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應該是出來偷腥的,這年頭嫩草配老牛,能吃飽才怪了。
長的漂亮,又有錢,我琢磨着,還是我這張明星臉發揮了作用,要不然,她怎麽會看上我呢?
管她呢,哥也就圖個樂子,各圖所需罷了。
胡同裏的燈光昏暗的厲害,灰白的院牆,黑色的檐角、瓴角,充滿着古香古色的小巷子就像是籠罩着一層黃色的薄霧,蒼涼而神秘。
江東市的經濟這幾年發展的很迅速,俨然有南方的經濟之都之稱,随着經濟的發展,高樓大廈林立,隻有爲數不多的老胡同單元作爲當地的文化特色還保留着。
我之所以敢吃老本,就是仗着有這麽個胡同老屋,曾有個台灣的商人出三百萬買我家的老屋,我爸媽都沒賣。
這房子是越老越值錢,再過十來年,一轉手,搞不好千把萬都不是問題。
當然,更重要的是,祖祖輩輩在這生活着,根都紮在這,就不是錢的事情了。
到了家門口,我推開了老宅厚厚的大木門,邁過差不多半米高的青石大檻,當先走了進去。
進來吧,我說。
田甜猶豫了一下,伸了幾次腿,都沒跨過去,在那青石檻外面有些着急的跺腳說,“你家這門檻怎麽回事,咋就不讓人過呢?”
說話之間,她噗通一聲,就被門檻給絆了一下,摔進了堂裏,怎麽也爬不起來。
老屋的布局很奇怪,所有的房屋都是圍着四方形天井建的,這點有點像北方的四合院。但比起四合院來,老屋更講究,在進入天井之前,有一個幾米長的過堂,過堂空蕩蕩的,前後設了兩道半米高的門檻。
這兩道檻曾經讓我很惱火,因爲每次喝醉酒,沒少被絆的鼻青臉腫,好幾次我都想砸了這些青石檻,結果被我老頭子狠狠的訓了一頓。
“你沒事吧,改天我就砸了這該死的門檻。”我趕緊扶起田甜,在青石檻上狠狠的踹了一腳。
哎喲,我腿好疼啊,要不你背我進去吧,田甜黏在我身上,可憐兮兮說。
我就說好啊,求之不得。然後蹲下身子,她笑着趴在我的背上,嘿,沒想到這妞還挺沉,我好不容易才站起身,背着她,邁過青石檻,火急火燎的往我屋子裏走去。
穿過天井時,突然起風了,我感覺好像有人在笑,是那種很陰的笑。
風刮在我後背涼飕飕的,有什麽東西在我的脖子上蠕動着,又涼又滑。我還以爲是田甜在惡作劇,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她披散的頭發遮擋着臉,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嗚嗚……
穿過天井,我剛要進屋,發現大狼狗黑虎正窩在牆角,渾身的毛發倒立,沖着我呲牙咧嘴,弓着背發出沉悶的嗚咽聲。
它看起來像是要沖過來,卻又很害怕,緊貼着牆壁,不住的發抖,
我就有些奇怪了,這黑虎可是我爸警隊裏的“老英雄”了,尖牙利爪,力大驚人,最兇狠的賊人見到它都發憷。
隻是因爲犬齡大了,這才“退休”,被我爸領養到家裏了,它可是三号胡同的犬王,也不知道咋了,吓成了這副死德性。
我因爲急着想跟田甜好,懶的理會這畜生,抱着她一腳踢開房門,興奮的沖了進去。
一進去,田甜就恢複了神采,翻身騎在我身上,異樣的熱烈覆上了我的嘴唇。
我本來興緻還挺高,剛準備好好的發揮一下,共度良宵,不料她嘴裏傳來一股子濃烈的血腥味,熏的我差點沒給吐了。
我連忙躲閃着,想要推開她,哪曾想這娘們力氣大的驚人,死死的壓着我,我一個大老爺們竟然掙脫不得,隻能無奈的扭動頭,逃避她血腥的紅唇。
她冰冷的手掐着我的下巴,狂野的再次找準我的嘴唇,激吻了起來。
一股腥腥的冰溜子液體沿着她的舌頭度入,咕噜咕噜的流進我的喉嚨,我感覺就像是在吸食着血水一般。我汗,這哪是嘴,分明就是個血窟窿嘛,要說是口水,這也太瘋狂了吧。
更奇怪的是,我體内有一股熱氣沿着小腹卡在喉嚨處,憋屈的厲害,好不難受。
冰涼的血水流到我的胃裏,酸水跟噴泉似的,直沖到了我的嗓子眼,張嘴就要吐。
我總不能吐在她嘴裏吧,那也太丢人了,想到這,我随手抓起枕頭,照着她的頭推了下去。
啊!她發出一聲尖叫,從我身上退開,我一看到她嘴角全是血,再也憋不住了,捂着嘴,往裏面的洗手間沖了過去。
哇,進了洗手間,我大吐特吐起來,一想到田甜往我嘴裏輸送那冰溜的血水,恨不得把胃都吐出來。
我留意過,她手上拿的包是lv的,而且身上錢現金也不少,不是富婆也是千金,咋就這麽不注意形象呢,口這麽臭烘烘的,搞的老子一點心情都沒了。
刷了幾遍牙,我這才慢悠悠的回到房間。
“沈浩,你是不是累了?要不今晚咱們……”她輕輕的摟着我的腰,溫柔問我。
我一聽到她甜酥酥的聲音,氣也消了大半,就指着她的嘴說,“寶貝,要不你去刷牙吧。”
她并不介意我叫寶貝,從她的表現我就知道,她不像是來征婚,更像是與我來發展地下關系的。
這種女人,我不是第一次遇到。多半爲那些老頭子的小三,享受着老男人的金錢,同時,私下發展關系,滿足生理需要。
田甜有錢,又這麽瘋狂,我猜八成可能是某個那方面功能不行的老家夥的小三,要不然也不會這麽饑渴。
她微微錯愕了一下,歉然說,“你也知道做晚間欄目的,黑白颠倒,難免上火,口腔潰瘍出血。”
我一想也是,剛想說今晚那就算了吧。咋一看,這娘們随着剛剛的一陣瘋狂,衣衫淩亂,露出了大半白白嫩嫩的肌膚,光澤、嫩滑,充滿了誘惑,瞬間我的感覺又來了。
當然還有個原因就是,我不想在第一次約會的女人面前表現的這麽丢人。再說了,啥都沒發生,也不像我的風格啊。
“咳咳,甜甜,要不咱們直奔主題吧。”我說。
她說,“好啊,不過我不喜歡床上有東西,影響質量。”
我心想了,還他媽質量,這**果然是個老手。我摟起床上的被子,扔到了地闆上,隻留下了一個枕頭。
好了麽?我邊脫邊問,還有枕頭,她說。
服你了,我抓起枕頭也扔了下去,這枕頭心是用陳年的糯米,在九月九重陽節那天曬幹,混合着茱萸草,也就是重陽草做成的,三号胡同家家戶戶用的都是這種枕頭。
很快我倆赤誠相見,互相熱了身,就要直奔主題。
砰砰!
門外傳來兩聲巨響,黑虎發瘋似的嚎叫了起來,猛烈的撞擊着我的房門。
“草!你先摸着過過瘾,我去收拾這畜生。”我心裏那個火啊,光着腚跳下了床,心裏想着,明兒非得把這畜生宰了打牙祭不可,敢破壞老子的好事。
哎呀,人家正在興頭上,别理它,快點嘛,田甜拉着我,媚眼如絲,騷的厲害。
砰砰,在黑虎猛烈的撞擊下,整個老房子都像是顫動了起來。
今天不收拾這畜生,它非得拆了這房子不可,我更擔心的是,黑虎驚醒了老頭子,那我明天還不得找揍。
我拉開門,黑虎的狗眼血紅,仿若快要爆裂。它的額頭上撞的全是血,弄的整張狗臉猙獰無比。
這畜生警惕的往屋裏瞅了一眼,突然咬住我的小腿就往外拖,鋒利的牙齒生生卡入我小腿肌肉裏,死命拽,邊拽嘴裏還發出咆哮聲。
我有些懵了,還沒明白怎麽回事,被這畜生拽了個底朝天,麻溜的拖到了天井裏面。
我忍着疼痛,捂着嘴,生怕驚醒了我爸媽,同時死命的用另一條腿踹它。
奈何這畜生已經瘋了,任憑我怎麽踢打死活不松口,一直把我拖到了青石檻旁才松口。
“死黑虎,明天有你好看的。”我一摸小腿,呼啦啦的全是血,蛋子也被挂掉了一塊皮,火辣辣的疼。
今天真他媽走背字,咋跟血就結下了不解之緣,我快要郁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