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聽得興起,忍不住問了問其中的緣由,阿鬼說的也簡單,野豬群裏除了頭豬是真正的公豬之外,其他的公豬都是太監豬。
“欸?太監豬?怎麽聽起來和曆史裏描述的封建故事差不多啊?”
“嗯,頭豬一旦獲得地位,就會把其他所有公豬下面那玩意給咬掉,和古代皇帝玩的把戲差不多,這樣一來,除開頭豬,其他的野豬在危害性上也就沒那麽兇悍了,甚至連人都不敢咬。”
我咽了咽口水,抽空又朝下方瞅了一眼,“嘭嘭嘭……”
阿鬼說到這裏忽然話頭一轉,“至于獨來獨往的野豬王……”
按照阿鬼的說法,成群的野豬不難搞,獨豬就比較鬧心了,這些畜生脫離了團體,在叢林裏無法無天,體型一般都比較巨大,上五百幾十斤的存在都有,跑起來他娘的跟台小型裝甲車似的,撞人跟撞碗口般粗的小樹似的,能讓人一瞬間死個七八回不帶喘氣的。
這玩意在雲貴川的山區裏特别多,就我們那邊,除了野象偶爾會出來鬧騰之外,野豬造成的災害那也不少。野象那當然沒辦法,畢竟是國家保護動物,怼了你也白怼,你還不能怼它,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但是野豬呢,以前還有老獵人上山圍剿,後來随着國家收繳獵槍以及保護動物等一系列的宣傳政策之後,便逐漸造成這些東西越來越多,越鬧越兇的趨勢,不過好在當地政府偶爾也會組織當地民間力量對其進行剿殺圍捕才有所抑制,不過大多時候也都是治标不治本。
不過也是,要真說起來,野豬造成的損失其實遠比野象激烈的多,野象很少會成群出現在莊稼地裏,一般都是一到三隻的樣子,也就吃吃莊稼地,然後踩上幾腳,又因爲其國家保護動物的特殊光環,所造成的損害也還在可接受的範圍之内;但這些野豬就不這麽可愛了,不僅屬于三無流竄犯,而且糟蹋起莊家那也是作得一手好死,在莊稼地裏那可真是有如老漢枯木逢春上青樓,完全就是可勁的造,憑着一對大獠牙往地下一拱一翻,不多會就能鑿出條深溝出來給你看,甭管你種在地裏面的是些啥,全給你來個亂啃一番,一個晚上一頭野豬,就能把一塊地給你耙一遍,他娘的比翻土機還紮實,三分之一的吃掉,三分之二的不吃也不留給你。
這性質就非常惡劣了啊,就好像同樣是吸毒,柯震東那種小鮮肉被抓還有腦殘粉看着他聲淚俱下的樣子能原諒他,而對犯了同樣錯誤的光頭李兄卻是口誅筆伐,恨不得讓其原地爆炸一樣。
而且不同于雲南邊陲林子裏那些野豬,像秦嶺這些盛産松樹的林子裏的野豬,那就更讓人頭疼了,跟東北林子裏的野豬基本一個套路,這些畜生有事沒事就喜歡往老松樹上蹭。見過上來年齡的老松樹的都知道,上面會有厚厚一層松脂,這些東西全被野豬給蹭到身上去了,蹭完松樹,野豬還喜歡在地上打滾,如此一來,泥土、樹葉、松塔殼子、碎石子就全鼓搗進它身上那層松脂裏去了,時間久了等松脂一凝固,他娘的就像批了一層厚厚的甲胄,那種擺在菜台子布下賣的手工制火杆子手打斷都打不進它們肉裏去。
所以阿鬼剛才才說我們拿下面那畜生沒辦法,就算是胖子手裏那把mg排擊槍也不行。當然了,土雷管估計也炸不穿它那身盔甲,不過應該可以達到一些震懾的作用,隻是那東西要是沒用好,野豬炸不跑不說,把我們委身避險的樟子松給炸倒了就尴尬了。
“一般來說獵人遇到幾百公斤的獨豬王基本就是個死,跑你肯定跑不過這種裝甲戰車,爬樹也沒用,野豬王用獠牙就能把樹根刨出來,然後将其咬斷給你難看。”
我之前還聽得饒有興緻,猛的聽到阿鬼如此一說,心裏頓時一陣哇涼,我去你大爺的,既然這樣還讓小爺們往樹上趕是怎麽回事??
阿鬼有些尴尬,解釋道,“我看了下被野豬破壞的現場,估摸着大概也就是隻百來斤的小豬王,上樹還是有生路的,所以才……”
“才你妹啊!趕緊想辦法啊!”我先前并不知道野豬會刨樹根,現在知道了,那份閑雲野鶴的淡然也就瞬息間煙消雲散,要知道我現在大概杵在樟子松離地十來米高的地方,這要是一會樹倒人落,趕上人背時一點,不等那畜生怼我,我估計就得先摔死。
而且這會子我明顯感覺來自下方的撞擊感消失了……莫非下面那犢子聽懂我們說話,改了策略開始刨樹根了……?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心裏一陣發苦,我去你大爺的,四個人三棵樹,就搞我啊?
正胸悶着呢,耳邊突然傳出一陣“哒哒哒”的排擊槍掃射聲,擡眼一看,原來是胖子用刀将面向我這邊的松枝給砍掉了。視野一出現,他就摸出他那把當初差點要我命三千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出來,當下我們已經進到人煙罕至的秦嶺深處,遠離人煙,也不用顧慮被人聽見槍聲誤以爲是偷獵者,于是胖子想着甭管有沒有用,先給下面那畜生招呼上一梭子再說。
阿鬼的判斷沒錯,這秦嶺裏的野豬還真是練成了銅甲鐵骨,一排子彈掃完,愣是沒見造成什麽殺傷性,唯一的效果就是樹下那玩意可算雨露均沾,放開我委身的這棵樟子松,朝胖子和彩柳那棵瘋狂怼去。
估計彩柳也知道自己懷裏的柳葉镖對這玩意起不了什麽作用,所以也沒有做出任何迎敵措施,泥雕石塑一般的立在松樹枝幹之上,一副君臨天下女中豪傑的模樣。
端得是英姿飒爽,威武霸氣啊……(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