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到家以後,我打電話和白冰彙報了一下目前的情況,畢竟接下來七天都要跟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這不先打好預防針,到時候被白冰發現揍我一頓是小,被楊彩楓發現我女朋友是警察,壞了大事,那麻煩就大了。
第二天一早,我去接楊彩楓一起吃了早餐,然後她就帶我去了江東市的孤兒院。孤兒院裏的孩子們,對于客人總是很好奇,尤其是我們這一對,男的帥女的靓的,啧啧而且孩子們跟楊彩楓似乎很熟悉。楊彩楓說,這裏的孩子最缺少的就是關愛,她平時有時間了會到這裏來一下,看看這裏的孩子們。
當然,這一次的看,可不是空手來的,我那輛奇瑞qq的後座上堆滿了衣服和零食,整個孤兒院就好像過年一樣,院長拉着楊彩楓的手一個勁兒的道謝,還跟我說,我能找到這樣善良的女朋友真的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對于院長的說法,我隻能呵呵一聲,這話可不能傳到白冰耳朵裏去。在孤兒院待了一上午,楊彩楓又帶我去了敬老院,同樣是帶去很多零食之類的東西,然後幫助照顧一些行動不便的老人啊,陪老人們聊天啊什麽的,完全看不出昨天晚上,這個女人揮手間就弄瞎了一個傻孩子的眼。
第二天,我還沒睡醒,楊彩楓的電話就到了,硬把我從床上拎起來,帶着我去賣了很多書本文具什麽的,然後開車直奔城外,到了一個山溝裏的小村子。城市裏的學校早就放假了,而這座小山村的學校卻依舊在上課。教室,隻有一間,孩子們明顯是三個年齡段,這是一個典型的複式班,面皮發黃的中年老師正在講台上給孩子講着什麽。
我們把帶來的文具全都留在了這裏,甚至還自己上台,給孩子們上了一堂課,最後臨走的時候,楊彩楓又從提箱裏拿出三萬塊錢,留給了那位明顯有些營養不良的中年教師讓他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和孩子們的學習環境。
在之後的日子裏,我們一天到晚,就隻有一個主題,慈善,沒錯,就是慈善,穿梭于各個需要被幫助的人群之間,幫他們做事,給他們錢,爲他們尋求幫助。一切的一切,都是滿滿的善意。
說實話,如果我沒看到過楊彩楓打那五個殺馬特的話,她做的這一切絕對會讓我對心仁教的态度改觀。可是現在,我卻很擔心她的處境。現在的楊彩楓,做事的風格非常的極端,在她的心裏,要麽就是善,要麽就是惡,沒有中間檔,做事根本就不懂得留手,甚至在其中一間鄉村小學,她還親自脫掉衣服,爬上講桌,給學生們上了一堂生理衛生課,而完全沒有在乎一邊我和老師快要掉到地上的下巴。
不管什麽時候,人做事一旦失去了分寸,那麽離出事兒也就不遠了。
第八天的早上,我把楊彩楓送回了南郊的心仁教總部,楊彩楓似乎對這七天的行程非常的滿意,還跟我說,如果我加入了教團,她不介意跟我雙修,拜托,你不介意,哥介意啊。
“聖女萬安。”這一次,我們來到那間大屋門前的時候,兩個白袍女子對我們微微的鞠了一躬,并沒有阻攔或者通報,而是打開門随便我們進出。楊彩楓告訴我,這些白袍女子的位階叫做神侍,神侍男女都有,不過女的居多,至于男性,隻有原本沒資格加入教團,後來因爲極特殊情況加入教團的,才會成爲神侍。
神侍是心仁教體系中最低的一層,是爲上面幾個階層進行服務的,而我們這些金主在加入教團之後的位階是神徒,地位在神侍之上,聖女之下,可以要求神侍們進行各種各樣的服侍,如果聖女們願意的話,也可以和聖女雙修。
她這麽一說,我就更明白了,所謂的神侍,就相當于酒店招募的那些男女公關吧,我們這些神徒是金主,是花錢的,所以教團要給我們一點優越感,給我們一點看得見的權利,以讓我們内心得到一些平衡。至于和聖女那啥什麽的,在我看來,這些聖女不過就是待價而沽的高級公關罷了。
進入大屋之中,昨天那個他們盤坐的大廳裏,此時隻有藍袍教主一個人,看到楊彩楓帶我回來了,藍袍教主微微的點了點頭,朗聲說道:“七天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不知道沈先生對本教的行事方式,是否有了一定了解?”
“恩,基本上了解了,行善,懲惡,說實在的,尤其行善這一塊兒,我挺喜歡的,我們這些有錢人,把那些對自己來說更像數字的金錢拿出來救助窮苦人,感覺還是很有意義的。我願意加入心神教。”有意義沒意義,我也要加入啊,本來就是來做卧底的,如果這個心仁教有什麽龌龊的話,老同學那邊,我還是得救她逃出火坑的。
“額,沈先生,我們是心仁教,不是心神教,雖然我們信仰的是心神,但是我還是希望你不要把我們的教團名字喊錯。”藍袍教主的聲音裏有點内傷的感覺,好吧,其實這個心仁和心神,我總是弄不清楚,反正在我看來就是個斂财團體,叫什麽都無所謂。
假惺惺的和教主大人道了個歉,教主大人非常謙和的表示這種錯誤是新教友經常犯的,也不奇怪,然後讓白羊聖女楊彩楓帶我去客房裏閱讀他們心仁教的典籍,等待晚上的入教儀式。
這些古古怪怪的教團啊,還要搞什麽入教儀式,你說我都交了錢了了,你給我發個證就讓我入教了不就完了麽,還高儀式,還看典籍,我店裏那麽多修煉的典籍我還沒時間看呢,看你這些破典籍?
不過心裏是這麽想的,嘴上卻不能說出來,畢竟,咱是卧底,要做就做的逼真一點。其實宗教典籍這些東西,絕大多數都是大同小異的,就算是那些邪教,也要宣揚自己是爲了什麽清理世界之類的,把自己歸納到所謂的正義一方。我就那麽在客房裏有一搭沒一搭的看着,索性有楊彩楓陪我,也不是很無聊。
一天的時間,就這麽白白浪費掉了,夜幕,終于降臨在江東市這片曆經磨難的土地上。在兩名美女神侍的服侍下吃過了晚餐,同爲上三宮的天秤聖女親自過來引我們去儀式會場。
所謂的儀式會場,居然設置在這座大屋的地下室,剛剛踏進地下室的大門,我就聞到一股新鮮的血腥味,這讓我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
“不要害怕,沈先生,儀式是每一名教友都要經過的東西,剛剛另外一名教友完成了儀式,成爲了心神的信徒,我們的兄弟姐妹。這是我們對心神表示忠誠的一種方式。”天秤聖女平靜的說着,一邊的楊彩楓則是一臉的狂熱。
走下樓梯,正式進入了地下室,我的心不由得一緊,我看到一個四十多歲快要五十歲的女人,站在一個魔法陣中,身邊是一張刑床,床上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夥子已經被肢解,而且胸口還開了一個大洞,心髒不知所蹤,而那個跪在地上接受教主祝福的老女人,嘴上全都是鮮血!
“楊排風,你們怎麽能……”我的話還沒說完,天秤聖女就扭過了身來,伸出手,按在了我的嘴上。“沈先生,我知道這樣的場面對你來說很有沖擊力,但是你要知道凡是在入教儀式上被用來作爲祭品的,都是惡人。”
“惡人?”
“是的,惡人,床上躺着的那個男人,誘拐并抛棄了多名少女,其中至少有四名少女因爲他而堕胎,兩名少女因爲他而自殺,這樣的惡人,理應受到懲戒。”相對于楊彩楓,這個天秤聖女更加的沉靜,也更加的冷漠,就如她的星座一樣,好像一個規則的闡述者,叙述這些東西的時候,沒有半點的情緒波動。“我們心仁教的宗旨就是扶弱懲惡,想要加入教派,就要有一顆善良正直,敢于對惡人惡事抗争的心,所以,在入教儀式上,必須殺一惡人,以明心志。”
惡人,好吧,姑且那個男人算是惡人,可是就這麽私自殺了,過分不說,還在給我們找麻煩,我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也許這個心仁教并非像我想的那樣,而是一個比較激進的宗教吧。這七天裏跟着楊彩楓去那些地方做善事,那些被救助的人有一些表現出對她很熟悉的樣子,想來他們也是經常做好事的。
如此,也許我應該和他們的教主談談,畢竟,之前經曆了孕婦鬼的事情,我對堕胎也看的比較重了,讓人堕胎四次,還有兩個女孩兒自殺,這也算得上是取死之道吧,隻不過在法律上是沒辦法判他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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