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他的眼皮底下,她敢玩弄任何花招,必死!
一種無形的冰冷之氣襲向程無心,輕皺了下眉頭,不做聲,她無法保證一舉一動,一颦一笑都與之前的程無心相像,眼前的男人一看便知不是可以随意欺瞞過去的人,恐怕她還未說話,隻是一個動作,就會引起他的懷疑。
所以她隻是不動,以靜制動。
而在防備之時,她早已經将這兩天得來的信息慢慢回放在腦海之中。
楚奕冰冷的眸光依舊停留在程無心的身上,此人是誰?能夠在他冷若冰霜的眼神之下,一點動靜都沒有。
四個夫人依舊各自擺出認爲比較得體的笑容與姿态,楚奕半天沒有動靜,她們也沒有覺得不對,隻是,個個都在想,今夜,她們之中誰會侍寝?
“心兒,爲何站着不動?”楚奕冰冷的唇角沒有一絲的緩和,雖然話語是輕柔的,但是,那冰冷的眼神,即使再溫和的聲音都無法掩蓋的住。
程無心心一顫,他在試探她嗎?
擡起頭,看向楚奕,說道:“妾身一直再等王爺的命令呢。王爺不讓動,妾身怎敢亂動呢。”
“哦?”她會如此知禮?難道這是她玩的心把戲?不過,瞧着她一身大紅大綠的服飾,一抹厭惡的光寵寒星般的深眸閃過。“本王今夜就宿在心兒的房中吧。”話落,轉身離去。
程無心大驚,侍寝?跟一個陌生的男人上床?若是逃不了,非要接受,她不會決絕,但是,她唯一擔心的就是,露出馬腳該怎麽辦?
四位夫人同時輕蔑的看向程無心,她憑什麽得到王爺的寵愛?也真的搞不懂王爺怎會連着寵愛她兩個月。
用四個字形容她,俗不可耐!
不過今天她的表現最起碼不會讓她們趕到更加的厭惡,若是以往,隻要知道王爺宿在她的房中的話,她一定會嚣張的對她們顯耀。
回到房中的程無心,緊緊的握着手,手心裏已經全部是汗水。
“小蓮。告訴我,我之前與王爺是怎麽相處的?”溫和的笑容不變,隻是多了些緊張與擔憂。
小蓮面色閃過難色,“夫人,這……”她可不敢說,若是說多了的話,或是說的她有些不開心的話,最後遭殃的一定是她。
“但說無礙。”
“夫人,其實您與王爺在一起的時候,奴婢們都是在外守候的,根本不知道夫人與王爺是怎樣相處的。”小蓮巧語将自己置身事外。
恐怕整個府中的人都知道她的豪放行爲,不,應該說,是整個西鳳國。
所以說,她怎敢說實話?
程無心皺了皺眉頭,她怎麽奢望讓别人來幫助她?從醒來的那一天她不就很清楚,這裏也許是一個比現代更爲兇險的地方?而她,必須清楚,從那天起就得什麽都靠自己。
情況越來越複雜,從今日楚奕的行爲上看,不難猜出,她已經被懷疑了。
該怎樣消除他對她的懷疑?
而且,又怎樣才能讓自己遠離一切的陰謀與算計?
而程無心不知道的是,她怎麽也逃離不了這混沌的局,而她也被迫在局中,掙紮着。
夜還是不可避免的來了。
在嫉妒的緊張之中,房門被推開。
程無心立刻站起,在暈黃的燭光之下,楚奕模糊的臉逐漸清晰,他一點點的向程無心靠近,雖然眸中有着淡淡的厭惡,但是仍是沒有阻止他前進的步伐。
強烈的壓力,無法控制的襲擊着即使有了防備的程無心。
一身大紅大綠的衣服,在楚奕的眼中越漸的清晰,而厭惡感也随之争加。
“王爺。”程無心努力保持着笑容,隻是那微顫的語調洩露此刻她懼怕的心。
楚奕冰冷的唇角微微的扯動,“本王怎麽覺得今夜的心兒,很不一樣。”她的氣質不一樣了,怎麽個不一樣法他也說不出來,他的感覺一直很靈敏,否則也不會有今時今日的地位。
程無心身形一顫,沉着冷靜的看着他,波瀾不驚道:“每個人都在改變,妾身也無法避免的再改變。”
“哦?若是本王沒有記錯的話,心兒曾經說,任何人都無法改變你,除非本王讓你改變是嗎?那今日的改變是爲何?”楚奕慵懶無比的聲音此時,就像一把把利劍一樣,在無形之中,鋒利無比。
即使她夠冷靜,也隻能像小醜般,在他的眼皮底下,說出她的謊言,不,不是謊言,是辯護,爲她的辯護。
“王爺喜歡妾身的改變嗎?”程無心如沐春風的笑着,雖然她在害怕,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女子,面對入寒冰般冰冷的男子,她若是不害怕,那她還真的是神。
不喜歡,他需要的就是她的愚鈍!若是她的真的聰明,那他要她何用?
“隻是這一點改變的話,本王喜歡。”最起碼不會讓他厭惡!但是一個人的氣質會如此快的轉變嗎?
距離她隻有一步之遠,突然,他鉗制住她的脖頸,“你是誰?”再讓她進府之時,他已經将她的性格喜好調查的很清楚,一個無才無德的女子,他完全可以掌控。
但是眼前的女人……
程無心大驚,窒息感越加的強烈,她沒有掙紮,“王爺,妾身是程無心?”
他的另一隻手,溫熱的指腹拂過她的臉頰,“程無心?”當溫熱的指腹撫摸過她的每一寸肌膚之時,他無法置信。
沒有易容!
她真的是程無心!
可是,強烈的感覺告訴他,站在他眼前的女人,不是。
“你究竟是誰。”
“妾身真的是程無心,王爺這是何意?怎會突然懷疑妾身呢?”程無心因爲空氣稀薄而發紅的臉頰,望着楚奕。
楚奕緊皺眉頭,突然将她的衣服用力一撕,她細嫩白皙的身體暴露在他的眼下。
視線停留在她的腹部之上,映入眼簾的是一紅色誘人的痣。
她是程無心!
眉皺的更深,周身的空氣也越加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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