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萬修一驚,好強的力道,這熟悉的感覺難道是……
果然,随着剛勁有力的巨手而後出現在他面前的,正是自己一直追趕着的那具狂屍!
它居然掉頭回來了!
雖是心中狂喜,但他也顧不上喜形于色,而是連忙飛起一腳将那雙挫骨鋼手給踢飛開去,還沒給個喘息的空擋,狂屍那雙鋼爪調轉角度便再次朝着他抓來,與此同時,在他身旁倆側的棺木殘**還有些屍嬰正在争先恐後的往外爬,妄圖朝他身上竄。
戰局因爲狂屍的突然加入一下子失去平衡,形成一面倒的趨勢,丁萬修眉頭大蹙,悶哼一聲,一腳踏爆一隻屍嬰的腦袋,将手中的詭刃斬鎏盤往胸前一檔,立時“咣當!”一聲激蕩開來,雖是勉強阻住狂屍一波攻勢,但就這一下,虎背熊腰的紅衣大漢還是被狂屍那強勁的力道給頂得倒退了幾步。
手上傳來一陣陣酥麻的震感,丁萬修一愣,怎麽感覺這狂屍比之前厲害了這許多?在八面玲珑棺邊上的時候自己還能和它對峙一下,印象裏勢均力敵的感覺,現在怎麽……
容不得他再細想,狂屍須臾間已是一整個身軀撲到了他胸前的詭刃斬鎏盤之上,幾乎到了要與他面對面呼吸的境地,如此近距離感切到死亡氣息的丁萬修也意識到了真正的危險,他悶哼一聲,雙手扣住詭刃斬鎏盤,使出大力一推,也硬生生将那狂屍推出去一米有餘。
狂屍沒有思維,也不會驚歎面前這凡人能有如此力道,被推開一個趔趄馬上又再次朝目标飛撲而去,丁萬修同樣也不拖沓,一招得手旋即一個回旋激斬手,握着詭刃斬鎏盤自下而上給這狂屍來了個開膛破肚,沒承想,手上傳來的感覺卻像劃拉在金屬硬物上一般铿锵有力。
他本還想一擊再得手立即就使出大力散葬拳,一拳給這邪祟身上開個洞,可利刃上的觸感一席傳來,丁萬修立馬打消了這個可笑的念頭,不愧是千年傳承的邪祟之物,他在心裏暗道一聲好,下盤騰挪,腳步倒轉,以柔避剛,以靜止動,輕盈的躲過了狂屍複又而至的一撲。
這一躲,剛好讓狂屍的後背大露,丁萬修剛想照着狂屍後脖頸處來一下,電光火石之間還未動手呢,就感覺自己肩膀上一沉,他連頭都不用回就知道肯定又有屍嬰攀上了自己肩頭。
丁萬修眉頭鎖得愈發深邃,後腳跟一蹬,直接朝背後的夯土牆壁上用力一靠,肩頭上趴伏着的屍嬰瞬息間就被擠成了血泥肉醬,肉漿血沫又爆了他一脖子。
“啧!”
剛擠爆肩上的穢物,那狂屍也調轉回身抓了幾爪子,由于行動受限,丁萬修顯得有點被動,勉強堪堪躲閃了幾下終于有了些惱怒的情緒,他将眉頭一挑,俯下身子一腳蹬在狂屍右腳踝側面,狂屍應聲而倒,借着這檔口,紅衣大漢一躍而起,一腳踢爆幾個還飛在半空中朝這邊過來的屍嬰,踩在狂屍背上一躍,躍上了不遠處一口倒頭棺凸出來的尾部。
好漢不吃眼前虧,說實在話,即便狂屍裹着數以百計的屍嬰一起來,他丁萬修也能戰個暢快淋漓,隻是當下的戰鬥環境實在是太過逼仄,完全不好發揮,再這樣糾纏下去,最後也隻能落個體力不支被撕成碎片的下場。
權衡再三,丁萬修還是覺得應該暫時以退爲進,先撤離這狹小的回廊過道,尋個寬敞點的地方再将這不出世的寶貝給降服才是正理。
眼瞅着狂屍和一堆屍嬰又朝着自己歇腳的地方瘋狂而至,他這才從懷裏取出一包藥粉,一抖手,迅速将其潑灑開來。
這東西叫屍魁粉,也算是丁家祖上傳下來的古方之一,作用很是保守,塗抹在身上可以遮蓋住自己的陽氣,從而不被古墓墳圹裏的鬼怪邪祟發現行蹤,算是種自保的手段,不過丁萬修并不買老祖宗的帳,他巴不得各類奇形各異的粽子邪祟發現自己,從而自投羅網呢,帶這勞什子的東西反而會誤了事兒,但是礙于自己老爹的威嚴,每次刨墳掘棺拖屍體的時候,丁萬修還是會帶一包在身上,漸漸的,也就養成了習慣,沒想到這節骨眼上還真就派上用場了。
一包屍魁粉脫手,方才還如海潮一般洶湧而來的屍嬰群立時全都一頓,速度一下子就慢了許多,很明顯是藥粉起了作用,丁萬修一看有效,這才稍稍舒展了下眉頭,不過很快,他就發現——屍魁粉似乎對那狂屍完全沒有效用。
由于追趕丁萬修的屍海浪潮大軍中,狂屍的速度是最快也是最緻命的,所以狂屍一直充當着打前陣帶頭沖鋒的角色,丁萬修剛才的一記藥粉有很大一部份其實是照着狂屍那張磕碜臉抛的,一包藥粉下去,稍稍牽制住了狂屍背後那群屍嬰的動作,但這狂屍……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依舊保持着極快的速度,帶着一片腥風血雨朝丁萬修所在的位置襲來。
丁萬修眉心一緊,心道也對,一包小小的屍魁粉都能将這狂屍困住的話,那所謂的千年邪祟也不過是浪得虛名,金玉其外敗絮其内的東西,他丁萬修也看不上,既然暫時牽制住了那些沒完沒了的屍嬰,也算是達到目的了,這會子隻要和屍嬰群拉開距離,單獨拖着狂屍迅速脫離主戰場,一對一單練,那一切都好說。
這些念頭隻在丁萬修腦海中一閃即逝,他雙腳尖剛沾到倒頭棺的尾端,左手一揚散出藥粉之後便立馬一蹬棺尾,一個回身後躍,同時也将手中的詭刃斬鎏盤朝已經跟着自己飛躍而起的狂屍給抛了出去。(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