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瞎子吐了一口嘴裏的髒東西,“死蛤蟆,你***想弄死老子啊,也不招呼一聲就插進來了,疼死老子了!”
我真心被瞎子這句噎的無力吐槽,感情他頭上的傷口是被我那根木條給弄的,可是你丫挺的要不要說的這麽猥瑣,就好像老子剛捅了你菊花似的。
壁虎怪不停地翻滾嚎叫着,帶着騷鬼腦袋的尾巴到處亂抽,把這好好的靈堂給弄得亂七八糟。我拖着瞎子躲到了牆邊,看着它發瘋,“瞎子,你剛才在它肚子裏都幹嘛了,怎麽這丫挺的一下就發瘋了。”
“嘿嘿,我***有先見之明,把棺材釘放在腰帶上了,剛才好不容易摸到了,就給丫挺的攮進去了。”瞎子說着,從上衣兜裏掏出一個小号的玩具手機一樣的東西,“看老子給你玩個更刺激的。”說着,瞎子按下了玩具手機上的一個按鍵。
怪物的肚子裏發出了一聲非常沉悶的,爆炸聲,怪物的扭動變得更加瘋狂。瞎子又連續按了兩下,壁虎怪直接一頭撞破門框沖到了院子裏。似乎想要逃走,可是身體裏的疼痛讓它沒跑兩步就停下來繼續翻滾了。
“操,什麽東西這麽好玩,讓我也玩玩。”從瞎子手裏搶過那個玩具手機,随便按了幾下後邊的鍵,砰砰的聲音就好像小時候扔進井蓋裏的爆竹,聽得我格外的舒心。“瞎子,這是什麽東西啊。”
“哼,這是你瞎子爺的秘密武器,被怪物搶包這事,我不是第一個遇見的,也他媽不會是最後一個,你記得我包外面挂着的幾個小球麽?裏面裝的是朱砂和拍電影時候用的遙控引爆裝置,操***,隻要老子按下按鈕,朱砂球就會爆開,讓這丫挺的爽個夠。”
怪物足足掙紮了十多分鍾,終于倒在院子裏不動了。瞎子這丫的剝削了我的襯衣,把上半身擦了擦,走到那怪物面前,對着上面的男人頭狠狠的踢了一腳。
“哎喲,大哥……饒命……饒命啊……”怪物已經不能動彈,尾巴上的騷鬼也沒了生息,隻有眼睛部位的兩個人頭還在苟延殘喘。
“給老子說說,你們***到底是什麽東西!”瞎子的棺材釘并沒有留在怪物的體内,此刻正被他舉着對着那男人頭筆筆劃劃。
“我們……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到底該算什麽啊……大哥,你就放了我們吧,我們已經思過一次了,夠慘了,你就發發慈悲,把我們當個屁,放了吧。”這次回話的卻是那個女人頭。女人頭說話的時候還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可惜的是她的臉早就被瞎子的糯米弄得好像芝麻燒餅一樣了,搞出這樣的表情隻會讓人覺得惡心。
“我們原本是這楚家村的村民,有一天晚上,我和這個破鞋在床上正搞着呢,就覺得眼前發黑,心口發疼,莫名其妙的就死過去了。後來再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整個身子都在這婊子的臭逼裏,拼命爬出來以後,就發現我們變成這個樣子了。”男人頭全不顧女人頭殺人的眼神,自顧自的說着。
我感覺一陣陣的無語,這算不算生的**死的龌龊啊?
“哼哼,這兩個家夥,也算是遇上了天大的機緣。可惜啊,就他媽是一對賤坯子。”瞎子一口唾沫吐到了男人頭的臉上。
瞎子告訴我,有一種鬼怪叫做人胄,說的是一些畜生在修煉的過程中借人的肉身精修,會形成一種動物頭人身的怪物,中國神話中的牛頭馬面以及埃及神話中的狼頭死神阿努比斯都可以歸于此類,而這兩個死鬼遭遇的狀況則是比人胄還要少見。
生孩子本是件挺神聖的事情,但是不知道爲什麽下體分泌的東西從遠古開始就被人視作污穢之物,尤其是女人的經血,堪稱污穢之極緻,就連大羅金仙沾上了也要從雲頭摔下來。兩個鬼所栖身的這隻壁虎,原本應該也是條有修爲的畜生,很可能是在楚家村滅村慘案的時候受到了什麽驚吓,以至于見洞就鑽,誤入其中。
穢物破了壁虎的法,兩個魂魄卻附着到壁虎的身上成了這具身體的主宰,靠着壁虎修練過的身體,在這三十年裏,這對狗男女在這裏作威作福,吃了不少的鬼魂,身子也長到了現在的大小。今天見到我和瞎子來了,就想嘗嘗活人的味道,于是跟了上來。
我又問了問他們知道不知道田甜的事情,他們卻說知道來了這麽一個,但是田甜身上的屍氣很重,他們倆不敢下手,就隻是井水不犯河水,不過昨天晚上沒見過田甜出現。唯一有可能知道田甜事情多一點的就是那個騷鬼,可惜我到尾巴那裏去看的時候,騷鬼已經死透了。
瞎子從來都是個做事幹淨利落的好同志,在問完所有問題以後,幹淨利落的用棺材釘解決了兩個死人頭。然後,就開始用棺材釘一下一下戳起了怪物的肚子。沒轍啊,惡心是惡心了點,背包還得要,裏面裝的都是保命的家夥,誰知道接下來我們還會不會再遇到點什麽。
瞎子挖寶的時候,我去牆角撿起了那部手機。手機是田甜的沒錯,按亮屏幕還能看到我們倆的合影。
手機上有兩個未接來電,一個是我的,另外一個則是顯示着“爸爸”來電時間就是田恬說的田叔被抓走的時候。另外,還有一條來自田叔的未讀短信。短信裏隻有五個字:夜,村西義莊。
“蛤蟆,你真的決定要去?”瞎子站在山泉彙聚成的小溪裏清洗着身上的污穢,我則是光着膀子坐在一邊拿着田甜的手機,來來回回的把玩着。
田甜真的是個挺簡單的女孩,手機裏沒有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最多的,就隻是和我在一起的照片。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在我睡着了以後,她偷偷拍下來的。照片裏的她,笑的那麽甜蜜,看得我一陣陣的心酸。“去,爲什麽不去,這是我們手頭上唯一的線索了。”
“可是你不是說那條是未讀短信麽,也就是說田甜根本就沒看到那條短信,咱們就這麽摸到義莊去能摸着啥?要我說,咱倆回去再找線索。田甜的事情咱們慢慢來,說實在的,蛤蟆,就算找到了田甜又能怎麽樣,你們兩個人鬼殊途,田甜不肯跟你打炮就是怕害了你,以你小子那德行,你還真的能談***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快他媽别扯淡了。其實我覺得她妹妹挺不錯的,再不然白冰和那個叫玉思言的娘們兒長得可都不差,你小子這次何必在這棵槐樹上吊死啊。”
“你不懂,愛情和玩兒是兩回事,有時候,遇到一個對的人……愛情就變得不需要任何理由。”回想着和田甜的甜蜜過往,我笑的有些傻,沒錯,有些傻。我知道堅持去找一個活屍并且和她繼續相愛是件啥事,可是,我就是樂意。
“媽了個逼的,狗屁的愛情,搞不懂你們這些家夥腦子裏想的都是什麽。”瞎子一揚手把洗幹淨的襯衣丢給我,“咱倆這五弊三缺的命,就他媽不該想什麽愛情,等這幾天的事完了,我就去挑個地方把店子開起來,你丫的可不準給老子反悔。”
“知道啦,墨迹的跟個娘們兒似的。反正老子幹什麽都不成,隻要到時候你别嫌我幹的不好炒我鱿魚就行。”漫不經心的回着瞎子的話,擡起頭來眺望遠方。山青水秀,鳥語花香,如果沒有那個略恐怖的楚家村,這裏,還真算得上是一處世外桃源了。
等等,楚家村……我的心頭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楚家村鬧鬼的事情,已經是證實了,雖然那三個貨都挺逗逼。可是,當初讓楚家村八十一口人在一夜之間全部暴斃的又是什麽呢?該不會就是……義莊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