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什麽鬼?
這八個人天賦異禀,各懷絕技,而且基本都是兵家出身,幾乎可以算得上個頂個的高手,每個人單獨站出來都能獨當一面,八個人踏遍大江南北,從王侯将相墓冢到帝王陵寝、從上古墳茔到妖棺異冢,無所不盜,無所不掘,由于席承的是三十六中郎将的名号,也就沒再換過稱謂,手字稱謂則是後來根據每個人的能力單獨分封的。比如我唐家老祖唐禛,獲封妙手稱謂的原因就是源于他對勾寶取物非常在行,幾乎可以不用開棺就能将棺中物識盡數入手。
我摸摸腰包上的九重乾坤兜,心想唐禛老祖的手藝倒也和這物識相搭配。
“妙手取寶……那魁手呢?”比起我腰上這破布袋,我還是對狐面鬼女手裏那把鬼唐決陌刀更感興趣。
彩柳幽幽說道:“最初設置魁手的作用是專門負責奴役常人的。”見我沒聽懂,彩柳又接着說道,“就是專門抓平民百姓的。”
我聞言大感詫異,心中很是很不解,逐問道:“抓平民百姓?盜個墓抓平民百姓做什麽??”
“很多大型帝王陵寝裏都有數以百計的機關,一旦觸發根本無法推進,要不然放棄,要不然堆屍邁過去,平民壯丁的作用就是這個,而且,機關都還好,有時也可用巧計摧毀,但一些非常特殊的妖棺異冢就必須疊人屍而行……或者更甚。”
胖子聽到這裏有些氣憤,插言道:“嘿,這幾個人腦殼有包啊?還天團高手呢,傻不拉幾的,既然有機關和邪術,那放棄不就完了?非要抓着平頭老百姓往裏面送幹嘛啊?”
彩柳搖搖頭,沒作答。
“那後來呢?”我蹙蹙眉頭讓她接着講下去,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既然抓捕炮灰的負責人同時還是天團首領,那剩餘七個人包括我老祖,估計也是個壞到骨子裏的貨色了,雖是不願這樣想,但就目前彩柳口中所述之事來看,估計也八九不離十,爲了滿足各種私欲,他手上一樣沾滿了那些充當炮灰的無辜之人的鮮血。
“後來這幾個人在一次盜墓行動過程中出了意外,魁手身死,其餘幾人也死的死,逃得逃,天字将也就此落沒了。”
“嘿!現世報的齒輪就他娘該這樣運轉!他娘的,這些……呃!”胖子本還想忿忿不平的發表幾句,突然看到我和彩柳都陰沉着臉杵在邊上,便很識趣的閉上了嘴。
“那既然已經落沒了……”我琢磨着彩柳的話,話說到一半便沒再接着說下去,而是盯着彩柳,我的意思很明顯,既然都散夥了,現在怎麽還一個倆個的又出現在人們眼前?而且那狐面孤女的行爲還比較反常,一會救人,一會又要殺人,這有些不合常理。
彩柳目光如水,隻淡淡說了個“番夕古界。”之後便沒再接着說下去。
看她如此,我便知道此番對話算是就此結束了,雖然心裏對于這些将手後人相繼出現的原因不得而知,但好歹也知道了事情大概的來龍去脈,而這些真相恰恰解釋了我父親他們的行蹤。
大緻的事情弄清楚了,那現在還是得先幹正事,我想了想,舉目四望,狐面鬼女雖然态度模淩倆可,目的和立場都不太明朗,但從她這一路過來的所作所爲上來看,伸出的援手顯然比黑手要多,說不定她真消化理解了我在夢裏和她闡述的、關于盜墓和考古的區别,所以一直以來沒有在我們身上搞她那惡趣味,也借此可以得出結論——我覺得她臨走時嘴裏說所告誡我們的事情……應該還是有一定的可信度。
但她口中說的那什麽陰七渡是什麽玩意?
我問了問彩柳,彩柳也是搖首不語,胖子在一旁将衣服穿上,豪情壯志的來了一嗓子。
“嘿,管他娘是什麽,小爺我們過去給它連窩端了就是了。”
“你還好意思啊?”我打量胖子一眼,調侃他道:“這麽快就好了傷疤忘了疼啊?”
“嗳?”胖子一擺手,替自己開脫道:“剛才的事我可什麽都不知道,無知者無罪。”
我本來還想再擠兌擠兌他,可一想到那會子自己也差不多一個熊樣,便閉了口,少頃,拍了拍褲腿上的灰泥塵土,對他倆說道。
“山高萬裏路,腳下雙足行,走吧。”
陰旗度……頭溺鼓……大盤山……歌遙歡……山裏出了個白大王……
“嘿……你不覺得奇怪?”我們在鋪滿枯枝爛葉的地下洞窟裏緩慢行進,胖子沒頭沒腦的問了我一句。
我蹙蹙眉,看他的樣子應該也是恢複了個八九成,已無大礙,想起剛才那番驚心動魄的變異遭遇,我有點沒好氣的接了他的話茬。
“怎麽?額頭上的帝王之角莫名其妙不見了嗎?”
胖子聞言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腦門上方才長出骨質硬角的地方,被那狐面鬼女救回來之後那些怪異的硬角就自行脫落了,隻在額頭上留下幾個淡淡的不規則圓柱形淺紋。胖子一邊摸一邊還覺得挺可惜的,要是把附身的邪祟驅散之後還能把那幾個硬角留下來就好了,以後自己在道上就能混得更開了,簡直就是最強龍王轉世,說不定都能從打洛殺出去,滅了省會那群鼈孫。
胖子yy了一會,繼而清醒過來,“嘿!我說的不是這個,我說的是那虎婆娘怎麽倆次的态度有些不一樣啊?”
胖子這問題我在看到狐面鬼女救他的時候就思考過,我想了想,轉頭問了問彩柳的意見,畢竟我和胖子這種等級的菜鳥都看出有不對勁的地方了,那她難說有不一樣的見解。(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