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脅迫性質的主從關系,但是歸蝶的溫婉大方,歸蝶的辦事牢靠都讓我對她非常有好感,人啊,都是有感情的,相處的久了,分開的時候都會舍不得,更何況是這種情況呢?
“讓我出去!讓我出去!我要殺了他!我要撕碎他!”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在我的腦子裏瘋狂的嘶吼着,在嘶吼的同時,我甚至能聽到他因爲強行向我傳達信息時被靈火焚燒所發出的慘叫聲。織田信長怒了,那代表着什麽?歸蝶,死了麽?
那一刻,我的腦子空空的,直到小詩撲過來把我從迎頭砸下的雙刃矛下推開。倒在地上,看着手裏的斷刀,我的身子在微微的顫抖着。怎麽辦,我該怎麽辦?沒了村正,沒了歸蝶,我該怎麽跟這個鬼東西鬥?額頭上,火辣辣的疼痛,是在倒地的時候擦傷了麽?眼前有些發紅,是血流到了眼睛裏了麽?小詩一瘸一拐的,從僵屍的腿上拔下了她的鐮刀,揮舞着閃耀白光的刀刃,一刀又一刀的斬向勒克德泰,可是勒克德泰每一下格擋都顯得那麽輕松惬意。是啊,輕松,他是個在沙場上活着回來的将軍啊。對他來說,我和小詩的戰鬥技巧,就好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的簡單粗鄙。
打不過麽?完全打不過是麽?小詩在他的手下,就好像是在被貓玩弄的老鼠一樣,好幾次,他都可以一矛殺死小詩,可是他沒有,他隻是用金屬槍杆一次又一次的拍打着小詩的身子,看着小詩一次又一次咬着牙抵抗他的攻擊,臉上的笑顯得那麽惡心,那麽變态。
“别,别打了,小詩,你走吧。”握着斷刀,站起身子,左手上拿着僅剩的一疊誅邪符。
“不!”小詩的回答短促而堅定,卻像刀子一樣刺痛了我的心。我已經失去歸蝶了,難道還要失去小詩麽?一心姐,你到底在什麽地方,如果你在的話,出來幫我一把啊……
“小詩,你不離開我就沒辦法對付他!”我拼盡渾身的氣力對着小詩大喊着,“閃開!我能解決這家夥!”
“砰!”就在我對着小詩怒吼的同時,主墓室側面一間側室的石門突然飛了出來,直直的砸在勒克德泰舉着雙刃矛的那條手臂上,石門粉碎的同時,勒克德泰的身子也不由自主的晃了晃。
緊接着,一條紅色的身影從那間側室裏面竄了出來,借着碎石粉末的掩護,從背後死死抱住勒克德泰的身子,“沈浩!有什麽招數就趕緊使出來,不用管我!”清冷的聲音,這個紅色的人影竟然就是剛剛我在心裏默默祈求過的一心姐。
“好!”這個時候,也由不得我再猶豫了,一心姐終究是有**的,即使受到波及,傷害也不會太嚴重!隻有這些符紙了,我現在能用的就隻有當初在醫院的時候,陸不同那老家夥教我的一手被我稱爲耍帥的招數了。不過因爲我法力很差,一直就沒浪費在這上面。“逐鬼驅魔令,風火雷電劈!”念動咒語的同時,雙手用一種抱着球的姿勢舉在身前,而斷掉的村正和誅邪符則漂浮在兩隻手中間的空間裏肚子裏,也許就是傳說中的丹田那裏吧,就好像被抽水機抽着一樣,迅速傳來一種空虛的感覺,唉,法力少得可憐,就是這麽悲劇。
丹田被抽空了,腦子裏也開始發木,悲了個催的,看來以後真的是要加強修煉那個什麽心法了。在法力的催動下,黃色的誅邪符在雙手之間那片小小的空間中旋轉了起來,然後依附在斷刀上,最後,形成了一把村正爲骨,符紙爲肉的長劍,“勒克德泰,你丫牛逼你就吃老子一劍——天上天下念動爆碎劍!”天地良心,這個風騷**爆的招數名字真的是陸不同教給我的,當時我還問他爲啥要叫這麽個名字,陸不同還很正經的跟我說——**一點,比較唬人,打不過也可以趁對方發呆的時候跑掉……
左手牽引着,讓劍尖指向了勒克德泰的方向,右手在後面用力一推,斷刀和符紙組成的長劍向着勒克德泰激射而出!
“嘭”勒克德泰雖然被一心姐箍着,但是他的力氣明顯比一心姐要大,即使被箍着也能從容的轉過身子,用那把雙刃矛迎上了我的那個什麽天上天下念動爆碎劍。我不知道換成毛大師或者陸老頭來使用這一招的話會怎麽樣,也許是我的法力太差了吧,在劍矛接觸的那一刹那,風騷**爆的那什麽劍就重新變成了一把掉在地上的斷刀和胡亂飛舞的誅邪符,有幾張誅邪符還飄到了一心姐的身上,一心姐慘叫一聲,勒克德泰趁着這個功夫身子一轉,就把一心姐給甩了出去。
“砰”的一聲,一心姐狠狠的撞在了牆上,那張和田甜一模一樣的嫩紅小嘴旁冒出了一縷血絲。“一心姐,你沒事吧!?”
“沒事,這點手段還傷不了我。”一心姐咬着牙從地上站了起來,不過很明顯,有了身體之後她做什麽都不能像以前那麽毫無顧忌了,畢竟要找一具适合她的身體真的是很難。
“女人,滾開,别以爲本将軍娶了你你就可以再本将軍面前放肆,你要是再不知進退,本将軍就把你和那個賤人一樣處置!”勒克德泰的眼睛瞪得好像銅鈴一樣大,就算是跟我對掐的時候,都沒有見他如此發怒,想來,也是留下了心理陰影。
“人家是來救我的,我要是像縮頭烏龜一樣躲着,日後我還怎麽見人?勒克德泰,現在已經不是你們那個年代了,女人,現在也是有自由的,即便是結了婚,還可以離婚呢,更别說你這種逼婚的。”一心姐說話的時候,兩隻眼睛開始漸漸的變紅,一頭黑色長發開始無風自動,然後,瘋狂的生長了起來。
“雕蟲小技,也想在本将軍面前顯擺麽!”勒克德泰似乎壓根兒就沒把一心姐放在眼裏,順手抄起一邊的石頭棺椁的蓋子,對着一心姐扔了過去,一心姐做了一個向上飛的動作,可是身體卻沒有向上飛的反應,顯然,她沒怎麽用這種狀态戰鬥過,根本就不熟悉有身體時候的戰鬥!可憐我小姨子的軀殼,就這麽被那塊大石闆給拍在了牆壁上,就算勒克德泰不想弄壞了自己的新娘子,沒有用太大的力氣,這一下也夠一心姐受的了。
“砰”又是一聲巨響,揮着鐮刀沖上去的小詩被打飛了,撞在另外一邊的牆上,看小詩痛苦的表情,想必一時半會兒,也爬不起來了。
勒克德泰邁着大步走向了我的方向,兩隻眼珠子也開始泛紅,看來,這貨是被一心姐出手的事情給激怒了,想拿我出氣啊。
“看來,你是不願意做本将軍的親衛了,哼,就你這種人,就算留下來,日後也是禍害,不如讓本将軍早早的了結了你,也好讓你早日重新做人!”勒克德泰說着話,對我揮動了雙刃矛,我現在身上啥都沒有了,隻有幾根對付僵屍用的棺材釘,對這個惡鬼沒什麽大用,怪不得小日本兒們總是說什麽刀就是武士的命,還真是這麽回事啊,在戰場上斷了刀,手無寸鐵的面對敵人,可不就是要特麽沒命麽!
雙刃矛一下下的揮舞着,漸漸的把我逼到了牆角,躲無可躲,退無可退,看着勒克德泰舉起了雙刃矛,我的心裏拔涼拔涼的,這一次是真的死定了啊,再沒有後手了。
勒克德泰的身子突然僵了一下,低頭去看自己的腳邊,我跟着他一起看去,卻看到地上,面無血色的歸蝶正用羸弱的雙臂拼命抱着勒克德泰的一隻腳。
“看不出來啊,你小子能讓這麽多女人爲你拼命,本将軍倒是佩服呢。”勒克德泰的笑,顯得更加的陰冷,擡起腳來狠狠的對着歸蝶踹了出去。
“不!”我一發狠,趁着他回頭看歸蝶,對着勒克德泰狠狠的用肩膀撞了過去,在他把歸蝶踢飛的同時,我也撞到了他的身上,可是,這一下,卻沒有絲毫的效果,手握雙刃矛的勒克德泰就好像山嶽一般屹立在那裏,我的撞擊對他來說無異于蚍蜉撼樹,沒有一星半點的效果,反倒把我自己給反彈了出去。
“哼哼,爾等鼠輩,敢到本将軍的墓穴裏來,不過是仗着兵器犀利,外加一些奇技yin巧的道具罷了,現在你兩手空空,本将軍也沒有和你玩下去的必要了。”高高揚起的雙刃矛,便是我沈浩的末路麽?罷了,我真的盡力了。白冰,對不起。田甜,我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