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跟着他,不過他現在剛剛離開我這裏還不知道具體去哪裏了。過一會兒我才能給你消息。”關長壽那邊,有周薰紅在調配,冰玉堂兄弟們的眼線撒的到處都是,想突然消失都不可能。
“好的老闆,不過,嘿嘿,能不能跟你商量個事兒?”張道一的聲音充滿了妩媚的味道,這讓我不由得瞟了一眼林逸。林逸現在也是粉臉绯紅,沒辦法,誰讓哥這正要洗澡呢。
“說吧,什麽事兒,别吞吞吐吐的,利索點,拖久了露出馬腳就不好了。”我晃了晃自己的腦袋,把那些粉紅色的想法全都晃了出去,林逸的心思我是懂的,爲了這個家和諧,林逸考慮的很周到,之前她之所以要把我扔在家裏而去醫院陪沒什麽大事兒的白冰,說白了,就是不想在白冰之前和我圓房,以免作爲“正房”的白冰日後知道了心裏不爽。
“哦,老闆,是這樣的,我那個什麽,你知道的,我們畫皮鬼啊,之所以有這麽個技術,除了隐藏自己以外,就是爲了方便吸取活人的精血,老闆,你看我跟了你之後,你肯定是不會讓我随便吸取活人的精血,這,眼前有個送上門來的壞人,你看看……能不能讓我開開葷啊?”張道一說的居然有些扭捏。
這個……我的嘴角有些抽搐,雖然知道他是張道一,可是臉還是林逸啊,想到他去用那種方法吸取活人的精血,這還真是讓人蛋疼。唉,算了,愛吸就吸去吧,自古皇帝不差餓兵,既然有現成的壞人,就當是犒勞了。“你注意點,别把人弄死了,咱們現在要的是偷梁換柱,可不是替天行道。”
“放心吧老闆,我有分寸的,愛死你了,木馬!”隔着電話,張道一居然給了我一個熱吻,我那個雞皮疙瘩啊,掉了一地,你丫的敢不這麽惡心人麽!
沒等我再說什麽,張道一就飛快的挂斷了電話,就像是怕我反悔一樣,而林逸也飛快的收起了手機,逃也似的溜出了浴室,我說,你不至于吧,好歹給哥搓個背什麽的啊……
作爲一個皮匠,張道一的手藝絕對是不錯的,可是即便如此,套在我身上的那層人皮内部,還是有一些脂肪殘留的,這弄得我很不舒服,這個澡,足足泡了半個小時,等我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林逸和周薰紅正在一台筆記本電腦前看着什麽。
“怎麽樣了?有什麽發現?”我坐到林逸身邊,很自然的摟住了她,啧啧,沒轍,一想到和她一模一樣的張道一現在在和關興平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我就心煩,還是這樣摟在懷裏感覺踏實些。
屏幕上是一張江東市的交通圖,一個紅點正在交通圖上不停的閃爍着。而那個紅點停留的地點赫然竟是江東大學所在的位置。還真是有點莫名其妙,這家夥跑到江東大學去幹什麽?
周薰紅白了我一眼,搖了搖頭,一副朽木不可雕的樣子,然後拿出手機翻了個号碼撥了出去,“鈎子,你那邊跟的怎麽樣了?老東西在江東大學是誰跟進的?”問完了,她直接按下了免提鍵。
“紅姐,我跟着呢,你别說,這些腦滿腸肥的老東西長得個豬頭樣,可是兜裏有錢啊,那些女學生們,唉,真是糟踐了,等等,出來了。”電話那邊的人突然激動了起來,“唉,我去,特漂亮一妞兒唉,好像是那個什麽土木系的系花上了老家夥的車,紅姐,咋樣,需要咱們兄弟們上去找找他麻煩麽?”
“不用了,你們好好的跟着就好了,多餘的事情别做,一會我再跟你聯系。”挂了電話,周薰紅也是無奈的聳了聳肩,關長壽這個老家夥,也太不厚道了,勾搭哪個系的學生妹不好,非要勾搭土木系的,那本來就是個女生少的堪比國寶大熊貓的系好不,這是不給工科的男生留活路啊。
過了大約三十分鍾,那邊傳來了消息,關長壽帶着女學生到了學校附近的一個小區,就沒出來了,估計他之前就在小區裏給那個女生買了一套房,現在去享受二人世界去了。
唉,真心替小權和王芳不值,就被這麽一個貨給活生生的拆散了他們。
确定關長壽不會到處亂走之後,我就不需要再等待了,穿上一件大風衣,遮住面孔,我讓林逸在這裏等着,自己帶着周薰紅到了張道一和關興平所在的那個酒店。張道一之前有用短信把酒店的名字和房号告訴我,我直接在大堂開了一間他們隔壁的房間。
張道一這一頓估計是吃飽了,他給我們打電話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了。算上我在家洗澡還有趕到這裏的時間,這個畫皮鬼足足和關公子折騰了快有兩個小時啊。英女皇保佑,這位可憐的留學生可千萬别死在畫皮鬼身上。
“哎呀,老闆,真舒服,好久沒吃這麽飽了……”給我開門的張道一依舊是一副林逸的樣子,身上就裹着一條浴巾,那樣子極盡妖娆啊。
“行了行了,你給我收斂收斂,頂着我女人的臉出來打野食,你還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怎麽樣了,人沒死吧。”我看了一下,周圍沒有什麽服務員在看着,這才和周薰紅一起進了房間。
不得不說,這貨還真是摳門,你說你打算勾搭林逸吧,好歹你也找個什麽五星級酒店,開個總統套房什麽的啊,就開這麽個普普通通的商務大床房,哥想不鄙視你都不行啊。
關興平此時正倒在床上,雙目緊閉,面色發白,看上去頗有點那啥過度的樣子。
“這貨咋暈過去的?打暈的?”我湊過去推了關興平兩下,這貨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是,老闆,我就是吃飯的時候多吃了兩口,放心吧,頂多腿軟個三五天的,死不了。”張道一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伸了個懶腰,然後示意我們稍等,拿起他的那個手包,進了衛生間,隻不過是兩分鍾左右,一個仙風道骨的白胡子老頭就從衛生間裏走了出來。要說美,剛才那個扮相實在是美,不過說起順眼來,還是眼前這樣更好。
“沈哥,現在要弄醒他麽?”周薰紅拿着一瓶酒店附贈的礦泉水,在手裏搖來搖去,隻要我一聲令下,就讓我們的關少爺好好的清醒一下。
“先别,先讓張道一把他的皮畫出來。”我對張道一做了個“動手”的手勢,張道一有些無奈的聳聳肩,“其實,老闆,我覺得直接從他身上把皮扒下來更好,保證原汁原味,不會被人看破。”
“别廢話,現在還不到讓他死的時候呢,等會我還要問話。”擡手在張道一的腦袋上狠狠的敲了個暴栗,張道一則是一邊叫喚着“你怎麽能如此不尊重老人家”一邊從包裏掏出他的筆墨和一張人皮開始勾勾畫畫。
人皮畫好了之後,我給白冰打了個電話,過了不到半個小時,一隊執行“掃黃”|任務的警察就出現在了這家酒店。在一片亂哄哄的場面之中,我們把關興平弄上了警車,直接送到了橋西分局的審訊室裏,可憐這位剛從英國回來的大少,在被冰水潑醒的時候,嘴裏還念念叨叨的喊着“美人”。
“關少爺,或者說,關興平同學,你這還迷迷糊糊的做着春夢呢?”我沒讓任何穿警服的人進來,就我和周薰紅兩個人在審訊室裏看着被捆在審訊椅上的關興平。
“你……你是誰?”也許張道一吃的真是太多了,這貨被冰水澆醒了,卻依舊是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麽狀況。
“我是誰?你想知道是不是?”我伸出手在他的臉上不輕不重的拍了幾下,因爲冰水的存在,這幾下“啪啪”的聲音顯得格外清脆。“你丫的知道林逸麽?”
“林?林逸?”聽到這個名字,關興平渾身一個激靈,似乎終于徹底清醒了過來。“這是哪裏?林逸呢?林逸在哪裏,你們又是什麽人”關興平似乎沒有經曆過什麽大事兒,清醒過來後立刻就慌亂了起來。
“老子就問你知道林逸是誰不!”對男人,我可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情,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關興平的臉上。
“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誰!”海歸精英被打了,也會搬出這一套來麽?還是說和他們關家有關系的人都會這套台詞啊,我記得之前那個車禍鬼的說辭就和這個差不多啊。
“我不管你爸是誰。”我一把拎住關興平的衣領,把我的臉湊到了他的面前,“你給我聽好了,林逸,是我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