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我沒有開我得自歐照的那輛奇瑞qq,而是問殡儀館借了一輛拉屍體的車。沒辦法,碧眼水魃并不适合坐普通的車輛。還是運屍車最适合她。不過說起歐照,我還是不得不感慨幾句。
當時殺害歐照的,是那個日本猴子,木下藤吉郎,雖然金此曦也在場,但是我原諒了她。原本,我是打算用木下藤吉郎的人頭血祭歐照的,可是非常不巧的是,那家夥的腦袋被歸蝶用狙擊步槍給打爆了,沒辦法用來祭祀,最後,我也隻能把猴子的心髒挖了出來,暫時保存在冷櫃裏,等忙完了手頭的事情,去南海祭奠歐照。
“我說沈哥,這次咱們要去的陰風峽是什麽地方啊?感覺聽名字很奇葩的樣子,你說會不會有什麽妖魔鬼怪的東西在那裏等着咱們呢?”夏天翔坐在車上,不停的往外面張望,“要是我也有這麽一輛車就好了,能帶着僵屍到處走,多好啊。”
“以後讓你們的老大李道長,或者高亭大哥給你配備一個好了,現在你有了碧眼水魃,跟以前就不一樣了,你是趕屍人,你最大的戰鬥力是體現在僵屍上的,有了碧眼水魃,上面就是不想重視你都不行了,說起來,你還得好好感謝一些心仁教的那些鳥人。”這一次過來給我幫忙,夏天翔這小子真心是賺大了。
“那倒是,不過,沈哥,你說我什麽時候才能找到那個自稱後卿的家夥啊?”夏天翔突然問出了一個問題。
“後卿?你想找他?”說實話,要是夏天翔不說,我都快忘了還有這麽一位了,這位上古魔神根本就是雷聲大雨點小啊。當時那個憤怒啊,說是要去找貝組織的麻煩,以報複他們企圖控制上古魔神的愚蠢行爲,可是結果呢?直到現在我都沒聽說後卿有什麽大行動,更沒有看到有關貝組織的大據點被搗毀的消息。這上古魔神,就這麽不靠譜麽?我還指望他鬧得大點呢。
“是啊,我想找他,不管怎麽說,那具身體是我女朋友的,怎麽能讓他随意擺弄,等我抓住他,我一定要讓他抱着貼滿小廣告的電線杆大喊三天‘我的病有救了’。”夏天翔憤憤的說着。
“原來你最生氣的是因爲你媳婦的身體被别人擺弄啊,我還以爲你要替天行道呢。話說,等你把他抓住,那是不是就換成你來擺弄了?”我不懷好意的笑着。
“你你你……”夏天翔一時被我噎住了,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來。
“沈老大,拿别人的女朋友開玩笑似乎有點不好吧。”坐在後座的田信繁憨憨的插了一句,立刻得到了夏天翔的響應。
“切,你說拿别人女朋友開玩笑不好,你還坐在他現任女友的身上?”我對着後面豎了一根中指,田信繁這小子,嫌車廂兩邊的椅子太窄,坐着不舒服,直接坐在了碧眼水魃的棺材上。
“額,這是他女朋友啊,不好意思,兄弟,我不知道,不坐了,不坐了。”從後視鏡中,我看到田信繁滿臉抱歉的從棺材上下來,坐到了一遍靠着車廂的椅子上,嘴裏還低聲嘀咕着:“我還以爲這口棺材是沈老大給自己準備的……”
“我準備你妹!”
要說起來,這年都過完了,人們該幹嘛也幹嘛去了,這路卻還是那麽的堵,原本長明市離江東市病院,路況好的話,尅車三四個小時就到了,我們卻在高速公路上被活活的堵了一天,直到傍晚時分才趕到了陰風峽邊的風峽鎮。
把車停在旅館的院子裏,我是腰酸背痛腿抽筋,那個難受啊,本來長時間開車就累,堵車還煩躁,再加上田信繁和夏天翔這倆貨根本就不會開車,一路過來都是我一個人在開車,怎一個蛋疼了得啊,尤其是那倆貨在車上無聊的睡覺的時候,聽着他們打呼噜的聲音我都有召喚個史萊姆出來噴他們一臉的沖動。
小鎮上和城市裏很多地方都存在着差異,就拿這個旅館的前台來說吧,城裏的旅館,前台基本上都是十幾二十歲的小姑娘,青春靓麗的,讓人看在眼裏心情舒暢,而這鎮上的旅館,前台招待卻是個五六十歲的老爺子,白發蒼蒼的樣子雖然不難看,卻始終不如小姑娘順眼啊。
我們三個人開了三個單人間,這裏是沒有那種刷房卡的電子鎖的,給的都是鑰匙。我們三個人的房間都在一樓,你還真别說,這旅館的房子雖然看上去有些舊,房間裏面卻是收拾的非常幹淨利落。床單被子什麽的都散發着一股好聞的洗衣粉味道。
安頓下來以後,就該解決五髒廟的問題了,找前台的老爺子打聽了一下鎮上哪家飯店的味道不錯,我們就出了門。要說這個老爺子啊,人也是挺好的。看到我們三個外地人要出門,還特意囑咐我們,把車鎖好了,别在車上放貴重東西,鎮上有時候會鬧賊,上次有個人的車玻璃就被人砸了,結果失主檢查了一下,就丢了買完礦泉水後随手塞在收音機下面的七塊錢,倒是後來換玻璃花了四百多……
我們謝過了老爺子,說實話,我們那車,有人偷,那除了晦氣什麽也偷不到。這是出來辦事兒,我們把車上的那些花圈、挽聯之類的擺設都拆了,還用油布把棺材罩了起來。老爺子想必是一直在鎮上生活,沒怎麽見過世面,不然一眼認出這是殡儀館拉屍體的靈車的話,讓不讓我們把車停在院子裏還兩說呢。
不過值得注意的是,在我們離開旅館的時候,老爺子用一種神神叨叨的聲音叮囑我們晚上十點之前一定要回來。
在距離旅館三四百米的地方,我們找到了旅館的老爺子推薦的那家川菜館子。
這個川菜館子并不大,隻有五六張桌子的樣子,不過當我們進去的時候,隻有一張桌子上坐着三個十幾二十歲的漂亮女孩兒。其中最年長的一個一頭長發,帶着一副黑框眼鏡,很有一股ol氣質,旁邊一個二十歲左右,長發過胸,似乎特别黏那個年長的,就像個東北粘豆包。而最小的那個隻有十六七歲,短發,卻是個話痨從我們進來就聽到她在不停的說話。
世間有那麽一句話,叫做有異性沒人性,這一點,即便是如田信繁這般擁有前世記憶之人都不能免俗啊。本來我是想找離那一桌最遠的地方,說話也方便,誰想到夏天翔和田信繁這兩個貨居然直奔女孩們旁邊的那張桌子去了,這讓我這個做老大的情何以堪啊。
“老闆,點菜。”田信繁作爲一個村裏來的武人,嗓門是不小的,這一下就吸引到了旁邊三個女孩兒的注意。不是哥吹牛啊,我們這三個人,往女人面前一戳,那絕對是很吸眼球的,田信繁高大俊朗,夏天翔文質彬彬,再加上本帥哥的風流倜傥,活脫脫是三個不同風格的美男來着,這上到九十九下到剛會走,隻要不是百合,保準會多看咱幾眼。
很快的,那三個女孩就開始偷偷低語了起來,尤其是裏面那個看起來隻有十六七歲的短發丫頭,叽叽喳喳個不停,一副完全不怕被我們聽到的樣子。
不過,這三個女孩兒的衣服看起來比較古怪,她們穿的并不像一般女孩兒那樣花枝招展的,反而是一人一身紅色沖鋒衣。
沖鋒衣這種東西,現在非常的常見,幾乎所有喜歡戶外運動的人都會備上那麽一件,雖然有些人平時也會穿沖鋒衣,但是如今這三個年齡不一的女孩每人身上一件沖鋒衣,那隻能說明她們是結伴出來遊玩的,而不是這裏的本土居民。這附近也沒有什麽名勝古迹的,估計她們的目的也是陰風峽吧。
說起來,這川菜館子雖然小,飯菜做的,卻非常的不錯。因爲今天不打算進入陰風峽了,我們要了一些酒。田信繁這個家夥酒量從一開始就不好,否則之前在楚家村的祠堂裏也不會那麽簡單就被玉思言給放倒了,幾口白酒下肚,臉就紅了,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濤濤不絕的講述着自己過年的時候在村子裏多受歡迎,隔壁大爺的病因爲他的錢而好起來了,隔壁二丫還對他示好來着雲雲。
這些内容,不但我和夏天翔聽着一陣發笑,隔壁桌子的女孩兒們聽了以後也是捂着嘴笑個不停。好在,他們兩個并沒有跑過去跟女孩兒們搭讪,隻是在酒後開始吹牛顯擺自己。女孩們可能是覺得這兩個活寶挺有意思的,雖然吃完了飯,卻也沒着急走,坐在那裏一邊看兩個家夥表演,一邊聊天。
朋友坐在一起吃飯,有時候并不隻是爲了填飽肚子,吃的久一點也很正常,眼看着,時間就到了晚上九點。隔壁桌的女孩兒們似乎要回去休息了,結賬離開了飯館,我也把瓶子裏最後一點酒平分在三個杯子裏,告訴他們最後一杯喝完回旅館。
可是,就在我把最後一口酒倒進喉嚨裏的時候,三聲女人的尖叫從飯館外不遠的地方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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