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咱們三個,沒問題麽?張秦,你準備的東西夠麽?”白冰把朱砂消聲器安在了手槍上,有點擔心的看看瞎子。跟瞎子一起出過幾次任務,白冰知道瞎子确實是有真本事,但是本事不大,有點三腳貓的感覺。那天在墳地,要不是毛大師及時出現,我們三個就全都折在那裏了。
“我說美女,你這是不相信我啊,這次我可是裝備了新型工具的。”說着話,瞎子取出了三個類似于脖子骨折的病人戴的那種脖套,丢給我和白冰一人一個,隻不過他丢過來的這三個不是塑料的而是精鋼的,外面還有一顆顆挂着暗紅色的凸起的小釘子,“看到了沒有,這可是我專門找人定做的高科技,精鋼脖套,外圈都是用黑狗血刷過的,要再有什麽活屍要掐脖子什麽的,保管讓丫的爽到家!”
瞎子的笑聲讓我感到一陣惡寒,相信白冰也是一樣。看了那麽多電影,哪個和尚道士會搞這麽個破玩意兒來防身啊,這也太掉價了吧。
當瞎子拿出第二件東西的時候,我瞬間覺得精鋼脖套真的很正常了,他拿出的居然是一把消防斧頭,而且這把斧頭看起來是用好多碎鐵塊拼湊起來的。“這把是棺材斧,我可是花了很大力氣才搜羅到一批棺材釘,花大價錢請人手工攢成一把斧子,僵屍什麽的,來幾個劈幾個!”
“操,你丫這也太犀利了吧,那我呢?還用水槍?”無語了,這一個斧子一個槍的,就我拿把水槍。
“當然了,而且,你的水槍可是特殊材料的。”瞎子說着遞給我一把做工很精緻的水槍,不過就算***做的再精緻,純金打造的,也他媽還是一把水槍啊。而且,這把水槍裏的液體似乎比平時我們用的黑狗血還要粘稠一些,隐隐的能聞到一股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漏出來的異樣的臭味兒。
瞎子看到我嫌棄的樣子,臉上挂滿了壞笑,“蛤蟆,你可别看不起手上的東西,有了它,你就不是一個人了。嘿嘿,願大姨媽于你同在。”
瞎子的話剛說完,白冰立刻打開車門竄了下去,一臉嫌棄的看着我。我那個汗啊……大姨媽,難道說這水槍裏都他媽是大姨媽!?我他媽毫不猶豫的把那玩意兒丢在了一邊的座椅上。“**,瞎子你幹嘛弄這麽惡心的東西出來。”
“我說蛤蟆,你不是吧,這麽好的東西你都不要啊,你可别小看大姨媽。”瞎子一邊說着,一邊把一把手弩遞給我,“這次我們出來,你就做個射手,手弩裏的弩箭都是打磨過的棺材釘,專門用來打鬼,水槍裏的大姨媽專門用來打人。大姨媽在法術中又被叫做天癸,被認爲是世界上最污穢的東西别管是正道還是邪修的雜毛,一旦讓大姨媽噴到身上,少不了要破法,這一次的勝負,也許就在你這一槍臭血上了。”
無奈的背起姨媽槍,拎着棺材弩,下了車,跟那兩個分明在嫌棄我的貨摸着黑上了烏山。
既然張了嘴,段殘陽也就沒再隐瞞,在衛星地圖上把烏山那個山洞的位置給我們仔細的指了出來,靠着手機上的gps導航,找到那個山洞也隻是時間問題而已。翻過火葬場那個山頭,一路向上爬,很快,我們就看到了半山腰上一個被枝葉掩蓋着的山洞。
山洞外面并沒有人在把守,洞口黑漆漆的,沒有一絲光亮。
“我說,我們不會是來錯地方了吧。”瞎子低聲對我說着,白冰卻沖他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然後從路邊一棵小樹上摘了一片葉子遞給瞎子。我湊上去和瞎子一起看,隻見那片樹葉上赫然有一小塊暗紅色的痕迹,那應該是幹涸的血迹。
還記得那天田甜家裏被弄的亂七八糟的,到處都是打鬥過的痕迹,也有一些淩亂的血迹。難道說這些血迹就是田叔在被弄到這裏的時候留下的?
三個人小心翼翼的摸到洞口,白冰示意我倆先别動,她撿起一塊小石頭對着洞裏一丢,隻聽見“啪嗒”一聲,洞裏卻沒有任何的反應。瞎子也拿出羅盤,轉了轉,羅盤卻沒有一點反應。難道說這洞裏不但沒人,連鬼都沒有?白跑一趟事小,萬一田叔因爲田甜沒有去指定地點而被害,那田甜還不恨死我了。
“瞎子,手電給我。”不管怎麽樣,這個洞都得去看看,探頭王洞口張望了一下,依舊沒有什麽動靜打開手電向裏面照了照,卻發現這個山洞并不是我們想的那種一眼望到頭的,而是在進去以後不到十米的地方就拐彎了。
三個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瞎子第一個進入了山洞,我跟在後面,惡婆娘在最後壓陣。拐過那個彎兒,又走了二十多米,山洞的盡頭赫然有一扇石門。石門下面的縫隙裏隐隐透出一些光芒。
瞎子擡起右手,伸出三根手指比劃了個“三”的手勢,然後變成兩根,一根。瞎子擡起腳來對着那扇石門狠狠的踹了一腳,“砰”的一聲,緊接着就是某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抱着自己的腳在原地不停的蹦着。“**,這門真***沉,踹不動啊。”瞎子滿地亂蹦的聲音實在是瞞不了人,索性也不裝啞巴了。可奇怪的是,門裏面沒有任何的聲音。
“瞧你那傻樣,石頭門能不重麽。”我用肩膀抵在石門上用力向裏面推,可是石門依舊紋絲不動。“我看得我們三個人一起……”我的話還沒說完,門,被拉開了。沒錯,是被拉開了!白冰看白癡一樣看了我們一眼,卻是第一個走進了門裏。
囧,感情這門根本就不是推的,白冰隻是伸出一隻手抓住門上的一個把手拽了一下,們就這麽開了。
門裏面,是一個大約四十平米的房間,幾盞長明燈挂在房間的各處。裏面還擺着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品,看來那個羅瘸子平時就是住在這裏的。而正對着門口的牆邊有一張椅子,椅子上坐着的人正是田叔。
田叔沒有被捆綁,隻是那麽靜靜的坐在椅子上,兩隻眼睛微微的閉着,一動都不動,甚至聽不到他呼吸的聲音。難道說,田叔已經死了麽?
“田叔,田叔。”我低低的喊着田叔的名字,小心翼翼的走向那張椅子。田叔對我的呼喊一點反應都沒有,就那麽靜靜的坐着。
“蛤蟆,小心點。”瞎子從門邊拿了一根竹竿遞給我,我接過來,走到距離田叔三四步的地方,用竹竿輕輕戳了戳田叔的胸口。可是田叔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不知道是昏了還是死了。”我說了一聲,正要放下竹竿走過去仔細檢查,卻見田叔的眼皮猛地動了動,緊接着,眼皮張開,一顆眼珠探了出來!
沒錯!就是探了出來!那已經不是正常人類的眼珠了。在眼眶裏伸出來的是一條蚯蚓似的長長的肉管子,而那顆眼珠就被那不隻是肉管子還是蟲子的東西頂在最前端,以一種十分詭異的方式看着我。
我不由得倒退了三四步,這***是什麽東西!歐美的惡心電影裏倒是經常見到類似的,什麽張手張腳的眼睛腦袋的,難道說我們又碰到那種亂七八糟的了?
還沒等我想什麽,那隻眼珠猛地向我竄了過來,眼珠子從中間裂開,露出了一張長了一圈獠牙的蟲口,那樣子就好像是一條縮小版的蒙古巨蟲一般。
“**!這他媽是什麽東西!”我一邊快速後腿一邊用手中的竹竿去撥打那個古怪的蟲子,誰知道那蟲子身體一卷,竟然纏在了竹竿上向着我的手快速的爬了過來。
“操!快出去!”在我扔掉竹竿的同時,田叔的另外一隻眼睛也張開了,一隻同樣頂着眼珠的蟲子從裏面鑽了出來。
不,不止是眼睛,鼻孔、嘴巴、耳朵,田叔臉上所有的孔洞裏都鑽出了一條條張着尖牙利嘴的恐怖蟲子。
“門打不開了!”白冰第一個沖到門口的,可是無論她怎麽推,那扇石門都是紋絲不動,好像長在了地上一樣。
“媽的,還是被算計了!這***是人軀詭心!”瞎子暴吼一聲,用斧子遙遙指着田叔的身體,“我來頂着,你們想辦法把門弄開,否則咱們今天可能都要死在這裏。”
“我就知道你不那麽靠譜。”白冰幾乎是哀怨的歎了一聲,擡起手來“噗噗噗”就是三槍,田叔身上那件木工服上頓時開了三個口子。可是不打還好,這三槍下去,不但沒有什麽效果,反而讓田叔身上又多冒出來三條蟲子。
“别他媽射了,想射回去到床上射!趕緊想辦法開門。趁現在他還沒起來。”瞎子吼了一聲,握着斧子的手有些微微發顫。
“哦。”白冰答應一聲,開始在石門上上下下摸索了起來。
我則是從背上取下了姨媽槍,狠狠的加了幾下壓,随時準備開噴。
“嘎吱嘎吱。”随着詭異的摩擦聲,田叔竟然緩緩的站起了身子,他的四肢,甚至脖子都以一種怪異的方式扭曲着,走路的姿勢特别的奇怪,可是他的目标卻是非常的明确,就是我們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