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黑糯米

黑虎并沒有走開,而是趴在我腿邊,嗚咽着伸出舌頭舔我腿上的血水,血紅的眼睛卻是警惕的望着我的屋子。

我一看這家夥嗚咽的可憐勁,心又有些軟了。當然,這麽一番折騰下來,我也沒力氣收拾它了。

黑虎,你不會是妒忌我找了個漂亮妞吧,我自嘲的扶着青石檻,站了起來。剛要走,黑虎又開始咆哮起來,一副要咬我的架勢。

我真想弄死它,但又沒這個膽。

我尋思着怎麽才能支開這大狼狗,我現在腿被廢了,就是沒受傷,想收拾發瘋的黑虎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田甜還在屋裏等我呢,搞不了,我也不能晾着她啊,不然以後想細水長流就難了。

正琢磨着,田甜穿着我的白襯衣,慢慢的走了過來。

黑虎猛的竄了起來,毛發倒立,就要彈出去。田甜隻是輕輕的擺了擺手,“黑虎乖,一邊眯着去。”

黑虎頓時就如同洩了氣的皮球,怪叫一聲,鑽到了天井的角落,躲了起來。

“我草,這畜生還真是看到美女就成了軟蛋,田甜比我這個主子還好使喚了。”我暗罵了一句。

田甜低頭看了我一眼我的小腿,扶着我回到屋裏,燈光下,我的腿血淋淋的,皮肉被裂了一大塊,火辣辣的疼。

“田甜,今晚咱倆是真沒戲了。”我一摸蛋子,也是一手的血,掉了老大塊皮,這回可是真幾把蛋疼了,哪裏還有絲毫雄風。

她并沒有生氣,語氣、神情無比的溫柔,在我的抽屜裏翻出了雲南白藥與藥膠,小心、仔細的給我上藥、粘貼。

看着這麽一個有錢而又漂亮的大美女,溫柔的趴在我的身上給我包紮,我心中很是溫暖,有那麽一瞬間我很想抱住她。

給我處理完傷口,她穿上了白裙,安靜的坐在床邊,指着牆上的照片,問:“沈浩,這牆上的男孩是你嗎?”

我點了點頭,“嗯,那是我高三時候的照片。”

她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深深的吸了口氣,低頭歎息說:“沈浩,對不起。”

我就有些不明白了,這田甜不會有精神分裂症吧,前面在床上風騷的厲害,這會兒又溫柔、傷感,真莫名其妙。

我就說,“都怪這隻死狗,不然今晚晚上,肯定咱倆能成,要不這樣,你告訴你在哪上班,等我腿好了,我再約你。”

她突然用力的抱着我,手指不斷的在我脖子上摩擦着,就像是想把我的皮給抹掉,擦的我脖子上一陣生疼。

“沈浩,我不知道是你,真,真對不起,我錯了。”她湊在我的耳邊,喃喃的說一些糊塗話。

我想她肯定是被荷爾蒙沖昏腦了,要不怎麽一直說胡話呢?

這一折騰,就到了晚上四點多了,我就輕輕的推開田甜,一看這丫頭,早已經哭的淚流滿面,臉上的妝都花了大半,露出了慘白的皮膚。

我這人最見不得女人哭了,她一哭,我隐約就有些心酸。

我琢磨着,田甜也太夠情義了吧,就算是今晚好不了,來日方長啊,沒必要因爲這個哭成這樣吧。

我真想奮起安慰她,但沒辦法,蛋子疼的剛剛的,小弟實在無力啊!

片刻後,她擦掉眼淚,說:“沈浩,你送我回去吧。”

我這時候也沒了興緻,又怕再鬧下去驚動我爸媽,就點頭說好吧。

她攙扶着我,到了青石檻,借着我手上的力跨過了過堂。

我一直把她送到了胡同口,田甜說,沈浩,你回去吧……

說到這,她欲言又止,就像是生離死别一般,搞的我特麽傷感起來了。

我說,我陪你打了車再走。她很倔強,非得要走回去,我這時候腿疼的厲害,也就沒再堅持了。目送她慢慢的離去,夜風中她挺翹的背影,很是凄楚。我想到她慘白的臉,心裏有種淡淡的悲意。

或許,她過的也并不好,這年頭有錢未必就幸福。

“田甜,你還沒告訴我,你在哪上班,我好去找你啊。”我沖着她的背影,大聲的喊到。

她停住了腳步,駐立了幾秒,回頭沖我笑道:“老廣播大樓南院!”然後,揮手向我告别。

我瘸着腿回到老屋,心裏像是空了一塊,田甜一走,我頓覺空曠、寂寞。

草,有點出息好嗎,不就是個炮友嗎,還真當自己媳婦了?我在臉上扇了一巴掌,暗罵自己。

不過晚上這麽一整,我卻是沒了睡意,拾起地上的被子與枕頭,剛躺上,我突然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這種味道,特别的奇怪,是從枕頭上傳來的,我記得我用糯米枕頭在田甜頭上砸了一下,當時她差點沒掐死我。

枕頭上留下了一排黑色的印子,那種怪味夾雜在田甜身上的香水味中。前面太興奮了,我沒聞出來,現在一聞,我頓時有些頭暈目眩。

媽的,不會是枕頭發黴了吧?反正沒睡意了,我爬起來,拉開枕頭拉鏈,倒出了枕芯中的糯米與茱萸粉。

果然,糯米全都發黑了,散發着腐臭的黑氣。

我就納悶了,昨天還睡的好好的,今兒個怎麽就黴爛了呢?

我将發黴的糯米重新裝入枕芯,扔進了天井裏,明兒個讓老媽重新再整一個得了。

不經意間我的目光就落到了牆上的照片,田甜看了我照片後,突然變的溫柔、傷感,難不成這丫頭跟我是高中同學、校友?

我高中那會兒就已經帥的無法無天,在學校還是籃球隊隊長,風雲人物,她若是暗戀過我,很正常的事情。

照片中,我渾身濕漉漉的,穿着褲衩站在江邊,擺着剪刀手pose,笑容特傻叉。

我記得當時是冬天,我做了一件很二的事情,二到我現在幾乎都不願意再回想。

哇!我胃裏仿佛有什麽東西在蠕動,猶如蟲子在爬,隻是短短幾秒鍾,我身上的熱量像是瞬間被抽幹,猶如跌入了冰窟。一股寒意,從頭涼到腳闆心,刺骨的冰寒,冷的我周身起了密密一層雞皮疙瘩。

我裹在被子裏,不停的打着擺子,牙關碰撞發出咔嘣的聲音,操蛋的是,我呵出的氣竟然是白色的。

難道是剛剛光着身子在天井裏着了涼?這種夜間涼最可怕了,老人家都叫鬼氣。着了鬼氣,就應該搓手,人的手心有虎口穴、曲陽穴,都是掌控身體陽氣的重要穴位,刺激這些穴位,能增強人體的陽氣。

這也是爲啥,手涼的人往往陰氣重,手熱的人陽火旺,田甜應該是陰氣比較重,在我認識的人中,沒有比她手更涼的了,怪不得她臉色那麽慘白。

我暗罵自己犯賤,怎麽又想這個女人了。搓了一會兒手,手心果然有了熱氣,裹在被子裏悶了一身臭汗後,這才消了惡寒。

到了快天亮時,我已經是疲憊不堪,迷迷糊糊睡着了。

咚咚!“莫出息格,還不起床,吃早飯啦。”我媽在門外敲門叫喊。

跟爸媽住在一起就是這點不好,每天一大早的,跟催命鬼似的,想睡個懶覺都難。

到了院子裏,我爸已經穿好了警服,陰沉着臉,坐在天井的石桌邊抽煙,“沈浩,你跟老子說說,黑虎是咋回事?”

我還沒找這畜生算賬呢,再加上被喊醒,憋着一肚子氣,就說我咋知道,這狗大半夜的老發瘋,我的腿都被咬斷了。

我爸火了,一拍桌子,指着我鼻子大罵了起來:“放屁,黑虎跟了老子十二年,比你都機敏,怎麽會無緣無故發瘋,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是不是你又帶酒吧敗類回來了?”

黑虎曾經協助緝過毒,對k粉啥的比較敏感,在之前,還真有對我帶回來的酒吧妹發飙。

“我懶得跟你叽歪,不就是條瘋狗嗎?”

“這狗爲國家立過功,可你呢,人沒人樣,除了會泡吧、玩女人,丢老子的臉,你還會幹嘛?整個三号胡同,誰不知道我沈中華,生了你這麽個沒出息的。”我爸朝我吼道。

“我看你就認這條狗當兒子算了。”我心中苦悶的厲害,頭一次跟我爸頂嘴。

我爸見我敢頂嘴,一甩腰間的皮帶,照着我的臉劈頭打了下來,格老子的,反了天了,抽不死你。

我臉上狠狠的挨了一下,火辣辣的疼,捂着臉痛叫一聲,猛的撞開我爸,一瘸一拐的沖出了門。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自己挺沒用的,做啥事都不成,而且名聲還壞,我爸說我給他丢人,卻非冤枉我。

傍晚的時候,瞎子帶着拿着個破碗和刷子,牽着黑虎,在公園的角落找到了我。

我草,死蛤蟆,就知道你小子在這,抽一根吧,瞎子從口袋裏摸出中南海給我點上,陪着我抽了起來。

瞎子,本名叫張秦,我的鐵哥們,是個奇人。

他們家是三号胡同最早走出去的,爸媽都是政府要員,瞎子大學畢業後,他爸媽找關系把他調到了工商局,捧了鐵飯碗。

可以說,他不缺錢,有着美好的前程。但奇就奇在,他從小就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鬼!

這點他隻有告訴過我,剛開始我也不信,不過有好幾次,都被他應驗了。

其中我高三那張被田甜看到的傻叉照片,就是跟他打賭拍的。當時我倆路過江邊,他說,江邊有個水鬼在找替身盯上了那女孩,那女肯定得跳江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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