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啊,剛剛在戰鬥開始的時候我就把腰包打開了,方便我随時拿東西出來,兩個刀盾兵在撞我的時候一面破盾牌剛好撞在了赤硝摔炮那個位置。整整一盒赤硝摔炮硬是被他給撞爆了,赤硝粉末從盒子的縫隙裏噴出來才救了我一命。
“暴殄天物啊。”我咋了咂嘴,然後又呸了一口,暗罵自己啥時候變得這麽小家子氣了,一盒子破摔炮哪有哥的小命值錢。
從地上爬起來,把那個幾乎被擠扁的摔炮盒子從包裏掏出來,對着兩個拿着斷刀的士兵丢了過去,趁着那兩個士兵手忙腳亂的功夫,揮動妙法千五村正,把兩個抱着頭臉慘叫的刀盾兵砍成了四段。
“刷刷刷”三支利箭從我的身邊飛了過去,石室裏響起了一聲女人的悶哼聲,擡頭看過去,小詩的肩膀上已經插了一支利箭。通常的箭矢是傷不到鬼體的小詩的,可是這些鬼兵的箭矢都跟他們的主人一起在地下埋藏了上百年,通體都被陰氣侵染對小詩也一樣可以造成傷害。
“小詩你沒事吧!”被赤硝粉末困擾着的兩個拿着斷刀的士兵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隻是抵擋了幾下就被我連人帶刀給砍成了四段。
“沒事!”小詩的回答就好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樣,說話的功夫,她的左腿上又中了一箭。不過在我險象環生的幹掉四個刀盾兵的時候她也砍翻了三個刀盾兵和兩個長槍兵。鐮刀勢大力沉,又有金睛白虎的加持,砍起這些家夥來倒是非常的利索,隻不過因爲小詩太兇猛,剩下的幾名士兵又開始在門口結陣防禦,刀盾兵和長槍士兵頂在前面,弓箭手沒了角度的限制,在防禦圈内向外瘋狂的傾瀉着箭矢。好在,小詩把他們逼得比較緊,否則這些家夥沖我集火的話,以我剛才那種狀态,除了死翹翹,我想不到還會有什麽結果。
小詩又試着向前沖了兩次,全都被射了回來,我有點不太敢上,不過緊接着腦袋裏靈光一閃,我包裏不是還有那玩意兒麽!從背包裏掏出夏天翔給我的糯米,喊了一聲“小詩小心”,一把糯米對着門前的房頂丢了過去。糯米撞在房頂上,天女散花一樣的落了下來,就好像之前狗血槍的再現,不同的是,現在那些士兵們手中就隻剩下一面盾牌,根本就照顧不了這麽多人,而且在刀盾兵舉起盾牌之後糯米落在盾牌上然後向四面八方濺了開去,濺得周圍的士兵身上到處都是,這還真是富有喜感的四打六的狀況啊。
糯米落在那些士兵的身上立刻就冒出一股股的白煙,毀容效果不如狗血,但是一樣讓鬼士兵們痛苦難當,趁着這個檔口,小詩提着鐮刀就沖了上去,散發着淡淡白光的鐮刀肆意飛舞,除了那個沒怎麽碰到糯米的刀盾兵還能稍微抵抗一下外,其他的士兵根本就沒有還手的餘地,頃刻之間就被砍翻了一地。
“我說,丫頭,你是越來越厲害了啊,疼不疼?”放倒了最後一個刀盾兵,我輕輕的抱了小詩一下,丫頭沒有回應我,反而是伸手把我推開,然後一支支的拔下身上插着的箭矢,每拔一支都會帶出一股鮮血。
“放心,沒事。”四支利箭丢在了地上,小詩沖我露出一個很勉強的笑容,“自己,小心。”說完這四個字,丫頭就化作了一縷青煙鑽回了我胸前的小瓷瓶裏。看來那四支箭帶給她的傷害遠比想象中的要嚴重。
士兵們破碎的屍體躺了一地,其實有些時候吧,我還是比較喜歡和屍體打交道的,雖然惡心一點,但是隻要你把它切開,多半就沒有什麽幺蛾子了,像那兩個被腰斬之後還在努力爬動的長槍兵,我需要做的也不過就是非常仁慈的給他們的脖子或者腦袋補上一刀,不用再擔心它們會再次爬起來攻擊我。
說實話,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該把他們分到哪一類裏,有實體,怕黑狗血和糯米,偏偏肢體又不僵硬,但在靈活的同時也失去了僵屍的銅皮鐵骨。硬要給他們一個名字的話,就叫屍兵吧。
穿過那條并不長的走廊,進入了屍兵們原本站立着的那間石室,這間石室的布置比前面那間還要簡單,除了牆上挂着的幾面已經腐朽不堪的軍旗以及他們站立百年留下的腳印外,就沒有什麽了。哦,當然,在石室的那一邊,還有一扇門,看來這個将軍的墓穴是個糖葫蘆形狀的。
赤硝摔炮報銷,兩把水槍報銷,小詩暫時也不能戰鬥了,點算一下剩下的東西,除了符咒、結界手雷,幾根棺材釘,以及妙法千五村正之外,就隻有半小袋糯米了,我了個去的,這是彈盡糧絕的節奏麽?
原本偷摸的事兒,愣是讓我給弄成了明目張膽的往裏闖,不過這也沒辦法啊,除非我有那些盜墓賊的本事,直接勘測出主墓室的位置從外面挖進去否則驚動這些屍兵也是必然的。也虧得是在中午,要是改在夜裏來,說不定我還搞不定這幾個屍兵。
最後一扇石門上,有個石質把手,就好像現代家庭中那種門把手一樣,我小心翼翼的擰了擰,發現能擰動,但是擰動之後石門卻沒有絲毫的反應。我又試着往裏推了推那扇石門,石門依舊沒有反應,難道說這個把手隻是爲了好看,沒有實際用處?敲敲打打的在門邊的地方找了半天卻沒有找出什麽開門的機關來,直到最後,我擰動把手發癔症似的晃悠着胳膊往前推才發現在我胳膊朝後晃悠的時候石門動了,我勒個去的,這扇石門居然不是用機關驅動,也不是往前推的,而是往後拉的。心裏湧起一種要問候設計者祖宗十八代的想法,就這麽一個破墓,你說你丫的有空去設計一點殺人害命的機關出來不好麽,非要在門上下功夫,這墓底下三扇門就是三種開法,特麽故意玩兒人啊!
用石門掩護着自己的身子,緩緩的拉開,一陣更加陰冷的風從裏面吹了出來,我湊在門邊向裏偷眼看去,卻看到裏面沒有走廊,直接就是一間隻有之前兩個石室一半大的石室,石室裏的陳設也非常的簡單,就隻有一口用石頭椁包着的棺材,以及關在前面戳在地上的一柄長柄武器。說起來,這把武器還真是眼熟,猛地一看,有點像之前那個轉生的日本鬼子真田幸村的十文字槍,但是槍頭尾部伸出去的那兩根小枝卻不是橫向呈十字形,而是彎曲向上,讓這把槍有了一點“三股托天叉”的感覺。當然,這并不是什麽叉,應該是一種名叫雙刃矛的冷兵器,這種東西比起外面那些刀槍劍戟可要少見的多,算是奇門兵器吧,可是奇怪的是這麽一把奇門兵器居然就被這麽插在了這個棺椁前面,難道說,這是墓主人生前最爲心愛的東西?
在那條通體都充滿了金屬質感的雙刃矛前,還跪着兩個人,額,應該說是兩句屍骨,他們還沒有完全化作白骨,隻是變得有點像木乃伊的樣子,而在他們身邊的地上則散落着兩張**不堪的黃紙片,上面有一些紅色的線條,想來這就是當初封印着已經事變的勒克德泰将軍屍體的符咒,而那兩具屍骨,看那兩身衣服的樣式,應該就是老婆子口中說的那兩個鑽進将軍墓來企圖盜寶,卻沒想到在無意之間釋放了封印中的勒克德泰的那兩個倒黴盜墓賊吧。
“你說說,你們兩個,要不是你們非要發這黑心财,哥至于冒着這麽大的風險到這裏來麽?”用刀尖在地上探了探,基本确定沒有危險之後,我才走進了這間主墓室,看來,這位将軍生前就不屑于使用機關,或者說他和他的家人認爲那四十名站在墓室中的屍兵就是最好的機關。
手指,在那條雙刃矛的杆子上彈了彈,發出了一串“铛铛”的金屬聲,這玩意兒,果然是真家夥啊,看來棺材裏這家夥生前也是個力大無窮的悍将,不然純金屬打造的長柄兵器他是絕對掄不動的。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走到了棺椁前面,一個将軍,外面的的封土就是一個小土包而已,這裏應該就是真正的主墓室,一心姐要是和他成了親,那多半就要和他一起住在棺材裏了。也就是這個石頭的大家夥裏。他妹的,本來想着正午過來,事情會少一點,可是剛剛路過那個石室,四十名士兵都有反應,棺椁裏躺着的大boss應該也不會無視我的存在吧。今天這破局面,少不得又是一場惡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