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夫的兒子經曆了喪妻之痛後又經曆了喪父之痛,精神幾乎崩潰,鄭少找人給他安排了一份成天坐在辦公室看報紙的工作,也算是讓孟大夫走得安心點。
至于唐亞雄那個小子,當他拿着收集到的資料找到我的時候我都躺在醫院了,我沒有告訴他真相,隻是讓那個小太妹周熏紅幫他介紹了個新的女朋友。死者已矣,活着的人還得活着,索性都還年輕,小唐同學在新女友的陪伴下逐漸走出了失去蘇曉的陰霾,想必以後他再跟女女朋友啪啪啪的時候會小心很多吧。
那位德瑪西亞二人組的真正大哥被白冰的手下從文叔以前住的房子裏找了出來。找到他的時候,老頭被困的好像粽子一樣,餓的眼都藍了,解救他的刑警說帶他去開封菜随便吃一口填填肚子,誰知道這位一個人吃掉了一整個全家桶還不夠,把那警察吓得,生怕這位剛剛被解救出來的老人家就這麽被撐死。後來真正的文德瑪交代,他弟弟文西亞也就是文叔,把他騙到房子裏灌醉了捆好,就拿上他的手機和道袍走了,還告訴他過幾天會有人來救他,讓他忍一忍,到時候可勁兒吃……
好吧,最後說說瞎子。這丫的從東北回來顯得比以前更加結實了,說話時候一嘴的東北大碴子味兒,身上的痞氣比以前更重了。人家東北爺們兒不是彪悍麽,怎麽到了他身上就變了味兒了。
這丫的從東北回來帶了不少蘑菇黑木耳什麽的,其中補血的黑木耳被他分給了靜兒和白冰這兩個每月流血七天依舊活蹦亂跳的不死生物,末了還嘴賤的說了一句“吃啥補啥”,換來兩頓暴打。至于他拿着那本什麽修煉秘籍湊到小瓷瓶前面去賄賂小詩的時候,小詩更是完全不給他面子,鳥都不鳥她瞎子叔叔,看來是對這貨那“沒臉子”的稱呼懷恨在心啊。一連串的打擊弄得瞎子抱着我仰天長歎,“兄弟啊,你說我咋出趟門回來就成了孤家寡人了呢!?”
對于瞎子的遭遇,我除了表示萬分同情之外,隻能送他一個字——活該!好吧,我的數學是體育老師教的。
安安穩穩的在醫院裏躺了一個月,這日子啊,也快到十月了,天氣開始微微轉涼,正是不冷不熱最舒服的時候。我和瞎子都沒什麽事兒,之前是因爲醫院的事情才受得傷,醫院方面也适當的做出了一些表示,那個趙院長跟我們承諾說隻要是我們兩個因公負傷,在他們醫院進行治療,一律免費。說實在的,這優惠政策給的也太不吉利了,不過有總比沒有強啊。鄭少給的五十萬,一分沒花,全都到了我們手上,讓我這個半輩子沒見過錢的可是興奮了一把,一天到晚就想着拎着瞎子去哪裏吃點好的。
“我說蛤蟆,你别一天到晚就知道吃行不?你特麽是蛤蟆,又不是豬,整天就知道坐在店裏翻手機找那家店好吃,你有空把你的陰陽眼好好整整不好麽?”對于我的吃貨行徑,瞎子表示了十二萬分的不屑,然後繼續低下頭擺弄手機,和他在那邊認識的幾個東北大妞兒聊着qq,“我說蛤蟆,有空你真的該跟哥們兒一起去趟東北。我去,那東北娘們兒,一個個身高腿長,長得也漂亮,哥們兒要不是惦記着你,我都不想回來了。”
“少扯犢子,光說讓我把陰陽眼好好整整,你倒是給我想個辦法啊。我說以前沒見你對女人這麽感興趣,怎麽去了一趟東北,你就轉性了?”我毫不猶豫的回敬了瞎子一個中指。
說起來,我這陰陽眼真的是讓人頭疼,本來好好的,不知道爲什麽,在那天之後,我的陰陽眼就好像關閉了一樣,再看不到那些鬼鬼怪怪的了。有時候還會覺得有一股陰寒的氣流在我的身體裏面亂竄。
毛大師說可能是因爲自爆的嬰靈懷有對我的怨氣所以它的陰氣短時間内沒辦法跟我體内的陰氣融合,才導緻了現在的情況。說起來,那天在軍營裏,我試着想去吸收那些鬼子兵産生的陰煞之氣的時候,小詩也動手阻止了我,然後從她自己的身體裏分出一些陰氣給我“吃”,想來也是這個原因吧。至于怎麽結束這種狀态,毛大師說目前隻能等,等新加入的這部分陰煞之氣被我體内原有的那些融合同化,我的陰陽眼就會恢複。
“建國路三十二号,這怎麽看也不像有神仙住的地方啊?”就在我繼續找美食,瞎子繼續勾搭姑娘的時候,一個聽起來有點迷迷糊糊的聲音從門口響了起來,門開了,進來的是一個女孩,看起來十七八歲,一頭俏麗的短發,面容清秀中有點呆呆的感覺,鼻梁上架着的那副黑框眼鏡更是把這種萌呆味道擴大了好幾倍。她的手上,還拿着一把點着了的線香。“請問,這裏有神仙麽?”
額,找神仙啊,這裏……神棍算不算?這個舉着線香到處亂看的女孩不是别人,正是那天替田甜給我送人參的迷糊妞兒鍾紫!不過現在這個迷糊妞兒好像完全不認識我的樣子,就知道一個勁兒的去看瞎子挂在牆上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說,小種子,你有事啊?神仙沒有,神棍哥哥有兩條,行不?”
“你怎麽知道我叫小種子?”聽到我喊她的綽号,鍾紫這才把眼神落在我的臉上,可是她居然足足看了三分鍾才恍然大悟的拍拍腦袋,“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躺在病床上的半條命啊。我這次是來找神仙的,神棍滴不要,就算要,也不能要戰五渣啊,嘿嘿,哥哥你是看門的道童吧,你道号是叫清風還是明月?快叫你家師傅出來吧,我可是誠心的呢。”說着,鍾紫居然舉着那幾根線香沖我拜了一拜。
我的嘴角,在不停的抽搐,一邊的瞎子則早已經笑的摔倒了地上。我去,戰五渣,要不要這麽诋毀哥啊,好歹哥也是解決了好幾件大事兒的陰倌了,臭丫頭你丫這是要鬧哪一出啊!?還清風明月,你以爲你是到了五莊觀還是咋的!我非常努力的調整了一下面部肌肉,幹咳了兩聲說道:“小種子啊,你浩哥不是看門兒的,這場子就是我跟旁邊這位瞎子哥罩的,你要是有什麽事兒,就跟你浩哥說,你的事兒,我肯定給你辦了。”就這小迷糊的事兒,我還真的不認爲是什麽大事兒。
“瞎子!?”誰知道鍾紫根本就沒理我這茬兒,蹦蹦跳跳的走到了瞎子身邊彎腰打量着坐在地上依舊笑個不停的瞎子。“喲,還是個睜眼瞎。我聽說幹這一行的瞎子都精通算命,你會不會算啊,幫我算一卦吧。”當鍾紫說到“睜眼瞎”的時候瞎子的笑容頓時凝固了,我則是抱着肚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唉,要不這樣吧,我不太信算卦的,我比較信塔羅牌,你用塔羅牌幫我算一下好不好,算算我這次到底該怎麽辦。”說着,鍾紫一隻手從領口伸進去,摸索了半天,拽出來一副塔羅牌,遞給瞎子。
這妮子的豪放實在讓我汗顔啊,話說她到底把那副牌放到哪裏了啊!?“小種子,你的牌……”
“牌?幹嘛誰都問這個。塔羅牌當然是放在胸罩裏啊。”小種子說這話的時候滿臉都是理所當然的表情。“人家都說心誠則靈,我要靈,當然要把牌放在離心髒最近的地方啊。”
我去!大神,我給您跪了!
把玩了那副浸滿少女體香的塔羅牌足足有半個小時,我才大概弄明白這丫頭到底是來幹嘛的。說起來,也沒多大點事兒,鍾紫是個超級動漫宅,有的時候會搞一些異想天開的東西出來,她們宿舍一共有姐妹四個,平時少不了玩一些塔羅牌啊,碟仙啊之類神神鬼鬼的東西。
前天晚上,她們又在玩碟仙,結果在請來碟仙之後鍾紫的大姐打了個噴嚏,身子一顫,把整個碟子都推到了桌子外面,摔了個粉碎。然後幾個女孩兒就開始感覺不好了。總覺得宿舍裏面怪怪的,最後一向古靈精怪的動漫宅鍾紫提出來自己趁着下午沒課出來找個大仙什麽的給看看,然後也不知道她問了誰了,就拿到了我們冰玉斎的地址,然後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