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算不用這樣的保護禦坂禦坂也沒有什麽關系——禦坂禦坂強烈要求恢複自身的自由。”
“啊?你在說着什麽莫名其妙的夢話啊?我可從來沒有想過要保護你啊,我隻是不想你再給我惹麻煩而已,懂嗎?嗯……不過我可以考慮朝着你的後勁打一拳讓你昏過去,也許這樣的話我就可以輕松一些了。”
一方通行皺着眉頭不耐煩的說道,但是最後之作卻完全不在意。
就像是看透了一方通行一樣,最後之作笑了出來。
“你又來了,這麽害羞可是不對的哦——禦坂禦坂試圖開導這你——诶?爲何你的拳頭突然開始緊握了呢?是因爲被禦坂禦坂說出了實話而激動嗎?——爲了緩和你的情緒,禦坂禦坂露出了和善的微笑詢問着。”
真是啰嗦啊……一方通行在心裏暗想到,随後歎了口氣。
自己之前的生活太過于血腥,現在這樣美好的日常倒讓一方通行有些适應不過來。但是,相對的,一方通行現在正在試圖努力的适應這樣的生活。
和最後之作生活在一起,讓他開始融入了這個平靜的社會。雖然偶爾還會有一些啊麻煩,不過,這些麻煩對于一方通行來說就像是爲了生活在這樣平靜的社會中,而交的簽約金。
又啰嗦又麻煩的日常生活,還真是讨厭啊……一方通行開始嘲笑着自己表裏不一的内心,這樣的事情實在太可怕了。
明明想要習慣,但是卻在極力否認。
不過,又還能在奢求什麽呢?自己的雙手明明沾上了上萬人的血,對自己如今還能站在這裏,一方通行就要謝天謝地了。
是不是太不知足了?
一方通行邊走邊想着自己的心事,但是這時耳邊突然傳來了這樣的聲音。
“哇啊啊……摔倒了——禦坂禦坂爲了追蹤那隻新來的小貓兒跌倒在地。”
真是麻煩……一方通行不由的再一次歎氣。
“你這純粹是自找的吧。”
最後之作直接無視了一方通行的冷嘲熱諷,自顧自得說道:“膝蓋擦破了——禦坂禦坂報告着自己此刻的狀況。”
最後之作慢慢的從水泥地上站起了身子,不合身的白色大褂也被灰塵沾的髒兮兮的,粘有一些小石子的膝蓋上也留下了一道傷口,微微的滲出一點血色。
“真是不幸……這樣灰塵慢慢的大街上弄開傷口的話,禦坂禦坂可能需要消毒——禦坂禦坂客觀的做出分析。”
“哦,那我幫你塗點口水就好了。”
滿不在乎的說道。
“真是不幸……這樣灰塵慢慢的大街上弄開傷口的話,禦坂禦坂可能需要消毒——禦坂禦坂再一次客觀的做出分析。”
“煩死了,這點小傷口有什麽關系!快點回去洗個澡,明天就回好了!”
一方通行不耐煩的聲音讓最後之作默不作聲。
這樣乖巧的妥協讓一方通行很意外,側過眼裝作漫不經心的的看着最後之作,之間她咬着自己小小的嘴唇,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知道了——禦坂禦坂妥協了——雖然膝蓋會很痛,但是禦坂禦坂一定會忍耐的——禦坂禦坂就像即将就義的軍人一樣緩慢的跟在你身後。”
然後,最後之作果然不再去在意她膝蓋上的傷口,眼神直直的看着正前方。雖然很乖巧的聽話了,但是這個樣子似乎真的實在強忍着不去在意自己的傷口。
嘟着嘴的最後之作默默的跟在一方通行的身後。十分反常的默不作聲給了一方通行施加了無形的壓力。
似乎可能要哭出來了。
“啧……麻煩死了!”一方通行咂舌。
所以說這樣煩躁的日常有些不适合我!一方通行皺着眉頭用手指戳了戳最後之作的額頭。
雖然沒用多少力量,但是本來膝蓋就受傷的最後之作還是因爲沒有站穩而向後倒去。即使努力揮動着雙手也無濟于事的最後之作終于無法保持平衡,而一屁股朝着地上坐去。
但是令最後之作沒有料到的是,屁股并沒有碰到冷冰冰的柏油馬路,而是坐在了公交車站的公用長椅上。
最後之作滿臉驚訝的不明所以。
“就在這裏等我,如果再敢亂跑的話,我就直接把你打昏扛回家。”不看最後之作一眼,一方通行不爽的咂舌。
拄着奇怪的黑色拐杖,朝着馬路對面的藥店走去。雖然距離隻有兩百米的樣子,但是要走着多餘的路段還是讓一方通行很是不爽。
走進了藥店,店裏的布局并不大,放着各類藥品的架子縱橫交錯,讓一方通行很是不舒服。
已經是晚上了,這個時間段藥店裏并沒有客人,因此即使是店員,如果不是因爲藥店的必須24小時營業的特殊性,也一定早早的回家看電視去了。
一方通行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也會有進藥店的一天。想來隻有他把人送進藥店……不對,是醫院。
消毒液和繃帶……一方通行這麽尋找着自己的目标……話說,這麽點小傷口需要用到繃帶嗎?不管了,買了就是了。
想着最後之作強忍着的表情,一方通行就忍不住苦澀的笑了出來。
等一下……我竟然會拿着購物籃,心懷挂念的買着東西?我到底是缺了哪根筋了!想到這裏,一方通行煩躁的将消毒液和繃帶丢進了購物籃,然後慢悠悠的朝着收銀台走去。
打開錢包,才想起自己錢包裏的錢差不多已經被之前的優吃光了,就一陣火大。
“嘁,麻煩!”
一方通行兇神惡煞的小聲嘀咕着,這樣的表情讓店員吓的肩膀一抖。雖然不知道眼前這位就是殺害了一萬名妹妹的第一名,但是他身上散發出的黑色氣息是在太可怕了。
一方通行敲了敲櫃台,店員前言歡笑着。等到一方通行将要買的東西丢在櫃台上後,店員的表情才緩和下來。
好在僅剩的零錢足夠支付這些藥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