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話失蹤疑雲

這種幾乎聞所未聞的構建方式一下子就難倒了我們,且不說這些深洞連通何處,裏面有什麽;就算是我們全分開走,那也塞不夠數兒啊,更何況這又不是鑽下水道,我們這次下地兒也沒帶相關工具設備,古墓地道,誰知道裏面會有些什麽玩意兒,怕是連盜墓賊遇到這陣仗,也是不敢亂點生死簿。

錢老教授畢竟有些學識,舉着探照燈逐一查看過後回到衆人身邊,顫巍巍說道:“這些墓洞見棱見方,應該都是人工修鑿出來的,隻是一眼望不到底兒,周圍也沒有任何可以提供甄别的物識,是有些難辦咧。”

我看他一臉憂郁,也知道事情棘手,何副所長聞言沒有接話,李隊長倒是先開了口。

“何所長,我看這些墓洞也不算小,要不咱們倆人一組,分倆組出來,系上繩子逐個看看?”

李隊這個人向來喜歡阿谀奉承,何副明明是個副職,他總有意無意的喊成正職,何副也不說他,隊裏其他人爲了不弄得一身騷也懶得招惹他,我嘴上不說什麽,心裏對他卻是鄙夷萬分。

我看着面前這十來個大洞心裏也是一沉,如李隊長所言,洞口規模确實也夠倆個人一前一後半蹲着行走,規模上沒問題,但是看起來鑿得很是蹊跷——十一個墓洞,六個在下,五個略高,皆是相錯而鑿,排列的很有規律。這情形,隻要腦子沒被門夾過,任誰都能看出來絕對有問題,而且還是不能忽視的問題。

說個題外話,甭管盜墓小說裏寫的多天花亂墜驚險刺激,在真實的發掘考古工作中,還真是從來沒有哪一支考古隊在發掘古墓的過程中碰見過還能發動繼而傷人的機關消息,唯一能讓業内人士津津樂道的,怕也就是秦始皇陵裏那傳說用水銀構築的萬裏河川了,而且就算真有這水銀河,也沒人見到過。幹考古的都知道,這發掘古墓啊,一怕沼毒,二怕坍塌,三怕官腔,四怕盜墓狂徒,至于機關和詛咒什麽的誰都沒見過,還真不怕這茬,這也有益于幹這行的基本都是堅定不移的唯物主義者的關系。

這個觀念一度貫穿我整個短暫的考古職業生涯,直到多年之後我才明白:說沒見過,是默守的謊言;我沒遇到過,是有人幫我擋了。

我當時細看那些墓洞的排列,心底猛就有股說不出的煩悶感覺,也不知是不是密集恐懼症發作,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是哪裏不對勁,我琢磨了半天也沒琢磨通透,後來索性不看了,反正有領導在場,聽從安排就是。

李隊長的提議錢老教授不太贊同,畢竟老人家幹了一輩子學術,嚴謹慣了,提議折路返回,帶夠人手設備再回來說事;何副所長本是兵家出生,哪耐得了這勞什子折騰,想法基本和打了雞血似的李隊長所同,當即一揮手,同意就這麽辦。由于隊伍裏負責保全的也就李隊長和老周倆個人,隻能分開一人帶一個考古隊員進洞勘測;四個專業人員我算一個,小陳算一個,趙哥算一個,還有個曹姓女孩子。這一分,女孩子排除出去,小陳又是個比我還新的新手,自然是由李隊長帶我,老周帶趙哥分别探洞。

我雖然一百個不情願,但也無可奈何,接過登山繩,卡到了自己腰上的卡扣裏。這繩子前頭系在李隊長腰間,後頭打了活結卡在地面上的卡扣裏,末了還攥在小陳手裏,一旦出了什麽事,繩子一吃力,地面上的卡扣會将繩子的活結直接卡成死結,若是卡扣被掙脫,後面的人還能馬上再打一道卡扣,算是雙重保險。準備妥當,倆組人便開始分工作業。

這遼墓十一洞内部會有什麽樣的光景我跟在李隊長身後想象了不下百種,種種驚險,種種刺激,想得我腦飛思竄,可結果倆組人鼓搗了近倆個多小時居然都一無所獲,我們組速度快一些,上五下一多查探了一個,老周的組也摸完了下方剩餘的五個,回到扇形房間一合計,衆人驚覺,這十一個看似深不見底的墓**部不僅整潔幹淨,而且竟皆被封得嚴絲合縫,全無活路。

這結果倒是出乎衆人意料,但一時之間大家也理不出個子醜寅卯來。鑒于我們手上也沒帶有可用的設備,何副所長便招呼衆人先打道回府,眼下甬道東面的情況暫且先放放,明天看看西面再做定奪。

青磚墓洞深處都由銅汁鐵水澆築封死,這種情況是挺蹊跷,連封十一洞更是讓人費解。我心裏想着事,跟在隊伍最後頭,一行人往回走都在說着話,探照燈的光束在不算窄仄的甬道裏胡亂晃蕩。我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麽頭緒便沒再去想,望着眼前幾人的背影專心趕路,心裏尋思着回到營地去看看小王什麽情況,可就這麽望着望着,一股寒意突就湧上我的心頭。

我起初以爲是看花了眼,逐又看了一遍行在前頭的衆人,這才急急拉住李隊長道:

“李隊,有情況!”

聽我這麽一喊,連隊伍最前頭的何副所長也止了話頭停了腳步,一幹人等齊刷刷望向我,不明就裏。李隊長疑惑道:

“這麽了?”

“人數不對!”我急急而語。

衆人聞言面面相觑,似乎并不懂我在說什麽,我舉着探照燈快速掃了倆遍,心裏更是發毛。

“曹雪呢?”

衆人聞言全都愕然,李隊長望望何副所長又望望我,撓了撓頭,略帶尴尬的對我說,“小、小唐,這黑燈瞎火的,你在說什麽呢?什麽曹雪?誰是曹雪?”

“咹?什麽誰是曹雪?”我聞言楞了楞,顯然是沒聽懂他這話兒,還下意識一臉發懵反問滿臉狐疑的李隊。

李隊也是一怔,大概也沒聽明白我到底在說些什麽,隻好無奈的把目光投向了何副所長。何副所長這會兒已是臉色鐵青,背着手,雙眼冒着寒光,蹙着眉頭盯着我;我一下子反應過來,忙解釋道:

“不是,我說的是,就剛才跟着咱們一起下來的那個曹雪啊,短頭發,瓜子臉,負責勘探地質岩層那個sc妹子啊。”

這話一出,本還滿是疑惑的幾個人臉色全都驟然一變,像是見了鬼,不由自主的全朝後退了退,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不知哪裏突然冒出來的厲鬼一樣,一時間甬道裏靜得針落可聞。

見衆人如此,我更是有點急火攻心,“你們怎麽了?剛才分組的時候不是喊她待在外頭嗎?我跟着李隊進出三個墓洞的時候還看到她站在小陳旁邊來着,現在人呢?你們這是什麽表情?”

話一落地,人堆裏的小陳渾身就是一顫,表情就像是死了爹娘般難看,抖着喉結顫巍巍說道:“唐、唐哥,你、你、你别吓唬我,我……”

我看他渾身篩得,都說快不出話來了,更是被弄得雲裏霧裏,這什麽情況?那麽個大活人不見了,這些人這是什麽反應?

我還在滿肚子狐疑着弄不清楚狀況呢,何副所長就已經三步并倆步踱到我跟前,仔細打量了我好一會兒,直看的我心裏發毛,末了,他才幽幽的、似乎是從牙縫裏擠出這麽一句話來。

“這隊伍一直都是七個人,全是男的,沒有女孩子。”

何副所長一字一頓,字字鑿牆穿耳,說的我心頭驟然一淩,好似被人劈頭蓋臉打了個耳光,扇得我半天沒回過神來。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晌才道:“啥?沒有?沒有女孩子?”

考古隊裏幾十号人員,除了何副隊長和錢老教授這類人物之外,其餘人員基本都是年輕人,年輕人嘛,玩心都頗重,大家在工作之餘也會搞搞惡作劇,調劑調劑枯燥乏味的工作,這不足爲奇。見衆人無一接話,我以爲大家都在和我開玩笑,于是稍微調整了下神情,讪笑着又說:“别拿我開刷好吧,你們把曹雪藏哪了?還是讓她先回去了?”問罷我還裝模作樣的喊了幾嗓子,“曹雪,曹雪?”

“閉嘴!”

跟前的何副所長這時臉色陡然一變,厲聲喝道。我被他喝得頭皮一麻,沒敢再出聲,再一掃衆人神情,這才意識到情況不對,一股寒意立時順着我腳脖子噌噌噌就沖頭皮上爬。還未等我再說什麽,何副隊長便朝李隊及老周送了個眼神,倆人會意,一同走到我邊上,不由分說左右開弓就把我架了起來。

“哎?哎?這是要幹什麽?哎?”

我頓時慌了手腳,剛要辯解,何副所長陰沉着眸子一轉身擠出一個字。

“走。”

後面的事我記的不是太清楚,隻知道出了古墓,自己立刻被随行醫務人員當精神病一樣,關在醫用帳篷裏巡診把脈灌藥捉針足足弄了一晌午,李隊長跟泥雕石塑似的也守了我一整天。我實在受不了,轉天扯了個慌說是地底墓洞空氣稀薄,一度出現幻覺自己才說了胡話,又發誓又保證的,李隊這才把我從醫用帳篷裏放了出來,何副所長勒令我休整一天再回到工作崗位,我沒了脾氣,領了懲處悶聲不響回了充當宿舍用的臨時帳篷裏去。

事到如今,我都沒有搞清楚在那個黝黑深邃的甬道裏到底發生了什麽,加入考古隊實地勘探發掘古墓算起來今年已是第三個年頭,一路過來着實沒遇到過什麽了不得的事情,唯獨這次詭異非常。

曹雪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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