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意識到這一點我突然一愣,“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用覆蠠的手段将這雙頭怪物葬在這裏的?”
彩柳一臉憂郁的望着我,并沒有作答,眼神中的意思似乎是:“哪一具僵屍生前不是被人故意埋下的?”
我有點啞然,想想也是,所有我們見過的聽過的所謂的僵屍粽子,生前也都是極爲正常和普通的人,這世間萬物都得進生死輪回,人也不例外,喪葬嫁娶本就是無可厚非之事,除了些許别有用心之人,誰又會知道和願意把自家先人葬在會屍變的陰晦之地呢?
稍一琢磨這事也就是這樣子,除了面前伏誅這玩意的倆個腦袋和尺度有點誇張的小腿之外,其他的疑問似乎都沒什麽值得推敲的,不過總歸來說,現在隻要把雙頭不化骨連同身旁這株長紅果的巨槐一并焚燒摧毀掉,那麽高祖父九泉之下也應該會瞑目了吧。
想着,我便招呼胖子一起幹苦力,升個火點個炸藥包什麽的,沒想到話沒還沒出口,站在不遠處的胖子就吹響了戰鬥的号角。
一陣推機簧拉槍栓的聲音過後,胖子手中的排擊槍便毫無征兆的噴射出一竄竄火舌,強勁霸道的射速帶起的火光将他周身映照得殷紅似血。
槍聲方起,我和彩柳也急忙調轉身形,一望之下才發現,原來周圍那些屍骸全都開始朝我們所在的這棵巨槐靠攏,看來解決了雙頭不化骨并不能阻止它們屍變。
相反,還将我們逼入到了更加兇險的境地。
見胖子已經開火,我也沒多想,轉身的時候也掏出了倆杆手槍,加入到胖子的烽火線中去,但無奈周圍的屍骸數量實在是太多,點射了半天完全就如同水入大海,完全不是個事。
眼瞅着屍骸陣線越壓越前,我握着槍把的手心都出了汗,正不知作何理會處,突然發現個事——彩柳似乎從剛才就一直沒出過手。
帶着疑惑我回頭扯了一眼,瞧見這小妮子正杵在巨槐樹樁前那條被雙頭不化骨扯開的大口子處張望,模樣怪誕也不說話。
我看了倆眼,突覺不對勁,彩柳不會也和胖子之前在水潭邊一樣,中邪了吧?
這念頭在我腦海裏一閃而過,我忍不住叫苦,這都什麽時候了,隊伍裏最強戰力再被附身,那可就真得去陪我高祖父了。
沖胖子怒喝一聲讓他暫時先頂住,我抽身出來急步就朝彩柳所站的方位挪去,想趁她還沒出現什麽異狀之前就把她給拉回來。不過腳步剛要靠近彩柳,我便見他突然從懷裏掏出支火折子,哧拉一聲劃亮,然後直接丢進了巨槐被扯開的大口子裏。
嗯?
見彩柳如此,我懸着的心才稍微安定,沒被魅惑俯身就好。但是對于她的舉動,我又有些不理解,難道這巨槐葬着的是合葬墓?裏面還有古怪?
正想着,彩柳見我走過來,沒等我發問便眼神幽幽的對我說道。
“這裏。”
然後完全不理會我臉上驚詫的神情,一擡腳,鑽進了巨槐的開口裏去。
我靠……我一時間不知該說點什麽,見彩柳一眨眼的工夫就消失在了視野裏,不覺一愣,忙三步倆步的跑過去,往樹洞口子裏一望,這才明白過來。
原來巨槐收殓屍身的地方,向下還有很長一段距離的延伸,說白了,就是還有個樹中地洞,估計彩柳剛才看見,才沒過來參于我和胖子毫無意義的戰鬥,火折子是用來探路和測試空氣質量的,一番檢查發現沒有問題之後,她便率先下去了。
隻瞟了一眼,我就明白了,忙招呼還在舉着排擊槍突突不停的胖子。胖子一聽有退路,且戰且退挪到我邊上一看。
“嘿!我去你大爺的,這麽陡的樹洞怎麽鑽?”
我也懶得和他耍嘴皮子,往樹洞深處瞅了一眼,并未發現彩柳或是那支火折子的蹤迹,便對胖子說道。
“陡不陡不清楚,但是至少不會是垂直的,這樣就行,要不然你留在這裏以一敵萬?”
話畢我也沒再搭理他,從包裏迅速摸出支熒光管放在手裏一擰,淡淡幽光泛起,我學着彩柳的樣朝樹洞深處一抛,借着冷凝光将下地之初的樹洞走向大緻看了看,招呼一聲胖子,讓他趕緊跟上之後,自己也一咕噜鑽進了樹洞裏。
巨槐樹幹裏的樹洞整體是呈下滑走向,不過好在像我說的一樣,雖然一路向下,還好并不垂直,七拐八拐的雖是麻煩,倒也帶來了一定程度上的緩沖,若是此時将我們行進着的下方樹洞做個很切面來看的話,很像是鑽在一條螞蟻地道之中。
前方黑暗裏的拐角太多,完全看不見彩柳在什麽地方,我拾起熒光管的同時,聽到背後一陣山響,想來胖子也進來了。
舉着熒光管探前照照,冷凝光的照射上限停在不遠處另一個拐角處,我歎了口氣,蹲了一會,便見胖子吭哧吭哧的也過來了。
我剛想讓他一起走,卻見他神情凝重,見到是我,忙催促我道。
“看他娘啊?趕緊跑啊!”
胖子語氣急促,我以爲是那些屍骸也跟着一并下了地洞,忙急速往前挪,轉過方才看到的拐角之後,地洞改了個方向又朝下垂直而去,我正準備用熒光管照探一下,背後的胖子突然裹着一股強勁的氣流朝我撞來,與此同時,一連串地動山搖的悶響在地洞裏蔓延,撲面而來的氣流中還摻夾着大量的塵土砂礫,我猝不及防,腳下無根,滿嘴是土,就被胖子連人帶照明的給撞了下去。
我靠!
胖子這腦殘,下來之前把埋在巨槐樹根四周的雷管引爆了啊!要知道我們現在這是在爆破點下方啊!
垂直向下的地洞高度并不深縱,大概也就四米不到,在強勁的氣流以及胖子一身肥肉的推動下,我毫無懸念的摔了個屁滾尿流。(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