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我們幾個人面面相觑,誰也弄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了。“啪”,我狠狠的在自己的腦袋上拍了一下,我們之前懷疑洪照直的案子中冤案的事情導緻了洪照直陰魂不散,可是冤案這事兒根本就是假李青墨說出來的,是她說洪照直在給她看的那些畫面中反複的放廁所那間案子的畫面給她,這本身就應該是一個誤導!包括她之後說的那些東西,全都是誤導!洪照直口中的沒有辦完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什麽冤案的事情,要麽是顧一山也在撒謊,要麽就是另有其事。
對我提出的質疑,老法警表示很委屈,但是卻沒有辦法,最後他主動提出來用測謊儀來證明他的清白。測謊儀這種東西,公安局還是有的,在我們反反複複的提出一些有關系的沒關系的問題來對他進行測謊之後,得出的結論卻是老法警并沒有說謊。隻不過這麽一折騰,時間就又到了下午。洪照直的事情,真的是撲朔迷離,讓人摸不清頭腦,我們詢問了當初和洪照直關在一起的犯人,又打電話聯系了洪照直的家人,想要從他們那裏知道洪照直到死還念念不忘的沒做完的事情到底是什麽,可是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倒是他前妻說他可能是想看看孩子,卻被我們否定了,因爲頭七回魂之後,他完全可以回去看孩子的。
當初負責看管洪照直的警官告訴我們他曾經想要把自己的遺體捐贈出去,可以讓他的健康的器官廢物利用,送給那些需要他們的人,當時洪照直還說那是他有生之年最後的一個願望,而他的這個願望也已經達成了。
毫無頭緒之後,我幹脆不管不顧的在午夜時分的法場上來了一次強力的招魂,結果洪照直的鬼魂沒有招到,反倒是招到了幾個不相幹的鬼魂,讓我們很是廢了一番手腳。
“哎呀,煩躁死了,這個洪照直怎麽回事啊,你說他有什麽願望不說清楚也就算了,到現在爲止,連個面都不露一下,明明是個能把碟子弄碎的厲鬼,就不能出來把事情說清楚麽!?”在我收拾招魂道具的時候,白冰狠狠的踢着地上的土,“這根本就像是在和棉花包打拳擊,完全不着力啊!”
白冰的話讓我的心猛地縮了一下。“白冰,你剛剛說什麽?再說一遍!”
“我?我說好像和棉花包打拳擊,完全不受力。你想到了什麽?”警察辦案的時候,也經常出現領館一閃的時候,白冰很是期待的重複了一下自己說的話。
“不是這一句。”我感覺有什麽東西就在我眼前轉悠,卻無論如何都抓不住。
“那就是,明明是個厲鬼,卻東來都不露面……”
“對!就是這個!”我知道了,我想明白問題出在什麽地方了!“就像你說的那樣,這件事從始至終,我們都沒有見到過洪照直的鬼魂,即便是顧一山顧老哥兒,在之前看到的那些東西也并不是洪照直的鬼魂作怪,而是陰氣入眼,造成了類似于鬼遮眼的長效幻象。”
“你的意思是根本就沒有洪照直的鬼魂作祟!?”高亭現在的樣子很是拉風,背着雙刃矛,拄着巨劍,坐在兩個實體化的厲鬼身上,那兩個厲鬼全都是奄奄一息的可憐樣子,眼中全是怒火,卻一動都不敢動。
“至少我們沒見過,從頭到尾都沒見過,雖然在歐照家裏招魂的時候,碟子碎了,香也迅速燃盡了,但是沒有任何迹象可以表明這些事情就是洪照直做的。整個事情中唯一見過洪照直,或者說唯一被洪照直襲擊過的人就隻有一個!”
“你是說,那個高人?”老法警顧一山立刻就反應了過來。說實在的,這哥們兒年紀大了點,不然我一定要推薦他做特别行動組的内勤,專門負責殺人的,本身殺氣就很重,膽子又大,今天晚上,他是主動要求我幫他開眼讓他能看到鬼的,鬼出來以後,他不但沒驚慌,還惡狠狠的盯着其中一個據說是被他槍斃掉的鬼魂,硬是把鬼吓得直哆嗦。
“沒錯,就是那個什麽高人!”我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我懷疑你當時看到的一切根本就是老東西在做戲!”
“那就别啰嗦了,我現在就帶你們去找他!”
……
高人,就是高人呢優哉遊哉的坐在客廳的椅子上,好像早就知道我們要來了一樣。就算他家的們是被我一腳踹開的,那張老臉上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情緒波動,固執的保持着一個讓人看了就覺得惡心的“和善”笑容。
“高人,我該怎麽稱呼你?”如果這世上根本就沒有洪照直的厲鬼,那麽我們十有**是被人給耍了,假的李青墨很大可能不是不想殺我們,而是心有忌憚。确切的說,她應該是知道我們的底細,知道我身邊跟着一隻百骨屍煞,如果她想動手殺人,小詩一定會出來阻止。呵呵,騙局麽?那麽這個高人,必然和假冒的李青墨是一夥的。
“性命,不過就是個代号罷了,你樂意喊我高人,就喊我高人,其實喊我什麽都無所謂,因爲那本身并沒有多大意義。”高人本身是個老頭,可是他嘴裏說出的話,卻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而且,那聲音還似曾相識。
“你到底是誰,不要在這裏裝神弄鬼的!”事到如今,很明顯是别人給我們下的套了。我在來的路上早有準備,确定了老東西有問題,第一時間從腰間臨時挂上去的槍套裏抽出了我的英格拉姆m10沖鋒槍。雖然赤硝開花彈沒有了,但是消聲器裏灌上朱砂也一樣能用。
“裝神弄鬼麽?呵呵,其實我隻是和别人打了一個賭而已。在這裏等你,隻是爲了我的賭約。沈浩,你沒必要那麽緊張,事實上,即便你用槍指着我,也威脅不到我,你确實如我說的那樣,傻得可愛,都看不出來我的本體根本就不在這裏麽?這家夥,不過就是一部生物電話罷了。”高人口中的女聲充滿了嘲諷的味道,可我卻怎麽都想不起來我在哪裏聽過這個聲音。
“你究竟是什麽人?和别人打了什麽賭?”右手的食指勾在沖鋒槍的扳機上,隻要他有什麽不對勁兒的地方,不管三七二十一,我先給他來幾顆鐵花生米嘗嘗。
“我是什麽人,要你自己去猜了,至于我和别人打了什麽賭,我倒是可以告訴你,我們賭的是你夠不夠蠢,真不好意思,我賭的是你夠蠢,而且看起來這一次的賭局,我赢了。”須發皆白的高人放下了茶碗,看向我的老臉上帶着幾分怪異的笑。
“我,我夠蠢?那你們到底是以什麽來判斷我到底夠不夠蠢?”這個問題問的,還真是充滿了羞恥感,自己居然成了别人打賭的工具,賭的還是我蠢。
“這個麽,不用着急,你很快就知道了。”高人說到這裏,突然放下茶碗站起了身子,對我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緊接着,一陣“刺啦”的衣服碎裂聲中,高人的胸口的衣服瞬間化作了碎片,一條蟒蛇從衣服的破洞中鑽了出來,張開足以吞下我整個腦袋的血盆大口,狠狠的咬了過來!
“我去!神龍入體!”站在我身邊的高亭一聲怒吼,推開我的同時,用閃電一般的手法從他背後摘下了雙刃矛,橫着揮了出去,雙刃矛撞在蛇頭上居然濺出來一連串的火花,好在高亭本身就是個力量型選手,雙刃矛也夠沉重,這一下雖然沒傷到那條大蛇,卻是把它給整個抽飛了出去。
“噗噗”兩聲,大蛇剛被抽飛,“高人”的兩顆眼珠子居然從眼眶裏射了出來。不,不是射,在那兩顆眼珠子後面分明還連着綠色蟲子一樣的東西。
“這是什麽!?”膽子一向很大的顧一山此時也吓得面無人色,白冰護着他,退到了牆邊,面的殃及池魚。
“這貨好像是人軀詭心啊!”兩顆眼珠子飛過來的過程中,橫豎各裂開一條口子,飛到離我一米遠的時候,那已經是兩張張開的口器了。這玩意兒,太讓人感到熟悉了,不是貝組織的人軀詭心還是什麽!隻不過這一次,他們弄出來的東西比以前還要惡心。
可惜啊,有一點,是設置下這個陷阱的家夥絕對沒有想到的,我雖然沒有刀在手,在對付這些東西方面,可是比從其更有把握了呢——一團火苗,出現在左手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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