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啊,當時送他們回來的老田覺得那個女的還有救,就直接開車到醫院去了,順便把小盧的屍體也暫時寄放在醫院的停屍間。”彭局長點點頭。
聽到這個消息,心裏真的是有點後悔,當時在處置那個女人的時候,心裏實在是火大的有點過了,才那麽做的,事後也沒有做什麽處理,雖然我當時就知道她想活下去很難,卻沒想到這麽快就屍變了。
無奈,歎了一口氣,陰氣這麽重,死了人稍微有點不對就屍變,這種地方,我是不敢再把虞洛丢到旅館裏了,說不定什麽時候旅館裏也出幾個詐屍的呢,這玩意兒,在夜裏,傳染的不必生化危機裏的喪屍慢多少,而且僵屍什麽的比喪屍難對付多了。“走,趕緊去醫院,讓他們立刻把醫院的大門給封鎖了,别讓那些詐屍的屍體跑出來,不然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一邊吩咐着彭局長,一邊帶頭往門外走,棺材釘就棺材釘吧,有多少算多少,大不了被咬幾下回去用糯米拔屍毒。這要是徹底傳開了,再想控制就難了。
縣醫院離公安局也不遠,開車也就五分鍾的時間我們就趕到了現場,縣醫院的大門裏面,真的是有點群魔亂舞的感覺,地上倒着幾個穿病号服的,似乎是被活屍弄死了。還有幾個穿病号服的在院子裏遊蕩着,另外一大半都聚集到大門口的電動栅欄門這裏,隔着栅欄門,對外面持槍警戒的那幾個警察又是吼又是叫的,還有一部分人,在各個樓層的窗戶裏探出頭來大聲的呼救。
這麻煩,還真是不小啊,一般屍變的,隻要控制及時,麻煩其實不大,可是像這裏,陰氣太重,被咬死的人固然會起屍成爲活屍,而那些被屍變的屍體咬傷了卻沒有咬死的人,屍毒在陰氣的作用下很快就會讓被咬傷的人變成半人半屍的東西,這部分半人半屍的東西要是及時施救還是有的救的,可是偏偏這麽多活屍和半人半屍湊在一起,讓人根本就分不清哪個是還能救治的半人半屍,哪個是已經死透了的活屍。
“彭局,彭局,這怎麽辦?這怎麽辦啊!剛才有個兄弟受不了,就開了一槍,那一槍正打在一個家夥的心口上,可是那東西根本就沒事兒人一樣啊,彭局,我們該怎麽辦?”看到彭胖子來了,一個似乎是領隊的警察跑了過來,進行着彙報。
彭局長沒說話,隻是把目光投向了我的身上。
我勒個去的,難道我就是江戶川衰男的命?走到哪裏都清閑不下來。“趕緊吩咐人去找黑狗血,沒有黑狗血的話,童子尿也行,越多越好。這幫玩意兒,現在沒僵呢,看着就好像是生化危機似的,不夠有一部分還能救,也好對付,等過幾個小時,全都僵硬了,子彈根本都打不進去。去附近的藥房,找一下赤硝和朱砂來,給警察們分下去,每個人都往槍管裏倒一點點,别怕槍壞,現在不是那個時候,對那些已經确定死亡的,身上有緻命傷口的,讓他們往腦門上打,對那些沒發現緻命傷口,不能确定已經死亡的,就先放放,也許還能救的回來。”相比這個沒用的死胖子,哥也算是見慣了各種大場面的了,這個程度的指揮還難不住我。那個警察之前似乎是見過我,也沒有等彭局長的首肯,扭頭就下去安排任務了,啧啧,這個執行速度還算是說的過去吧。
後續趕來的民警和武警,除了少部分拿着防暴盾牌什麽的在醫院的幾處出口蹲守,防止那些東西跑出來外,大部分都拿着各種容器各個小區挨家挨戶的敲門去了。黑狗血不好找,童子尿終究還是能找到的,雖然現在孩子們上床越來越早了,小學裏還是遍地處男的不是。
必須慶幸,發現的足夠早,而且醫院裏面可以咬的人也足夠多,那些屍變的家夥還沒有機會跑到街上來,而它們的力氣也就是比一般人稍微大一些,靠着防暴盾牌和栅欄門,還能阻擋住它們一段時間,可是要是等這些家夥的身子都開始僵硬了,就不那麽好辦了。那時候這些家夥的力氣至少要比現在大一半,而且身子不靈活了,換來的卻是更好的彈跳力,彌漫在啓東縣的濃重陰氣,直接在這群家夥裏催生出幾個黑僵甚至跳屍級别的僵屍來,我一點都不會覺得奇怪。當然,就算有催生出來的跳屍,實力也不可能達到勒克德泰的僵屍那麽變态,最多就是用棺材釘插頭頂的時候需要狠一點再狠一點罷了。
二十多分鍾以後,警察們陸陸續續的帶着各式各樣的容器跑了回來,有的拎着桶,有的端着盆,裏面裝着的都是充滿了腥臊臭味的尿液。雖然我們所處的位置和醫院大門還隔了一條馬路,虞洛還是厭惡的捂住了鼻子,一心姐的情況更糟糕,那眉頭皺的足夠夾死一隻河蟹,顯然,童子尿的味道讓她覺得非常的不舒服。
“淡定,淡定,這不都是常用的東西麽,再說了,你們每天不尿啊。”我嘻嘻哈哈的說着,卻收獲了兩位女士的集體白眼。額,一心姐也就算了,虞洛你個丫頭怎麽也這麽翻我啊。
“先說好了,淋了那種惡心的東西後,你可别指望我給你幫忙,一心姐毫不客氣的扔下一句話就鑽進了警車裏。話說,我這也是沒轍啊,理解萬歲好不?要是我的鎮屍符還有那麽一二十張在身上的話,我也不想用這玩意兒啊。
警察們用從各個玩具店裏抄來的水槍灌滿了童子尿,開始向門口的那些活屍掃射了起來。而那些被童子尿噴中的活屍一個個都是從身上冒出白煙,然後軟倒在地上。當然,其中也有一些比較堅挺的,噴上一股兩股的噴不倒,不過那不要緊,多噴幾下總是會倒的。
隻不過是三五分鍾的功夫,醫院門口就倒了一地的活屍,當然,這其中還有一些是能夠救回來的半人半屍,隻不過現在暫時顧不上救他們了。
“挑幾個人,跟我走。進去看看還有多少,先把他們都放倒了再說。”清理的差不多了,我湊到了門前,從剛剛那個領隊手裏接過一把水槍,回身看着那些警察。可是讓我失望的是,在我說完之後,那些警察的頭都微微的扭了開去,不再看我。
“呵,都怕了?一群孬種。”我自然知道他們爲什麽不看我,生化危機都看過,僵屍片也都看過,他們是怕自己也變成和地上那些滿身尿水的東西一樣的玩意兒。
我沒指望他們,把水槍背在身後,又從一個站在前排的警察手上奪下來一把,然後一按栅欄門,翻了進去。半人多高的栅欄門,對哥來說根本就不是事兒。不過在翻栅欄門兒的時候手上沾的那些東西也讓我惡心了半天,尿這玩意兒,自己的都不會覺得幹淨,更别說是别人的了。
院子裏的活屍并不多,基本上全都是有殘疾的類型,因爲移動太慢才沒能順着人氣跑到大門那裏。還有幾個是在大門的警察和醫院高層窗戶裏的求救者之間搖擺不定,此時我進到院子裏了,這些沒趕到的和搖擺不定的終于統一了目标,都向着我沖了過來。
“如果當時的手沒有顫抖,我一定會爆你的頭,怎會這麽臭,我不會用46。如果對于警匪沒有要求,我想不會有争鬥,成千上萬個友,在遊戲中喋喋不休。我雖然不是個高手,但我的槍法是一流,一邊防守一邊爆頭……”一邊唱着cs版本的《十年》一邊遊走在活屍與半人半屍之間,估計看到我的悠哉樣子,那些不敢進來的警察們下巴都掉到地上了吧。沒辦法,之前經曆了和勒克德泰那場堪稱慘烈的戰鬥,現在面對這些半吊子的活屍,真是連緊張感都有點欠奉。不過就是一些剛剛起屍的活屍,童子尿一澆上去立馬就完蛋,這有什麽好怕的呢?
“喂,上面的,都别叫了,煩人不煩人,哪個叫喚的厲害,哥就最後救哪個。”聽着他們的叫聲還真是心煩。這個地方的人啊,不知道爲啥,他們之間說話都是盡量的拔高了嗓門,平常說話都跟喊一樣,有的時候我甚至分不清他們是在友好的聊天還是在吵架,搞得人腦袋發脹。
沒想到,還真是有不識好歹的,二樓一個二貨聽到我說讓他們安靜,立刻就罵了起來,“安靜你個卵子,你們警察現在才來救人,都死到女人肚皮上去……額嘔……”人啊,嘴臭沒得救,用童子尿漱漱口,其實是個挺不錯的選擇。
扔掉已經打空的那把水槍,把背上背的那把端在手上。這縣醫院其實還是挺方便的,又小又破,隻有一棟樓,也省的我去挨個找了。人渣協會那娘們兒,你等着,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