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抓你妹啊抓,這迷迷糊糊的,也不想着兄弟,就知道老婆,我看你整個人就是跟人形那啥,滿腦子就知道女人。唉,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啊……”旁邊傳來另外一個聲音,怎麽聽起來好像瞎子啊?等等,瞎子?難道他也死了?不對,不對,瞎子就受了點皮肉傷,現在醫院呢,那麽說,我也在醫院?
用力撐開沉重的眼皮,朦胧中,看到床邊圍着幾個人。“我,我沒死?”
“表哥,你總算醒過來了。”第一個出聲的,應該是靜兒,緊接着,一個柔軟的身子就撲到了我的身上,抱着我的脖子,臉在我的臉上蹭啊蹭的。按正常情況來說,被一個散發着少女體香的嬌俏女孩這麽抱着,我應該感到萬分的幸福啊,可是我特麽現在不但一點都不覺得幸福,反而覺得很疼啊!!!渾身上下都在疼,尤其被她抱住的地方,那叫一個鑽心的疼啊。
“靜兒,靜兒,快放開你表哥,你看蛤蟆都翻白眼了!”兄弟啊,什麽叫兄弟,這才是我的好兄弟啊,瞎子,哥們兒感謝你,哥們兒感謝你全家,感謝你八輩兒祖宗。
“額,表哥,你沒事吧,要不要急救?需要我去喊醫生麽?”靜兒終于放開了我,這小丫頭,總算還是很心疼我啊。
“不用了,不用了……别碰我就沒事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我終于有機會好好的打量病房裏的人了。在我的床邊圍着三個人,分别是陸不同,瞎子和靜兒,還有一個人滿臉複雜的靠在牆邊,卻是白冰。
“白冰,鬼車,鬼車怎麽樣了?”雖然不清楚白冰爲什麽那麽一副臉色,不過我擔心的問題還是要問的。這次真的是險死還生啊,甚至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活下來的,要是那個鬼車沒被幹掉,我可真的是虧大了。
“鬼車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你安心養傷吧。我去給你買點吃的。”白冰淡淡的說了一句,扭頭離開了病房,我那個詫異啊,這女人今天是怎麽了?
“表哥,表嫂不高興了。”靜兒伸出手指在我鼻子上刮了一下。
“表嫂?别胡說,告訴你多少次了,她不是你表嫂,你表嫂叫田甜。”靜兒這丫頭,我真是拿她沒辦法,她好像就認定了白冰是我的女人似的,時不時的給她挂上個“表嫂”的頭銜。
“切,我才不管呢,我又不認識什麽田甜,我就覺得白姐姐不錯,她要是做了我表嫂,一定很不錯。也就你這種由花心蘿蔔升級出來的榆木疙瘩才會對人家這麽冷淡。”靜兒毫不客氣的送給我一根中指。無語。
“唉,我說蛤蟆,你也是的,有時候啊,該看開點就看開點吧,田甜自己都給你留下信,說她不會回來了,讓你從了白冰,你何苦還這麽死心眼呢,我認識的蛤蟆,從來都不是個忠貞不渝的貨。”瞎子也在一邊幫腔,靜兒非常滿意的給了他一個贊許的眼神,我看他勸我是假,在靜兒那裏刷好感度才是真的。
對于這兩個關心我私生活多過正事的家夥,我也不抱希望了,扭頭看向一邊的陸不同。“陸老,鬼車最後到底怎麽樣了?沒有跑掉吧?”
“沒跑,沒跑,倒是你們家白姑娘,唉,那個強悍啊,你以後要是娶了她,可得悠着點,這發起瘋來,連火語都被她踹了一腳。”我去,老頭你能不能别再關心我的私事了,我的頭都要炸了。不過,白冰和火語打架?這是怎麽回事?
陸大師看我一臉的疑惑,于是繼續給我講了起來。原來,當時沖進大廈裏那個渾身冒火的風衣黑長直就是陸大師一直念叨着的火語,雖然省廳那邊一直說她和玉思言要在第二天才能到,可是火語也知道鬼車的嚴重程度,在辦完手上的事情以後,沒有會省廳報道,而是直接趕到了江東市,當她趕到教育大廈附近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了裏面在發生戰鬥,于是也沒浪費時間去走什麽程序,直接沖了進去。我聽到的那聲“神火召來,火炎王陣”就是她在樓梯上秒殺了已經沒有還手之力的鬼車,把那扁毛畜生給徹底的燒成了灰。然後她挺好奇什麽人能在她趕到之前把鬼車給弄成那個樣子,就往樓上搜索了一下,然後就遇到了我。
再然後,火語好心想攙我下樓,可是我身上沾了大量的鬼車血,那天災**是随時都會找上我啊,下樓的時候自己摔下去不算,還把她也給拽下去了。就在她從地上爬起來準備扇我一巴掌讓我醒過來繼續下樓,順便出出氣的時候,白冰趕到了。看到火語身上沾滿了血,還擡起手來準備扇我,二話不說就幹了起來。根據陸大師的說法,火語無論是法術還是體術都很強悍,可是在和白冰動手的時候卻突然扭到了腳,一個躲閃不及,讓白冰狠狠的踹了一腳,在倒地之後,火語才終于有機會掏出證件,以證明自己的身份。
不用問,這位倒黴的火語姑娘是在攙扶我的時候,從我身上蹭到了鬼車的血,唉,不得不說,這鬼車的血還真是威力強大,就連高人都不免中招啊。
“那後來呢?”聯想到之前曾經感受到的火語的強大,我突然有些加入特别行動組的渴望了。雖然我和瞎子都很努力了,但是跟那個火語比起來,我們顯然不是一個檔次的。貝組織的早已經在我們身邊張開,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狠狠的收攏在一起,把我們活活勒死。要是能有這麽一個強力隊友幫忙的話,收拾起貝組織來,絕對是事半功倍。
“後來?什麽後來?”陸大師愣了一下,然後捂着嘴笑了起來,“我說你小子,不會是就看了那麽幾眼,就相中火語那丫頭了吧。你快死了這條心吧,那丫頭在辦完事兒後就回省廳報到去了,臨走之前,好歹是來看了老夫一眼,之前老夫跟你說過,茅坑的意思是把你招攬進特别行動組,然後讓火語跟你搭檔,老夫就問了問她對你的看法,誰知道火語那丫頭還真是誠實,用一個字,給了你小子一個極高的評價呢。”
“啊?一個字?什麽評價?”人總是希望得到比自己強的人的認可吧,聽到“極高”兩個字,我頓時感覺精神一震。
“菜!”
……
在醫院的日子啊,真的是清淨而又悠閑,我住的這間病房啊,幹脆就被挂上了“包間”的牌子,不過這一次卻不是因爲醫院方面對我的感謝,而是省廳給我特批的,一切費用由省公安廳提供,這也算是組織對我這個編外人員的贊許和鼓勵吧。身上的傷,還是很疼,劉洋給我檢查完之後跟我說,一個人能把自己摔成這樣,真的挺不容易的。
沒錯,是摔。仔細回想了一下,在和鬼車的戰鬥中,除了右肩膀被它的鳥爪子個劃拉了一下外,我還真的沒有受什麽傷,身上的傷基本都是在上下樓的時候摔的。當然,即使在戰鬥結束之後,我的日子也并不好過。吃飯噎着,喝水嗆着,上廁所沒有紙,偷看小護士的胸部扭到脖子等等等等,不一而足啊。好在鬼車血的效力是在慢慢減退的,倒黴的事情越來越少了,程度也越來越輕了,估計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恢複正常了吧。
在我住進醫院的第四天,多半個星期未見的小權居然跑到了我的病房裏,而他身後,竟然跟着妖娆妩媚的潘秘書。
和上次比起來,小權似乎瘦了一些,臉色也有點微微發黃,他示意潘秘書關好房門,自己坐到我床邊的椅子上,“沈哥,你沒事吧,我這幾天,有點不太方便,所以今天才過來。”小權說話的時候,略微有些氣喘,一副中氣不足的樣子。
“我說小權,你這是怎麽了?跟個病痨鬼似的,怎麽看起來你比我還沒精神啊。”對于他的狀态,我真的是有些詫異,莫不是這小子被潘秘書給吸幹了?不應該啊,在做那事之前,他就應該已經知道事情的危險性了,而且潘秘書知道這事是我安排的,應該也不敢胡亂來才對啊。
“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潘秘書突然從門口走到床邊,美腿一曲,跪在了床邊的地上,“沈大師,你救救我,你救救我吧,我不想再這麽下去了……”
床邊的女人,哭得梨花帶雨,我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看來事情和我想的還是有些出入的。“潘小姐,起來說話吧,你到底有什麽難處,如果能幫忙,我一定會幫。”之前,我就猜測她是被yin欲的怨念侵蝕了身體,現在看來,可能是真的,不過和那小鬼不同,她似乎還保留着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