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知道啊,就是覺得,問題可能還是出在水庫那塊地上,實在不行,咱們就冒着雨再去好好的檢查一遍,挖地三尺,也要看看水庫底下到底還有什麽。”這已經是第六天了,雨一直都在下,全省的醫院都開始大量的接受病人,雖然少量的陰氣對人體的危害并不大,但是人的體質本來就有區别,那些抵抗力弱的老人孩子是最先受害的一批,上吐下瀉的鬧得非常的厲害。
“恩,這個的确是應該,畢竟之前就是在那裏發現後卿的,彭局長,等下你去安排一下工程器材,今天晚了,明天一早,我們就去白鎮的水庫開挖。”李道長對着彭局長吩咐了一聲,然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這次的麻煩,可以說是非常的大,如果是因爲有什麽人擺了什麽逆天的陣法,那解決起來還算比較方便的,可是老夫最怕的就是這些連綿不斷的雨水是因爲有人施展了一個法術。”
“法術?這不可能吧。”要是說有高人做法,讓某個小地方下上一場雨,我還能理解,可是在全省範圍内,連續這麽長時間的降雨,這要什麽人才有這麽高的法術修爲啊?恐怕就算是那個一直隐藏在幕後秘不示人的貝組織的女王也沒有這種本事吧。如果她真有這辦事,還斂什麽财,直接以此爲威脅,要求古滇國附近的土地都給他們讓他們自治就好了。
“沒有什麽不可能的。”李道長搖着頭,滿臉都是無奈的神色。“你知道大禹治水吧?傳說中,大禹之所以要治水,是因爲水神共工和火神祝融争鬥,輸了之後,一頭撞倒了作爲天柱的不周山,從此以後,天傾西北地陷東南,華夏大地洪水泛濫,因此,才有了後來的大禹治水。可是真實的情況又是如何呢?貧道在一份古籍上看到了一種說法,說當時共工根本就沒有撞倒不周山,而是施展了一個名叫‘天哭術’的法術,讓華夏九州暴雨狂降不止,因此才引發了大洪水。”
“李道長,你不會是想說,有人用了天哭術吧,這也太那啥了吧,什麽人能施展這種程度的法術?共工可是水神,即便共工使用天哭術是真的,現在還有誰能再用出來啊?”夏天翔接口道。
“當然有,而且,你這麽着急出來否認,不就是因爲小夏你已經知道了誰才可以使用天哭術麽?”李道長微微的搖了搖頭,那意思很明白,能夠使用天哭術的,隻有上古十大魔神之一的後卿了。
“這……”夏天翔的心思被李道長一語戳破,立刻支吾着說不出話來。
“那,李道長,天哭術既然是個法術,總不能無限制的持續下去吧,天哭術能夠持續多長時間?”南方的春季本就多雨,如果天哭術的持續時間不長,隻有個十天八天的,那也沒什麽,隻要讓把這一波因爲飲用了被雨水污染的水而造成的疫情對付過去就沒什麽了。
李道長的臉上,又是一陣苦笑,“根據古籍上的記載,天哭術的持續時間足足有七七四十九天。持續一個半月的降雨,就算我們的排水系統受得了,莊稼、民衆的身體也受不了了。真的鬧成那個樣子,估計全省的人都要因爲飲水問題倒下了。”李道長頓了頓,看向夏天翔,“現在你的那個小女朋友是怎麽回事,還沒有弄清楚,不過,按照你交上來的報告來看,她被後卿奪舍過,很可能也是一隻高級的水魃,這個時候,你就帶着她,還有你另外一隻水魃暫時離開hn省,也許省内的雨情能稍微好點。”
“沈叔叔,我可不可以說話?”一直安靜的坐在我身邊的錢潇雪拽了拽我的衣角,低聲向我詢問着。錢潇雪并不算是省廳的成員,某種意義上講,她隻是我的一個幕僚而已,所以她很是懂事兒的沒有胡亂說話,而是先詢問我的意見。
“你要是有主意就說吧,你李爺爺不會怪你的。”成年人們,通常都不會太在意孩子們的想法,總覺得他們很幼稚,但是在很多時候,孩子們的思維活躍程度要遠超成年人,這丫頭一直都不簡單,說不準她就有什麽好辦法呢。
“首先呢,李爺爺提到的上古大洪水中從來都沒有關于人們成天生病拉肚子的記載,也就是說呢,上古那場洪水,如果真的是由天哭術引起的,那麽性質肯定和現在的不一樣,如果我們面對的是天哭術,那麽那個施展法術的家夥一定利用了某些特殊的媒介,所以雨水中才會帶有陰氣。”錢潇雪說到這裏,李道長不由得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所以,我們現在可以試着去找出那個媒介,把它毀掉啊。另外呢,既然水魃在這裏可能引發更多的降水,那麽我們爲什麽不弄幾隻旱魃過來?”
老實說,錢潇雪的第一個假設我之前也想到過,而她的第二個假設卻讓我們每個人都目瞪口呆了起來。是啊,水魃會降雨的話,旱魃豈不會是引起幹旱?有旱魃在這裏的話,大雨就算不會停,也會減少一些降水量吧,話說這就是僵屍版的以毒攻毒麽?
“這主意……倒是可以試試,隻不過……到哪裏去找旱魃啊?”李道長緩了一會兒才說出來這麽一句。
“這個其實不難,沒有的話,自己做幾隻不就好了?水瓶就是個活例子啊,隻要找幾個體質合适的來,用和水瓶類似的方法,在短時間内就能制造出旱魃吧,而且,說到體質……”錢潇雪突然扭頭沖我眨了眨眼睛,“光我知道的就有一個精神力超級好的大頭姐姐和一個綠巨人一樣的肌肉姐姐,她們兩個的話,用來制作成旱魃,應該承受得住吧。”
錢潇雪的這句話,不知道是存心的還是無意的,總之讓我感覺到有些發寒。從本質上來說,這應該是一個隻爲了自己而活着的家夥吧,明明之前花筱悠她們幫她徹底擺脫了王仁威的控制,她也和她們一起并肩戰鬥來着,現在這麽快就把隊友給賣了,而且還這麽明目張膽的提出了,這就是**裸的在向我賣好。
我身邊的同伴總是不夠多,不夠強力,所以跟心仁教的那幫家夥動起手來總是吃虧她這麽一說的話,提議一旦被認可,那麽爲了自己不被淹掉,hn省廳這邊必然要出人力物力幫我搜尋和對付心仁教的那些家夥。這可真算得上是**裸的讨好了。
這一次,李道長托着下巴思索了足足有一刻鍾。之前水瓶的制造過程,夏天翔早就向他們彙報過了,隻要有好的素材,按照那種方法人爲制造出幾個旱魃來對他們來說絕對不是難事。曾經由歐照鎮守的南海就是最好的祭煉場所。
“李頭兒,我覺得這個小姑娘說的有道理,我們如果不能阻止天哭術的話,至少可以努力減少一下它的影響。”第一個出來投贊成票的是高亭,然後其他人也紛紛表态支持錢潇雪的提議。至于人道主義什麽的,我們是沒必要去考慮的,老話怎麽說的來着,佛曾經曰過,除惡即是揚善。況且淪爲花筱悠手下的提線木偶的洪嬌嬌和楊彩楓,基本上也不存在什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機會了。
“這麽說的話,就這麽定了吧,我們這邊想辦法找到施法媒介什麽的,看看能不能破壞掉天哭術,沈浩,你帶着你的人,還有高亭和小夏,你們去抓那個小姑娘說的那兩個最合适的素材,我們的行動關系到整個省百姓的安危,希望大家都能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内把自己的任務做到最好。”李道長說着,從自己的衣袖裏掏出了一個小藥瓶丢給我。看到那個藥瓶,周圍好幾個人的眼都直了。
“李道長,這是……”
“前段時間有個邪修,被我們的人給幹掉了,這是他煉制的百魂丹,給你的幹女兒吃了,對她有很大的好處,就當是對你屢次給我們幫忙的一點謝意吧。”說完,李道長站起了身子,“不廢話了,;留守的幾個跟我去白鎮的水庫勘察地形,高亭,你跟沈浩他們趕緊上路,這事兒早解決一天,咱們的老百姓就少遭一天罪。”
“是!”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我們的靈車剛剛開出了衡南市,兜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掏出來一看,卻是白冰打來的電話。這還真是稀奇事兒,通常我在出任務的時候,白冰是不會給我打電話的,怕影響到我手頭的事情,都是我主動和她聯系,今天她居然打過來了,難道說江東市那邊出事了麽?
心懷忐忑的接起電話,然而電話中白冰告訴我的則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楊彩楓的行蹤被警方掌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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