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進房間冷不丁看見這些東西,我們仨就很自覺的屏住了呼吸,半晌,胖子才小心翼翼的小聲問我,“嘿……老唐,這……會不會也是你高祖父的手段啊?”
我盯着四角的紙人心裏也直犯嘀咕,就這款式,就這造型,百分百是我高祖父唐花撫的手筆沒跑,但是紙人陣不是已經被封唐靈虺給破壞掉了嗎?這裏又立四個是要幹嘛呢?正琢磨着呢,突然想起高祖父留給我的那封漢金燎角急件最後面還寫着些比較奇怪的文字,我之前也沒看出來是個什麽意思,就也沒讀出來,這會子想起來,在心裏默念了一遍:擡棺毀樹吃紅豆。
是吧?莫名其妙吧?
我以爲高祖父筆誤呢,直到這會子瞧見面前這副白棺材,心裏才咯噔一下……高祖父不會是要玩這個吧!
“嘿!老唐!棺材闆上也有你家的徽印呢!”
正值我膽戰心驚的琢磨着高祖父的意圖,胖子和彩柳已是挪到了那副白棺材邊上,胖子眼尖,一挪過去就看到了棺材蓋上鑿刻着的東西,正是個陰刻撰寫着的唐字,毫無疑問,這又是我唐三角家的東西。
我本來還抱着一絲僥幸心理,這會子聽胖子說棺材上居然有我唐家的家徽,心裏頓時涼了半截,完了,看來還真得……擡棺了。
“啥?啥玩意兒?”胖子聽我把事情一說,似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顯得非常疑惑,頓了頓,又問了我一遍:“你說咱們得擡着這玩意兒走?”
我略顯猶豫的點了點頭,心說八成就是這樣了。
“啊?外高祖這是有病還是怎麽啊?”看我坐實了自己的詢問,胖子一臉豬肝色,憋了半天才憋出這麽一句,話一出口他可能也覺得用詞欠妥,于是改口道:“不是、我的意思是幹嘛要擡這玩意兒啊?送葬啊?要他娘送去哪兒啊?這不逗老憨呢嘛?”
我很是無奈,也沒回胖子的話,而是徑直踱到那副白棺材邊上,隻一眼,也瞅到了自家那個要命的家徽,又上下看了看,一攤手,問道:“你們倆怎麽看?”
我這話顯然是在問彩柳,胖子發多少牢騷那都是沒什麽用的。
彩柳不置可否,隻是蹲到白棺材面前,盯着棺材底部仔細看了看,然後起身言簡意赅的說了一個字。
“擡。”
我看胖子想死的心都有了。
“但是……估計這玩意還不太好弄來着……”我學着彩柳的樣兒也蹲下去看了一眼,望着擡架想了想,對他倆說道,“這棺材至少也得四個人擡,我們人不夠怎麽辦?”
“算了算了,擡就擡了,反正是空棺材,三個人力氣也夠用……哎?四人擡棺……那角落裏那些玩意兒是不是有什麽暗示啊?”胖子見大勢已去,幹脆破罐子破摔,抓抓頭,把排擊槍往背上一挂,挽了挽袖子正準備比比看自己一個人擡棺尾有沒有問題,突然瞅到角落裏的紙人,忙問道。
被胖子這麽一提醒,我也覺得有點詭異,弄不懂高祖父這是想幹什麽,擺個棺材讓後人來擡就已經夠無法理喻的了,東南西北四個角又豎四個紙人……這不存心搞事嘛!
我不知道怎麽回胖子,繞過去看了看那幾副紙人,轉了一圈我發現這幾副紙人全都是童男造型,全都戴着四平八仙帽,穿着兇服,唯一不同的是倆副穿黑衣,倆副穿着白衣,要不是之前看過高祖父留下來的燎角急件,這幾副紙人還真比居中位置那口棺材還瘆人。
不過我實在是看不出這幾副紙人有什麽用,無奈隻好放了它們又回到棺材邊上。
“不管它們了,可能就是擺着烘托下氣氛而已。”我歎了口氣,安慰胖子道,順道也安慰安慰自己,畢竟高祖父放咱們進來了,也不至于再加害咱們。
胖子琢磨了一會兒也覺得我說得在理,便也沒再深究,把手往白棺材上一拍,咋呼道:“嘿,那咱們也别墨迹了,走呗……哎喲!這棺材也他娘是紙糊的啊?”
胖子這不碰棺材還好,一碰,就出事了。
見胖子準備好,我也正準備應一聲也去扶那白棺材,想掂量掂量然後安排大家站位起棺,哪知道胖子一拍棺材居然說出這麽一句來。
啥意思?棺材也是紙糊的?我一聽他這話覺得奇怪,正欲開口詢問,可連胖子他自己的話音都還沒落呢,角落裏的幾個紙人就突然抖了起來。
雖然之前就已經見識過這些又跳又唱的詭異紙人了,但這分鍾它們突如其來的變故還是着實把我們給吓了一跳,我心頭一苦,又來啊?
出于本能反應,我們仨一見四個角落裏的紙人抖起來了,立馬将武器操在手裏,站到一起擺出三面臨敵的姿勢來,當下形勢急轉,我也來不及詢問胖子紙棺材的事宜,先對付紙人得了,也不知當下這又是要出什麽幺蛾子。
角落裏的紙人在我們的注視下抖了一會子就不動了,我望望胖子,胖子也沖我咽了咽口水,我倆正打算挪幾步,過去瞅瞅什麽情況,那幾副紙人突然一個轉身,竟全部轉過臉去,背對着我們。這一轉又把我給吓了一跳。
其實說心裏話啊,我這分鍾真想擡起雙槍來個美國大片裏那種左右開弓的瘋狂點射,射死這些裝神弄鬼的玩意兒,但這畢竟是高祖父留下來的東西,說不定有其他什麽作用,射爛了也不知道會不會造成什麽無法挽回後果,如此一來,我自是不敢輕舉妄動。
轉過面去的紙人背上都寫着字,有點類似清朝綠營兵身前背後那種大寫着的兵和勇,隻不過它們背上這會子寫着的,分别是“九三六”、“二五八”、“六九三”和“五八二”。
這……什麽玩意兒?
“這是……”(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