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點,别他媽廢話,你不學蛤蟆叫沒人當你是啞巴。”瞎子惡劣的用腳在我肩膀上點了一下,“我得看看裏面有沒有狗什麽的,要不咱們進去就他媽等着上明天江東市的頭條吧。”
“操!你早說啊,我去看不好麽!”
瞎子在牆頭觀望了半天,最後還是讓我把他放了下來。從随身的背包裏掏出一個用保鮮膜包着的碗,扯掉保鮮膜,碗裏全都是黑色的粉末。
“瞎子,這是要幹啥?你别告訴老子這是仙丹,吃了能隐形。”
“仙丹?差不多吧,烏雞國國王吃過。”瞎子的語氣中帶着些笑意,“這東西叫百草霜,塗在身上,鬼就看不到我們了。”說着,他抓起黑色的粉末,不由分說的往我的臉上身上抹了起來。
烏雞國……好吧,百草霜加馬都淋再加龍王鼻涕是麽……鍋底灰你丫就說鍋底灰不行麽!不過說到鬼我一直有一個疑問,那就是爲什麽我之前一直都見不到鬼,可是上一次卻能看到紅衣女鬼和那兩個小鬼?而在那次之後,我卻再沒有見到鬼。
我不知道是那個紅衣女鬼故意讓我看到還是什麽,如果真的是故意讓我看到,又是因爲什麽呢?瞎子給我的解釋讓我隻想抽死他,丫的跟我說:“早說了,你是天人命,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塗好鍋底灰,我托着瞎子翻過了院牆,然後自己也借着旁邊的樹翻了過去。别看瞎子身強體壯的,論爬高蹦低,他可是比本帥哥差遠了。
莊園裏,靜悄悄的,那間獨棟的别墅裏隐約有些燈光透到外邊來,瞎子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拉着我的手,在平坦的庭院裏七拐八繞的走了起來。
一開始我還納悶,可是看看倆人身上的鍋底灰,突然明白了,在這庭院裏應該是有很多鬼在巡邏,隻是我看不到它們而已。
七拐八繞的,足足走了八分鍾,我們才從圍牆走到了别墅旁邊。繞着别墅小心翼翼的轉了一圈,摸到了後門。
可能是家裏有人,别墅的後門并沒有鎖,瞎子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一會兒,似乎是沒聽到什麽聲音,就擰開了門。别墅裏,比較黑暗,隻有特定的地方才有燈,路過後門邊幾間屋子的時候,聽到裏面傳來隐隐的鼾聲,這裏應該是傭人房吧。
蹑手蹑腳的走到漆黑一片的大廳,順着樓梯摸上二樓,還沒等我們确定目标,外面卻傳來了汽車的聲音。我和瞎子連忙在二樓躲好,偷偷的伸出腦袋來觀望着一樓。
汽車聲停下後不到一分鍾,别墅的大門被打開了,大廳裏的電燈也亮了起來。五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爲首的正是我半夜在廣播大樓見到的那個梳着背頭,帶着金絲眼鏡的李子文!他的身後,跟着的是白天看到的那個老棺材瓤子,名叫李紫煙的ol美女,以及兩個穿着黑西裝的保镖。每個保镖的肩膀上都扛着一個麻袋,麻袋不停地扭動,似乎是裝着什麽活物。
“先把宵夜放到餐廳去。”金絲眼鏡吩咐了一聲,就大咧咧的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我現在已經暈了,分不清哪個才是真正的李子文。
“噗通”一聲,兩個黑西裝剛走,老棺材瓤子就顫巍巍的跪在了金絲眼鏡身邊,渾身都在哆嗦,看起來很害怕的樣子。
“怎麽?現在知道錯了?”金絲眼鏡點起一根煙,吸了一口,一股煙霧,全都噴在了老棺材瓤子臉上。
“是,是的……爸,我……我知道錯了,下次,下次一定不會了……”老棺材瓤子的頭垂得很低,語氣也很是怯懦,跟白天簡直判若兩人。當然,最讓我們詫異的并不是這個,而是……他居然喊那個金絲眼鏡叫“爸”!
有沒有搞錯!?怎麽看,那個跪在地上的才應該是當爹的吧,我隐約記得白天在資料上看過,李子文的父親名叫李兆龍,生于一九四零年,什麽時候死的沒記住,反正肯定是有死于多少年一項,這個金絲眼鏡怎麽可能是李兆龍!?李兆龍如果活到現在的話,應該有七十六歲了,怎麽可能看起來就像是四十出頭一樣!?太扯了吧,真他媽以爲滿地都是水谷雅子還是咋的!?
金絲眼鏡原本翹着二郎腿的腳伸了過去,用皮鞋尖兒挑起老棺材瓤子的下巴,讓那張滿是惶恐的老臉對着他的臉。“我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兒子?”金絲眼鏡微微彎下腰,把臉湊近了老棺材瓤子的臉,“裝逼很好玩麽?”問話的同時,一個耳光狠狠的扇在了老東西的臉上,老頭被扇的身子一歪,卻趕緊調整姿勢重新跪好,再度垂下頭前的一刹那,我清楚的看到老東西的嘴角邊挂上了一抹嫣紅。
“爺爺,您消消氣,爸爸也不是故意的。氣壞了身子,難受的,還是爺爺自己,不是麽?”ol美女似乎看不下去老爹挨打了,出來求情,語氣中滿是撒嬌的味道,全沒有白日裏的端莊。随手抽了一張紙巾丢在老頭子的頭上,走到金絲眼鏡身後,替他捏起了肩膀。
“爸,您教訓的對,我以後……我以後一定收斂起來,尤其是那幾個人,一旦他們出現了,我會第一時間向您請示……您……您不要生氣了,我……我知道錯了……”老頭子還跪在那裏不停的認着錯,金絲眼鏡卻沒有看他一眼,隻是眯起眼睛,享受起美女的按摩。
片刻之後,兩個保镖從走了出來,對着金絲眼鏡躬了下身子。“|老闆,宵夜已經準備好了。”
保镖說道“宵夜”兩個字的時候,我明顯的看到那個美女的臉蛋抽搐了一下,笑容也有些僵硬。
“我知道了。”金絲眼鏡睜開眼吐出一口煙,“沒用的東西,滾吧。”回頭看看身後的美女,“紫煙,要不要跟爺爺一起吃宵夜?”
在那一瞬間,美女的面部肌肉群都好像靜止了一般,足足過了半秒鍾在硬擠出一個笑臉,嘻嘻哈哈的說自己不吃。
金絲眼鏡的鼻子裏發出一聲不滿的哼聲,用手指點點老東西,又點點美女,“我李兆龍怎麽就有你們這樣不争氣的後代,永遠和我在一起有什麽不好!滾吧,都滾吧!”
“是……是!”跪在地上的老東西如蒙大赦一般從地上爬起來,帶着他的漂亮閨女和兩個保镖跌跌撞撞的離開了别墅。
大廳裏,恢複了安靜,自稱李兆龍的金絲眼鏡沒有立刻起身去吃什麽宵夜,而是坐在沙發上靜靜的吸着煙,良久,才長歎一聲,掐滅了煙頭,起身離開了客廳。
我回頭看看瞎子,瞎子沖我點點頭。剛剛那兩個保镖背的“宵夜”都是活物,而且個頭還不小,如果金絲眼鏡真的是李兆龍的話,聯想到李紫煙的表情,他四十多歲的相貌肯定跟這個“宵夜”分不開。
輕手輕腳的摸下一樓,順着剛剛李兆龍離開的走廊找了過去,一扇半掩着的門裏傳來了一些細碎的聲響。李兆龍應該是進了這扇門,透過門縫往裏看看,卻發現門後是向下的樓梯,這裏是地下室?什麽宵夜需要到地下室去吃呢?
輕輕推開門,蹑手蹑腳的走了下去。
樓梯的盡頭,并不是我想象中肮髒窄小的地下室,相反的,這裏很是寬敞,燈光明亮尤如白晝,湊在門邊偷偷看去,在這間足有四十平米的地下大廳裏,擺着兩張婦産科用的那種椅子,類似于x型,可以束縛人的手腳,而現在,一男一女兩個渾身上下一絲不挂的人就分别被綁在這兩張椅子上正在大吵大鬧。
男孩被李兆龍的身子擋着,看不太清楚,女孩那張椅子比較靠近門邊,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那青澀誘人的身體。我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那些該死行瘟的校長喜歡幼女不是沒原因的,這青澀**的誘惑,就是我這情場老手看到了,也是可恥的硬了……
一根中指伸到了我的面前,是瞎子。沒辦法,豎旗太高了。
女孩的臉蛋非常的漂亮,活脫脫的美人坯子,此時已經哭得梨花帶雨,讓我這預備役怪蜀黍格外想攬進懷裏蹂躏一番。
而地下大廳裏那個金絲眼鏡顯然是比我有豔福多了,我就隻能偷偷摸摸的在這裏看看,他卻已經是上下其手的摸了起來,一張臭嘴不停的在女孩身上啃着。
人渣!放開那個蘿莉讓我來!
我心裏不停的呐喊着,老子下輩子也要當有錢人,想玩禦姐玩禦姐,想睡蘿莉睡蘿莉……
瞎子拉了拉我的衣服,示意我正事要緊,趕緊走,看看在别墅裏能找到什麽。我卻是對他搖搖手,這老東西吃“宵夜”還男女通吃,不可能是秒射的主,不如看一會活春宮再說,這機會可不多,幼女啊,就算再美國也是要被判刑的。
就在瞎子想要硬拉我走的時候,李兆龍卻做了一件讓我和瞎子都感覺很意外的事情。他居然從衣兜裏掏出一根形狀和那個煉屍油的疤臉壯漢差不多的銀色的管子,毫不憐惜的插進了那女孩青澀的小腹!
難道說,他要用活人煉屍油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