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力外放形成的屏障——因爲一般的普通人是沒有辦法看到魔力的,所以在陳潇峰眼中的淡藍色屏障,楚狂歌是看不到的。
不過陳潇峰的氣勢,楚狂歌還是看在眼裏。
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他自然不會認爲這是那個聲音失效的結果,不過此刻的楚狂歌并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因爲陳潇峰已經向他沖了過來。
急急忙忙的擡起右手的火神槍,對着陳潇峰一陣射擊。
面對着迎面掃來的槍林彈雨,陳潇峰屏住了呼吸。
接着,如同壓縮了全身的彈簧,微微低下身子。
仿佛是被安裝了推射器一般,陳潇峰朝着楚狂歌飛奔而去。
但是,看着躲過鐳射槍攻擊的陳潇峰,楚狂歌沒有動,甚至連左手的近戰軍刀都沒有使用。
楚狂歌使用【is】的時間并不長,不過大緻的性能還是了解的,除非陳潇峰恢複到level4的實力,否則,陳潇峰是沒有辦法傷到他的。
咚咚……
楚狂歌擡起被機械裝甲包裹住的手背,按照一定的節奏,輕輕踏着碎石敲擊着身旁的鋼筋。
轟──
之前被陳潇峰試圖破壞的鋼筋突然爆散開來。隻是在陳潇峰做的基礎上加了一把力,楚狂歌就以普通人的身份做到了這樣的地步。
碎開的鐵片往四面八方飛散,就如同近距離扣下扳機的散彈槍。
“……!”
隻注意着沖刺,等陳潇峰注意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能力被大幅度的壓制,已經不能像以前那樣安然的等待發射了,他急忙伸出雙手護住臉部。
然而,下一個瞬間,随着轟隆的沉重聲響,數不清的鐵片擊中了陳潇峰的身體,如果不是那微弱的反射的話,陳潇峰的身體估計已經被這樣的鐵片給切成了碎片。
由于沖擊力道太強,陳潇峰的腳還是離開了地面。由于專心着身體的反射保護,陳潇峰被的身體這樣的沖擊力以驚人的速度向後方飛去,然後在地上翻滾數圈,一直到數十米外才停止。
【is】是人親自使用的破壞性兵器,在防禦以及進攻發面自然做的十分出色,在陳潇峰發動攻擊的時候,楚狂歌就通過【is】提供的數據,完成了反擊運算。
痛得幾乎要失去意識的陳潇峰,這時聽見生鏽金屬互相摩擦的刺耳聲響。
陳潇峰甚至忘記要立刻站起來,隻茫然地看着聲音的方向,楚狂歌的手中似乎拿着什麽。
“我說過,我并不像傷害你們任何人,所以,不要再做這樣無謂的攻擊了。”
“嘁……”陳潇峰啐了一口血水,“不想傷害……以這種方式?”
“哼,你根本就不了解,如果理事會能夠同意的話……”
“你也說了吧?理事會是反對的,那麽就一定是一件不好的事情吧?”
楚狂歌一愣。
“口口聲聲說不想傷害任何人,但是你确定你現在在做的事情在完成之後,造成的結果不會傷害到别人嗎?”
陳潇峰用手趁着地面,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凱洛貝羅斯的聆聽也因爲陳潇峰魔力的不穩定而時強時弱。
“還真是道貌岸然的家夥啊,如果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爲什麽理事會會不同意?爲什麽還要做的這麽偷偷摸摸?啊,說到底還是一些爲了自己利益而做的事情啊。”
楚狂歌眼睛一震。
自己的利益?我楚狂歌才不會因爲這麽無聊的事情而去研究呢……隻是單純的爲了了解未知的東西而已……這樣的想法,難道也有錯嗎?錯的不是我!是理事會,是世界!讓我生活在這樣的城市,卻不讓我研究……這是多麽殘忍的事情!
楚狂歌的裝甲手臂拿起一根長達兩三米的鋼筋,接着反手一拳,宛如要撥開眼前的蜘蛛般,打在直立的直立的鋼筋上。
不過,似乎控制着力道,打的很輕,就像是在打不聽話的小孩一樣。
但是,如同教會鍾聲一般的轟然巨響,傳遍整個開發廢區。鋼骨鐵軌彎成了“l”字形,以炮彈般的速度往陳潇峰一直線飛去。
無法完全使用能力的陳潇峰慌忙在地面翻滾跳躍,逃離所在的位置。
接着,“l”型的鋼條如同一把魔劍,插在剛剛陳潇峰躺着的地方。
真是千鈞一發——陳潇峰這麽想。
但是,災難似乎還沒有結束,近幾公斤重的鋼條直擊地面的瞬間,把大量的碎石都卷了起來,就像落在海面的隕石。
無數的碎石再繼鐵片之後,再次打在了陳潇峰的身上。
肺部受到巨大沖擊,所有肺中的氧氣都被逼了出來。
瞄準滾倒在地的陳潇峰,楚狂歌繼續砸來兩、三根鋼骨鐵軌,似乎因爲陳潇峰之前的話語,他已經放棄了“不傷害任何人”的想法了。
如果先前是槍林彈雨,那麽這次是鋼林鐵雨。
如果直接命中,陳潇峰相信,以自己現在的狀态,八成會被排成肉泥。就算勉強躲開,也會被飛起的大量碎石如同散彈一般擊中,傷勢越來越重,最後也會如楚狂歌希望的那樣止步在這個地方。
這時陳潇峰能做的,隻有利用微弱的能力在地面上快速的不斷翻滾。靠炮彈打中地面的位置來推測碎石噴射方向,然後自己也朝同方向飛躍,藉此減輕碎石擊中時的沖擊力……除此之外似乎他什麽都做不到。
這個樣子是沒有辦法靠近楚狂歌的,更别說打敗他去追上條旅挂。
旁人看來,此刻是一邊倒的戰況,然而,即使如此,陳潇峰依然認爲現在尚處于膠着狀态。﹒
因爲陳潇峰相信,在厲害的高科技兵器,也有自己的極限。就像槍有固定的子彈數一樣,[is]一定有着自己能源的極限。
有着不死的優勢,隻要陳潇峰撐到[is]能源用完,那麽他就勝利了——至于上條旅挂和湊的位置,陳潇峰相信那個時候自然有從楚狂歌口中知道,現在唯一的不确定性,就是時間。
陳潇峰隻能祈禱能夠在禦坂和湊遭到不确定的不測之前,結束這一切。
然而就在這時,飕的一陣破空之聲切斷了陳潇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