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的不隻是重力,還有空間。
阿爾托莉亞僵住了,腳仍然保持着跳離地面的樣子。
現在的她,被縫在空間中了,正确的來說是被粘在了空間之中。就算要靠近,也被看不見的膜給彈了回來。
雖然這中奇怪的東西之存在于阿爾托莉亞周圍,但隻要腳踩不到地,阿爾托莉亞就動不了,而恰好,阿爾托莉亞之前正準備調理地面。
“你好像小看我了呢,阿爾托莉亞,魔法師的魔法可不是這麽輕易就可以破解的……雖然對于我們時代的魔法師不是很了解,但魔法師可是生于神代的,從這些末世的魔法師眼中看來,這種對魔法師來說不是魔法的東西,就像魔法一樣吧。”
完全聽不同在說些什麽!她的話說的就好像魔法師另有其人似地!
黑色長袍中傳來嘲笑聲。
對于這樣的笑聲阿爾托莉亞卻隻是淡淡的說道:“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但是……魔法師,你難道隻有這點程度?”
這樣的口氣,就像是感到了無聊一樣。
“小看人的似乎是你吧?我可是受到過龍族的祝福,對魔力的抗性可不是一點半點!”
前一秒還将阿爾托莉亞黏住的魔法,在下一秒就被無效化了。
“啧?對魔力……連魔術師的魔法都沒有效果嗎?”黑色的長袍後退了。
一口氣就将魔法師的魔術無效化的阿爾托莉亞,這次以閃電般的速度朝魔術師逼近。
阿爾托莉亞舉起了劍,此刻,他們的距離已經相當近了,這樣的距離,讓阿爾托莉亞有信心一擊将魔術師打敗。
手中的寶劍閃起了光亮。
然後,發生的事情出乎阿爾托莉亞的預料。
是一把布滿紅色葉狀脈絡的黑色長柄武器,這個東西阿爾托莉亞不會忘記。
在阿爾托莉亞面前侍立的身影,是魔術師沒錯。無論是穿着 甚至身形,都是魔術師沒錯。
但是,阿爾托莉亞卻注意到了那唯一的區别。
血紅色的漫溢着怨念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雙眼毫無疑問,這是發狂的英靈獨有的特征。
那麽,眼前的這個就不是魔法師,而是狂戰士!
右手拿着的骷髅權杖,似乎是爲了控制這些骷髅異形體……這樣的打扮,這樣的手法,是爲了将阿爾托莉亞引誘到這個地方來而精心準備的。
“不、不會吧……”
隻是狂戰士的話,是沒有辦法得到這個骷髅權杖的,這麽說來隻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狂戰士和魔法師聯手了。
既然如此,原本應該是魔法師的地方,存在的竟然是狂戰士,那麽真正的魔術師在哪裏?
在阿爾托莉亞慌張的胡亂猜想的時候,“魔術師“苗條的身體像燃燒了一般變成了漆黑的霧霭,随後,恢複到了充滿着不詳氣息的身穿甲胄的身姿,模仿魔法師外表的黑色氣息直接纏繞在手腳上,隐藏了黑色甲胄的細微部分。
确确實實的是狂戰士——黑騎士。
“變身能力?”阿爾托莉亞第一次見到這種能力,“呵,沒有想到啊……不過,職介爲狂戰士的你竟然有這種能力,實在是不相符啊。”
原以爲這種能力隻會出現在魔法師身上。
不過阿爾托莉亞不知道的是,眼前的這個家夥本來能夠變身爲許多爲他人建立戰功的人的容貌——前提是不發狂的情況下,一旦發狂了,那就隻能退化爲“僞裝”了。
黑騎士全身纏繞着的黑色霧氣原本不僅具有隐藏容貌的作用,還可以模仿成任何人來欺騙敵人耳目的寶具。
自從黑騎士被剝 奪了理性之後,這個能力就無法發揮出來。不過現在看來,魔法師通過自身的手段将這個能力再現了出來,
聯手的兩人讓阿爾托莉亞感覺到了空前絕後的壓力。
“告訴我……魔法師在哪兒?”
如果魔法師也在摸個角落準備狙擊阿爾托莉亞的話,對她來說還是可以接受的,現在阿爾托莉亞最關心的是陳潇峰。
特意将阿爾托莉亞調離,并且用這個僞裝欺騙阿爾托莉亞這久,不難猜出,對方的目的是爲了最大程度的拉開阿爾托莉亞很陳潇峰的距離,這樣一來,那麽陳潇峰就會有陷入危險的可能。
“這個……誰知道的……”
黑騎士的武器一挑,在黑夜之中劃出一道黑紅色的虛影,朝着阿爾托莉亞刺去。
……
陳潇峰按照阿爾托莉亞說的那樣一直朝着一個方向奔馳着,身後的異形骷髅已經沒有再追上來。
“這樣應該差不多了吧。”陳潇峰停下了腳步,回頭觀望着。
不知不覺,陳潇峰已經跑到了學園都市的郊外的一座小山丘下,山上是一間寺廟。這件寺廟是用來舉報夏日祭用的。
“接下來,隻要再迂回的往回趕,應該就能在魔術師發覺不了的情況下幫助莉莉了吧?”
陳潇峰這麽自言自語着,正準備邁開腳步的時候……
陳潇峰面前地面慢慢的凝聚起了一個黑影,能讓人想到死神的黑影,漸漸剝開黑暗——那就像是古老的童話中的魔法使之身姿。
接着,陳潇峰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動彈。
黑影靠近了,青紫色的巫師長袍溶入了黑暗,臉上泛起了冷笑。
“我可答應過那個家夥不會讓别人去搗亂……這就是作爲他‘主人’的條件。”魔術師淡淡的說道。
對方的聲音是一個陌生的女聲。
“不過,我似乎有些想多了……雖然知道英靈的‘主人’都隻是一些‘小人物’。不過其中的你似乎在這些‘小人物’中更加的微不足道啊……哦哦,我忘記了,你可是科學的人,用魔法對付你和一般人幾乎沒什麽區别……還真是奇怪啊,科學的人當了英靈的主人,這麽奇怪的事情讓我都想好好的和你聊一聊了。"
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笑聲中隻有那獵物已然在自己眼前的優越感。
話語中似乎并沒有打算蔣陳曉峰如何的内容,但是陳潇峰的身體卻不寒而栗。
無法動彈——此刻的陳潇峰能做的隻有死死的盯着魔術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