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娘哪裏是佳話啊?啊?明明是厲鬼複仇好嗎?
時隔多年再度聽見這《恨魂離》差點沒吓得我雙腿脫力,都不說這首劇目有多駭人,可又怎……怎麽卻會是從繡花潭潭底那倆人的耳麥裏傳出來的呢?
我和胖子對視一眼,胖子也是臉白得吓人,當下也顧不得想這許多,胖子連忙讓還在發愣的阿鬼啓動機器,将繡花潭下的倆人給拉上來。
這阿鬼雖說剛才也被吓得夠嗆,但是這會子聽見胖子喊自己,也意識到問題嚴重,忙不疊的啓動轉輪機,倆股登山繩索便開始徐徐往回收卷。岸上所有人都緊緊盯着沒入深潭中的那倆股繩索,想看看是什麽情況。
我和胖子心裏也是忐忑不安,這繡花潭果然邪性……可以前咋就沒發覺呢?
正在想呢,周圍的村民突然爆發出一陣連綿不絕的驚悚呼喊聲,還沒等我回過神來,這些個看熱鬧的就已經跑得沒剩下幾個了,胖子站在我前面,我的視線有些受阻,我正準備招呼他讓他往邊上站站,卻見胖子不由自主的往後倒退了幾步,我覺得奇怪,幹脆從他背後探出頭往繡花潭裏這麽一看……
沒忍住,也是一聲驚呼道:“這他娘什麽玩意兒啊?!”
水下的繩索已經借由轉輪機回拉的差不多了,這會子已經可以單憑肉眼看清楚水面之下的東西……可這繩索端頭下水前是系在阿标和阿虎腰上的,這也是防止他倆要是在水裏有什麽不測,上面也能在最快時間給予救援,誰知道這倆條繩索一出水面,人群就炸開了鍋。
我和胖子站在繡花潭邊看得真切,從水下冒出來的倆條繩索端頭哪有什麽阿标阿虎,定睛一看差點沒把人吓得魂飛魄散,怪不得剛才周圍的村民有那種反應,這從繡花潭裏拉上來的,分明就是倆副紙人!
說話間轉輪機也複位熄了火,倆副紙人被拖拽到了岸邊,本來轉輪機就在金杯車裏,這會子這倆紙人離着我們也挺近,我和胖子都是不由自主的倒退一步,你望望我,我瞧瞧你的,都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這時候坐在駕駛室裏的阿鬼下了車,他沒看到自己從水裏拖上來什麽,徑直就往後車廂轉輪機的方向鑽,一邁過去又是“媽呀!”一聲跌跌撞撞跑了出來。
好長一段時間都沒人開口說話,除了我和胖子一幹人等,就剩下幾個膽子大的村民還留在繡花潭邊,一看我們下水的時候是倆個大活人,現在拖出來的居然是這玩意兒,也都吓了一跳,這會子正躲在稍遠一點的地方議論紛紛。
這倆紙人等人身高,長度大緻在一米七八左右,做工很是精細,看樣子應該是用蘆葦或是竹子紮出骨架,然後貼上彩繪過的紙張所制而成,我雖是覺得驚悚,但也着實不敢輕舉妄動,隻站在不遠處仔細瞧了瞧,發現這倆紙人出水之後都沒有受潮破損,想來應該是在表層塗抹了什麽用作防水的物識……可阿标和阿虎去了哪裏?這紙人……又是怎麽回事?
正趕着一我們群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呢,彩柳出現了。
從早上我們在潭邊調試機器起,就沒見過這小妮子的蹤影,我以爲下水尋墓這種事她不感興趣所以留在房間裏休整了,不想現在像個神秘嘉賓似的款款而來,不過好在我和胖子都知道她的秉性,也知道她現在來繡花潭肯定不是來看熱鬧的。
我一見到彩柳就有種如蒙大赦的感覺,忙上去迎她,想讓她看看從水裏拖出來的倆紙人是怎麽回事,可還沒開口呢,就瞧見彩柳背後還跟着個人。
竟是那劉瞎子。
我一愣,劉瞎子怎麽來了?不過轉念一想也對,當初還仰仗着他做法,才找到了孫小可的遺體救了胖子一命,我們今天在這邊大動幹戈,想必他也是有所耳聞的,正好,劉瞎子也精通一些命理術數,讓他看看這紙人是怎麽回事也好。
想着,我和彩柳打了個招呼,剛準備奉承一下劉瞎子,不想他就先開了口。
“諸位今天想做的事情,容老夫一句勸,還是罷手吧。”劉瞎子今天穿的是一套灰布粗呢長馬褂,沒戴鬥笠也沒拿羅盤,但是手上卻握着把青色油紙傘。
我一聽他這話說得挺邪乎,我們今天想做的事……嗯?難不成這劉瞎子知道點什麽?
“劉大伯……你的意思是……?”我稍微有點詫異,劉瞎子本就是個風水先生,相宅看地是他的拿手活計,這地方有個穴眼他肯定是知道的,但讓我們罷手的意思……難道這繡花潭底的地眼點裏……真是有什麽他覺得我們應付不了的東西?
劉瞎子沒接我的話茬,隻是一改往日的笑容,神情肅穆的沖我點點頭。
一旁的胖子也聽到了劉瞎子的勸告,眉頭一蹙,有些不高興了,逐對劉瞎子說道:“劉大伯,我有倆個夥計現在還生死不明呢,這怎麽罷手?”
聽胖子這麽一說,劉瞎子眼中閃過一絲寒意,問我們怎麽回事,我便把剛才發生的一系列怪事給他和彩柳叙述了一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