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如同洩了氣的皮球,合着這七八天,是沒戲了。不過,這事确實沒法勉強,卻也怪不了她。
“算了,睡覺吧。”
我翻來覆去就是睡不着,憋的很是難受,田甜用她冰冷的身軀,緊緊的纏着我,在我耳邊輕聲說:“浩哥,從現在起,你必須得克制這方面的**,那對你有好處。”
我說,我今年才二十七,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你總不能讓我當和尚吧。
你聽我的,我絕不會再害你,田甜撫摸我的臉龐,溫柔說。
我也想修心養性,可是有你這麽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小妖精,我忍的住才怪。
然後,我咬着她的耳垂,壞笑說:“你那真大,壓的我都喘不過氣來了。”
田甜就笑的花枝亂顫說,“你那才大呢,頂的人家肚子疼。”
被這丫頭一逗,我的感覺就又上來了,剛想動歪心思,讓她給我來一箫,脖子突然癢了起來。
這一癢,我就覺得全身像是有蟲子在爬,癢的離奇。
“哎喲,咋這麽癢呢,脖子,田甜給我撓撓,快,快。”我坐起身,邊抓邊喊。
田甜趴在我的背上一看,捂着嘴,眼睛睜的大大的,仿若跟見了鬼似的。
“我說美女,你看啥啊,快給我撓撓,癢死我了。”我催促她。
田甜用力抓着我的手,她的手顫抖的厲害,看起來比我還緊張,我就問咋了。
她眼淚嘩嘩就流了下來,哭着說:“沈浩,你千萬别再抓了,忍着,忍一會兒就好了。”
我正癢的想跳樓,哪裏控制的住,有點發瘋似的掙脫了她的手,“不就是個皮膚過敏嗎?你哭什麽啊。”
說完,我用手往脖子上撓了起來,撓了幾下,我就感覺不對勁了,脖子後面原來隻有兩塊小疙瘩,但現在好像有……
我怪叫一聲,沖進了洗手間,對着鏡子一照,差點沒把自己給吓死。
我的後背,連着脖子,長滿了密密麻麻的像銅錢似的斑塊,而且這些斑塊的顔色發綠,綠的發滲。
我突然想起好像在哪見過,對,就是那廣播大樓的保安老頭,他臉上就是這種綠色的斑點,隻不過比我的小而已。
我越來越癢,手抓已經完全不過瘾了,順手撈起馬桶刷子,照着後背就搓了起來。
一搓,倍兒爽,爽的我全身發麻。
“别,别撓了,求求你,别撓了。”田甜沖進了洗手間,淚流滿面的哀求我。我這時候哪裏還聽的進話,她見我不搭理她,反而撓的更來勁,就生氣了,奪過我的馬桶刷,從後面死死的抱住我。
别看她隻是個女人,但力氣卻大的驚人,抱着我丢在床上,用身子壓着我,我百般掙紮,卻也無用。那種奇癢,讓我變的瘋狂,我就在她懷裏怒吼,在她胸口上亂咬。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股奇癢終于慢慢的消退,我漸漸清醒了過來。
“我沒事了,放開我吧。”我全身無力,疲憊說。田甜放開我,撲在我懷裏,痛哭了起來,一個勁的向我道歉。
我說:“這不管你的事,可能是我在外面被毒蟲咬了,改天我去醫院看看就好。”
然後,我溫柔的撫摸着她胸口上被我牙齒刮傷的血痕,心中火辣辣的疼。其實她做的對,像這種癢病,越抓隻會蔓延的越厲害。
“田甜,把你的手機号碼給我吧,這樣下次我去接你,也就方便了。”我說。田甜想了片刻說:“我可以給你,但你答應我,我接不到電話的時候,千萬不要生氣。”
然後,她給了我一個号碼。
我存入手機,抱着她安然入睡。
我醒來的時候,田甜已經離開了。
接下來與田甜同居的日子,我倆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快樂。
我依然會時不時犯病,全身的斑點也越來越多,開始從後背蔓延到了胸口,每次一犯癢,田甜就會哭,向我道歉,讓我有些莫名其妙。
還有,田甜怪異的作息時間讓我很是不滿,她每天都是淩晨才回賓館,清早四點多就離開了。
每次我問她,她都說電台正在重建,單位人少,她抽不開身。我就納悶了,再上班忙,也不至于每天忙二十個小時吧,難怪她卸了妝後,臉色那麽難看。
白天,我永遠都打不通她的電話,大多數時候是關機。偶爾開着,也是無人接聽,也至于我都懷疑她手機帶着根本是個擺設。
我向她發過幾次火,但都被她搪塞了,她還是那麽的一如既往。
更可惱的是,每次我想歡好,她不是來事就是肚子疼,一次次的敷衍我,讓我很是不爽。
我有時候覺得,或許是我真對她動情了。指不定,在她眼裏,我屁都不是,一切都是我自以爲是罷了。
跟我在一起後,她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哭,好幾次,大半夜,我聽到她在洗手間裏哭。
看着她越來越不快活,我心裏也很難受,我很想弄清楚是什麽讓她變的不快樂……
我找到瞎子的時候,他正帶着墨鏡在給一個中年婦女算命。我走過去,瞎子給我比了個手勢,讓我在邊上等着。
換了以前,我早沖過去攪了他的局,不過現在我有求于他,還是低調些好。
等那婦女心滿意足的掏了錢,瞎子叼着中南海晃悠悠的走過來問我,“又把人家姑娘肚子搞大了?”
我在他身上掏出香煙,點上吸了兩口,“搞你妹,最近手頭有些緊,拿點錢給我。”
瞎子圍着我轉了一圈,皺眉說:“浩哥,我看你氣色不太好,沒事吧。”“少廢話,給還是不給。”我說。
瞎子摘下墨鏡,虎目一眯,打量了我幾眼說:“不行,你得告訴我才行,錢不是問題。”
我對這孫子很無奈,就告訴他,我跟田甜同居了,缺錢花。
瞎子聽了後,笑的前俯後仰,差點沒抽筋。我踢了他一腳,“草,有這麽好笑嗎?”
“我們的花心大蘿蔔居然跟女人同居了,真是奇聞,你确定是認真的?”瞎子指着我,大笑問。
我不耐煩的咂了咂嘴,“愛信不信,不借就拉倒。”
說着,我就往回走。瞎子連忙追了上來,“生啥氣,我就想知道是哪個絕世大美女,能勾住咱浩哥的心,不過,這可是個大好消息,你媽要知道了,得美死。”
“你麻溜點成嗎?老子還要去租房。”我說。
天天住賓館,雖然是比較次的房間,但也不是我這種無業遊民住的起的,我覺的還是租房罰算,我和田甜之間雖然出現了一些問題,但我并不想就這麽放棄,給她一個安穩點的家,是我要做的第一步。
瞎子說,那我陪你去吧。
我沒有拒絕,瞎子這人嘴會來事,有他在,還能跟房東砍砍價。
我看中的是解放路的一棟出租單元樓,雖說現在偏僻、冷清,但離田甜上班的地方是最近的了。
到了單元樓,瞎子四下看了兩眼,神情凝重的問我:“浩哥,你幹嘛要選這個鬼地方?”
我說,你嫂子就在老廣播大樓上班,這邊近。瞎子就疑惑了,怪叫道:“開什麽玩笑,廣播大樓荒廢很久了,那邊邪的厲害,誰去那上班,找死啊。”
“你個烏鴉嘴,少幾把瞎說,那邊正重建,你嫂子在那邊當電台主持呢。”
瞎子點了根煙,吸了一口遞給我,認真說:“嫂子?看來你是真喜歡這娘們了,不過,你還是勸她趕緊離開吧,那地方呆不長久,不是個發展的正地兒。”
“趕緊租房吧,别唧唧歪歪了。”我接過煙催促說。瞎子揚起濃眉,打了個響指說:“走,我給你砍價去。”
在租房前,我跟那房東私下電話聯系過了,她的意向是一千塊錢一個月,我琢磨着還是有些貴了,畢竟這邊現在不是什麽熱鬧地盤,不過有瞎子在,這小子嘴狠。
房東是個婦女,長相一看就是那種很刻薄的,闆着張臉,好像老子欠了她幾百萬似的。
見了我,她就問:“是你們要租房?”
我點了點頭,她直接開門見山說:“最便宜的十八樓,也就是頂樓,一千一個月,少一個子都不行。”
我心想,媽的,果然是一個子都不肯少,這麽小氣,難怪胸這麽小。
瞎子嘿嘿的笑了兩聲,對我打了個手勢,示意我先回避一下。
片刻後,我就看到那刻薄的房東,笑的滿臉直掉粉,友好的跟瞎子握手。
待房東走後,我問瞎子,“搞定了?啥時候簽合同?”
瞎子痞氣的帶上墨鏡,斜着嘴咬着香煙,浪笑道:“簽啥合同,就這老娘們,也敢跟老子裝逼。給她三百一個月,水電全包,算是看的起她了。”
“啥,三百一月,水電全包?”我驚訝的嘴都合不攏了,就這價位,我親媽都未必會租給我啊。
我感歎說,瞎子你小子夠狠。
瞎子咬着香煙在前面邊走邊說,“有啥好驚訝的,隻有你這樣的傻叉,才會租這房,還他媽十八層,你想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