還有一些白沫在往外冒。啧啧,不爽,敢打我女人主意,要不是怕踹死他,我至少再得加三分力。“小子,你連我的女人都敢動,你是不是活的膩歪了?”
“你胡扯,林逸是自己請我出來的,根本就不是我請出來的,你要怪,隻能怪你自己沒本事,留不住自己的女人,關我屁事!”關興平挨了踹,卻居然是一副勝利者的模樣,在那裏沖我叫着。
“胡說,分明是林姐請你們吃飯談業務的事情,然後你們父子倆就可勁兒的灌林姐,趁着我們兩個都喝醉了,你就把林姐帶到了酒店,還有你那個禽獸老爹,說是送我回家,居然想帶我去開房!不是東西!”一邊的周薰紅滿臉不屑的走到關興平身邊,一口唾沫吐在了他的臉上。
“你!”這一下,關興平可真是瞪大了眼睛,他是分不清真假周薰紅的,隻知道眼前這個兩度陪林逸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女人現在在他面前颠倒黑白。“你胡說,不是那樣的!”
“不是?你那個親愛的爸爸想把我帶去賓館,讓沈哥把我救下了,你老爸寫了一張二十萬的支票給我當封口費,你自己看看!”周薰紅把那張支票湊到了關興平的面前,讓他看清楚。
看到這張支票,關興平也是有點傻眼,他自己老爹的筆迹他是認識的,一時之間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說吧,這事兒怎麽解決。”拉過一張椅子,大大咧咧的坐在了關興平的對面,惡狠狠的看着他。
“你你……”關興平現在似乎是在腦補,如果他不是太笨的話,應該會腦補出如下的情景——他老爹關長壽,帶着周薰紅去開房,被我抓到了,然後周薰紅找借口洗脫自己,說是被逼的,然後順帶着把他帶林逸去酒店的事情也供了出來。
“說吧,你們要多少錢,我立刻打電話讓我爸打給你。”也許是腦補成功了吧,關興平歎了一口氣,垂下了頭,他知道這事兒就算喊林逸來對質,林逸也隻會和周薰紅統一口徑。
“啪”一個耳光狠狠的甩在了關興平臉上,“你也不去打聽打聽我是什麽人!泰坦集團都是我沈浩的,我會在乎你那點小錢?”
周薰紅從牆角拿過來一根鋼管遞給我,我在手上掂了掂,陰陰的笑了一下,“說吧,五肢斷哪個。哥一毛錢都不要你的,心情好了,還可以給你出點醫藥費。”
“沈哥,這種人,五條腿都打斷也不可惜,狠狠的打。”周薰紅說着,背對着我,似乎是對關興平使了個眼色,關興平臉上的表情明顯愣了一下。
“那就都打斷好了。”這些都是我們設計好的,即使不看周薰紅的表情,我也知道周薰紅接下來是要向着他說話了。
在我揚起鋼管的時候,周薰紅轉過了臉,臉上挂上了點點壞笑,“沈哥,我看吧,要是真的打壞了也不太好,畢竟他家老頭子在江東市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就這麽打壞了,以後的事情也不好弄。”
“怕什麽,白冰那女人雖然一點情趣都沒有,但是這麽點事兒,她還是能給我壓下來的。”我做出一副完全不怕事的樣子。
“你也知道跟她在一起沒情趣,爲啥不幹脆就把她甩了把林姐娶回家去,林姐對你什麽心思你不懂麽?”周薰紅說吧,用口型給我說了一句“臭男人,真是便宜你了”。
“别亂說話,我有苦衷你又不是不知道。除非她死了,我是沒辦法擺脫她的。”我故意裝作落寞的樣子,歎了口氣,然後用鋼管在地上狠狠敲了一下,“他妹的,說這些幹嘛,姓關的,說,你要斷哪條!”
我和周薰紅說話的速度都不快,中間還留下一些空當,給這位關大少爺時間去消化我說的話,現在我隻希望他不要太蠢。
“沈總是吧。”不知道是周薰紅給的提示太明顯,還是這個家夥真的沒那麽傻,在說這話的時候,關興平的語氣已經略微平靜下來了一些。“沈總,能不能讓周小姐出去?我有點事兒想單獨跟你說。”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還怕背着人啊!”我沖他吼了一句,擡起鋼管就在他的肩膀上捅了一下。
“這個,沈總,這事兒确實不适合讓更多人知道,如果你放過我,我想我能幫你解決一下你的難題。”周薰紅似乎又給了他什麽鼓勵,這讓關興平說話的時候底氣更足了。
“哦?你說的是真的?”我略微沉吟了一下,然後指了指門口,“小紅,你先出去一會兒。”
“恩。”周薰紅答應了一聲,離開了審訊室,順手把門關了個嚴實。
“說吧,你怎麽幫我解決我的難題?”大刺刺的坐在椅子上,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關興平,王芳的确切死因,應該就要浮出水面了吧。
“其實,這事兒也不難,沈總……”關興平抿了抿嘴唇,“沈總你是不是因爲一個女人而煩惱?其實今天真的是林小姐找的我,去酒店也是她自願的,不過事情已經鬧成這個樣子了,我也不想多給你解釋了,我幫你一個忙,然後咱們息事甯人,這事兒就算過去了,你看怎麽樣?”
“别給我繞彎子,你到底想說什麽。”我不耐煩的擡起腳來在他的小腿上踹了一下。
“沈總你别急,其實也沒啥,既然沈總你覺得那個女人很礙事,你還不能甩了她娶林小姐,那麽……弄死她不就好了。”說後半句的時候,關興平的語氣格外的狠戾。
“弄死?你知道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你想把刑警隊長弄死,是不是腦子裏面豆腐渣放多了?”我白了他一眼,“還是你覺得在中國殺個人其實是件小事?”
“隻要……殺的神不知鬼不覺就好了。”關興平的嘴角微微的翹了起來,“沈總,這件事兒交給我做,一定讓你滿意。要是不滿意了,你再打斷我的腿也不晚。”
“你?你知不知道白冰是什麽樣的人?想殺她有那麽容易麽?要是出了什麽事兒,任何人都是吃不了兜着走。”我故作遲疑的說道。
“沈總,這事兒交給我,你就放心,一不帶傷,二不下毒,也不弄車禍什麽的,保證查不出來任何怪異的死因,就是自然死亡。”也許是看到我有點不信,關興平的語氣有些急促。
“那麽神?什麽法子?”我把鋼管靠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審視着關興平。
“沈總,我不知道你見沒見過我小媽,跟我差不多年紀,她才跟了我爸三年吧,就死了,我可以這麽跟你說,她不是正常死亡,但是法醫根本就檢查不出來死亡原因,就是自然死亡。”說到王芳的死,他倒是滿臉自信的樣子。
“你們用的是什麽方法?”我捏着下巴思索了一下,“爲什麽要殺她?”
“爲什麽殺她您就别問了,您要是真的想殺了那個纏着你的女人,你放我回去,我給你拿一個镯子來,你把镯子給那個女人,隻要她天天把镯子戴在身上,不出三年,她一定會死,而且,那個镯子,你拿回來給我,我還可以給你二百萬作爲回購镯子的錢。”
“戴三年就會死?你那镯子裏面是不是有放射性物質啊,到時候恐怕要死的不是她一個,就連我也得死了吧。”我冷冷的哼了一聲。
“不,不會,那個镯子裏沒有什麽放射性物質,而是血玉镯,可以吸人的精血,我家以前那隻也是請高人專門弄的,不過這東西太珍貴,是用玉和人血弄出來的,所以用完了要回收。”說到後面,關興平的眼睛開始上下左右的胡亂轉了起來,不用問,這貨後半段已經開始編瞎話了。
“哼哼哼哼,原來,你們就是這麽害死我的,是麽?”關興平剛說完這些話,審訊室裏的燈突然閃爍了起來,而且越閃越快,當這種閃爍終于停下的時候,燈光卻變成了慘綠的顔色。一陣陣陰測測的笑聲在審訊室中回蕩了起來,其間還夾雜着意味不明的慘叫聲。
“這,這是怎麽回事?你們搞什麽鬼!?沈總,不帶你這樣的,我可以幫你解決問題,完了以後我還會給你錢,你何苦弄這些花樣來吓唬我呢?”關興平的語氣中充滿了慌張的味道,顯然是聽出了身後人的聲音。
“我怎麽知道是怎麽回事……”我努力裝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一邊左右張望着,一邊一步步退到門口,想去開門,可是無論我怎麽“開門”,那扇門都紋絲不動。“你這傷天害理的東西,肯定是你招來的,不管是冤魂還是厲鬼什麽的,要找就找他,别來找我!”
我的手上動作更快,把門把手晃悠的嘩啦啦作響。
“沈總,你别丢下我啊,你放開我先啊。”關興平看到我想跑,立刻叫了起來。
“哼哼哼,放了你,他還走的了麽?關興平,你看看我是誰。”随着陰測測的聲音,一個人影從關興平的身後繞了出來,那個人不是别人,正是關興平的小媽——王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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