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絲苦澀閃過,我剛想借力找個落腳點一躍而下算了,不想淩空懸着的雙腿腳踝處突感吃力,一股巨大的力道抓住了我的雙腳,我一驚,還未回過神來,就突覺手上的力道一輕,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就被什麽東西拎着腳往樹上扯去。
這一下突發忽然,扯得我魂飛魄散,完了,這巨槐不僅樹幹裏有變異了的不化骨,沒想到樹上還有其他玩意兒,饒是我腦袋瓜靈活潛力非凡,這會子也是着了道兒。
被突然生發的變故駭得剛準備嚎上一嗓子,我雙眼一晃間,就見到自己上方不遠處的樹枝分叉處蹲着一抹俏麗的身影。
竟是彩柳!
而抓住我雙腳踝正将我往樹上拽的,也正是這小妮子!
呼嘯的風聲劃過耳畔,一陣颠簸之後,順利被彩柳挂上了她容身的樹枝之上,我撲嗵狂跳着的小心髒這才稍稍緩和,看來彩柳所想到的計策和我差不多。
“嘿!他娘的,你們信不信啊?!紀哥我、我快堅持不了了嘿!”
剛在樹枝上穩住身形,耳邊就傳來下方胖子呼哧呼哧的求救聲,這貨已經圍着巨槐轉了十來圈了,體力明顯有些跟不上,那雙頭不化骨見其餘倆人都上了樹,也就卯住了勁直追着胖子不放。
一看這情形我哪敢耽誤,忙将焦急的目光投向一旁的彩柳,彩柳黛眉微蹙,從懷裏摸出一大堆絲狀物遞于我手,自己則是将螭龍血槽雙刃一分爲二,低聲和我說道。
“一會把它從頭到腳網住!”
聞聽此言,我才發現她遞給我的卻是那張四角帶刃的捆屍索。
仔細聽完彩柳安排作戰計劃,我也不含糊,沖她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彩柳見我如此,也不再言語,雙手各持一柄血槽利刃,眼睛死死盯住正随着胖子轉追而來的雙頭不化骨,就在胖子肥碩的身形剛從我倆眼皮底下掠過,彩柳就直接一個飛躍,從樹枝上蹿了出去。我見她手中倆道寒光一閃,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是将倆把利刃自後插入了那雙頭不化骨的肩甲處。
那雙頭不化骨本就在高速運動中,追胖子追得起勁,冷不丁雙肩之上被什麽東西襲擊,還未反應過來,已是一個趔趄,整個高大的身形被肩膀上的彩柳利用慣性一帶,雙腳離地,“轟隆”一聲仰面向後倒去!
“就現在!”
彩柳框着雙頭不化骨一到底,沖我大喝一聲,我咽了咽口水,也顧不上所委身的樹杈離地有多高,聽見彩柳喊我,我一咬牙,雙腿一躍,也學着彩柳的樣子朝雙頭不化骨的位置躍去,與此同時也将手中的捆屍索整一個朝其抛灑開來。
彩柳喊我,我在半空中也沒忘喊了胖子一聲,胖子聽見我的叫喊,腳步一頓,回頭看到我們已是暫時将那雙頭老粽子制住,連忙掉轉身形也撒了回來。
由于身手并沒有彩柳那麽犀利,我落地之後有些狼狽,摔在那雙頭不化骨邊上,摔得我龇牙咧嘴涼氣倒灌,好在那張捆屍索抛得還算有點水平,四個帶刃的邊角一撐,已是牢牢将目标網在其間。
就在我一口口灌涼氣的間歇,胖子也撒了回來,見雙頭不化骨被一大片漁網困住,他也不含糊,嘴裏咒罵一聲之後抓起手中的排擊槍槍托,就沖自己方位那倆柄陷入泥土之中的利刃狠狠又砸了幾下,想将整張捆屍索牢牢固定。
可畢竟是雙頭不化骨,意識到自己被控制住,狂暴的習性就出來,仰躺在地面上開始瘋狂的抓撓踢踹,眼瞅着身上那張捆屍索有被掀開撕裂的危險,我也顧不上被摔得七葷八素的心緒,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躍起,繞到彩柳邊上,想去加固她那個方向的邊角利刃。
在我暴起準備發難的同時,彩柳也抽出了深嵌在雙頭屍僵倆側肩胛骨上的利刃,我見她雙手交叉反向一劃,随着銀光閃現,我就知道她肯定在用老方法,想将地上這玩意的倆顆腦袋給割下來。
看着她手起刀落,我心頭一喜,有戲,結果臉上的笑意還沒顯現出來呢,耳朵裏就傳來一陣極爲尖銳的金屬劃拉聲,聲響刺得我雙眉微皺,再拾眼望去,卻見利刃所過之處,那倆根白花花的脖頸上竟是連道淺淺的刀痕都沒有留下。
見此情景我心中一凜,莫非這不化骨不化的……不僅僅是那雙怪異畸形的雙腿?
彩柳畢竟是彩柳,一擊不成得手也沒猶豫,雙臂握着利刃劃過地上那雙頭不化骨的脖頸之後,順勢将手一合,倆柄利刃再度合二爲一,“啪!”一聲響,她已是站起身形,急跨一步,直接将螭龍血槽雙刃送入了雙頭不化骨的胸膛之中。
我一看雙刃幾近全數沒入地上邪祟的胸腔,不由得心中暗歎僥幸,若是這玩意全身上下都練成了不腐不化金剛不壞,那我們這一趟可就麻煩了。
眼瞅着地上的雙頭不化骨被彩柳以雙刃牢牢釘住,我們可算是暫時松了一口氣,幾個人稍微退離了這邪祟一些距離,胖子看着地上胡亂抓繞打踢的雙頭屍僵,抖了抖臉上的橫肉開口問道。
“哼,現在怎麽處置這王八犢子?”
我茫然的搖搖頭,如果隻是逃出生天的話那還好說,我們這會子隻管撒開腳丫子跑路就行,但……任務偏偏是要摧毀這白臉地,既然如此,面前這玩意百分百是得徹底擊殺掉才行,否則要是被它跑出去,十個下古村都不夠它這雙大長腿屠戮的。
考慮到我們幾個隻是純菜刀隊,面前這玩意的防禦機制如此強橫,估計還是很難辦,彩柳也蹙着眉頭站在邊上,見她如此,我更是心涼,剛欲說點什麽,眼神一瞥,卻不經意見瞧見了地上的一些東西。(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