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倉庫裏除了我和夜修再也沒有人了,申赤月的聲音是從哪傳來的啊……
“上面啦。”有點無語的聲音。
我擡起頭朝上看,果然……
“申赤月,你屬猴的啊!”
那個中二病晚期患者,居然蹲在五米高的箱子上面,而且還居高臨下地盯着我們。
申赤月笑了,而且還是那種很得意的笑。
“秋天有沒有告訴過你,閑事管得太多是在自找死。”
“夜修,霸氣!”我果斷豎起大拇指。
“那我有沒有警告過你,那個白癡對于我來說不是什麽好東西。”
糟糕,踩到申赤月的雷區了……
申赤月從五米高的箱子上跳下來,等等,他是怎麽做到的?!
“不按照我的劇本來演戲,這樣會讓我很爲難的啊。”
“聽不懂你在說什麽,要打就打要殺就殺,痛快點!”
我已經做好和申赤月殊死搏鬥魚死網破的覺悟了,好歹我和夜修是兩個人,申赤月再厲害也是單打獨鬥,我和夜修可以慢慢把他的體力耗光,這樣成功的勝算一定比較高。
呃……大概是這樣……
申赤月最可怕的一點是,當你很認真地要跟他打一架時,他卻僅僅當做一個遊戲。
“我不會讓你們痛快的,還記得我讓你離開韓國前說的話嗎,我會派人監視你,我明明有警告過但你依然膽大妄爲,這就表示你已經做好被受盡折磨的準備,我又何必給你痛快。”
“你隻說派人監視,我怎麽知道你自己回來。”
“我隻是想來看一場好戲,沒想到我的演員們卻私下改了劇本,這讓我很無聊,很不開心。”
“他在說些什麽啊,我完全聽不懂。”我拽了拽夜修的胳膊。
“不要跟一個瘋子說話,這樣别人會分不清到底誰是瘋子。”
這句話你以前就有說過好嗎……
我當然知道申赤月不正常,可是現在情況不同啊,既然打不過那鬥鬥嘴皮子拖延時間也行啊。
“我沒時間和你們玩了,事情還很多呢。”
申赤月隻是抖了抖衣袖,那把匕首就順勢滑到他的掌心裏。
靠,一來就動刀子,這也太重口味了吧!
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住,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夜修已經抱着我躲開了。
那把匕首就釘在身後的箱子上,整個刀尖都插了進去,隻剩下匕首手柄。
我倒吸一口冷氣,要是剛才沒有躲過去的話……
“分神了喲。”申赤月古怪地提醒。
“你也太陰險了,有本事用拳頭!”我一聲怒吼。
“好吧,如你所願。”
申赤月的動作比他說話還快,話音剛落,右腿就朝我們踢了過來。
夜修用手臂擋住,卻沒有躲過申赤月拳頭的襲擊。
“帝,打架是一場策略遊戲,當你擋住敵人的腿,可一定不要忽視敵人的拳頭喲。”
就在這時,申赤月的衣袖裏突然又劃出一把匕首。
“當然,還有敵人的武器。”
申赤月挑開一抹笑,邪惡而可怕,狠狠地向夜修的胸口刺去。
“申赤月!!!”我大吼一聲。
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的聲音居然沙啞而哽咽,就像絕望前的呐喊。
我狠狠地拔下剛才被申赤月釘在箱子上的匕首,緊緊貼在申赤月的脖子上。
“你下手試試!”
“我們同時,看看誰快行不?”申赤月挑眉。
“申赤月,他要是沒命了,下一秒你就下去陪葬吧!”
時間突然停住了,倉庫裏寂靜了幾秒。
我管不了那麽多了,我居然很希望申赤月的匕首對準的是我!
申赤月低笑一聲,把手上的匕首扔開。
匕首掉在地上的聲音很清脆,讓我整個身體都顫抖了一下。
“最後一幕。”申赤月攤開手,聳了聳肩。
什、什麽來着?最後一幕?
“呐,好吧,這場戲很失敗,這也是作爲一個導演的失職啊,我隻想到了劇本的開頭和過程,卻沒有料到劇本的結尾,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哪一位名導演沒有幾個失敗的作品啊。”
“你在說什麽啊?”
“簡單來說,我就是覺得無聊想陪你們演一場好戲而已,我申赤月是要主宰世界的神,才不可能喜歡上你,理由麽,當然因爲你是人類,人類隻配當我申赤月的奴隸,配不上得到我的親睐和喜歡,可千萬不要自作多情,過度傷悲啊。”
“……”
“呀,時間不早了。”
“莫名其妙的,你給我站住!”
突然整個倉庫又黑了,申赤月更是連人影都沒了。
我和夜修都沒有講話,原本就詭異的地方氣氛瞬間變得更加……詭異。
“我們……被整了?”
黑暗中,傳來夜修哼的一聲。
“該死,我早就應該想到。”
“就爲了滿足那個中二病晚期患者惡心的遊戲欲,我們居然和他整整糾纏了好幾個月?!那個混蛋居然還讓我不要自作多情,搞了半天他不是真的要追我?!”
“怎麽,聽你這意思好像有點失望?”
“什麽呀,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吃醋,大醋缸子。”
“現在危機解除了,大醋缸子要好好和你談談人生。”
“……修修,你還是回韓國吧,要不我和你一塊兒回去?”
“不要,我決定留在這裏看着你。”
……
我在一片黑暗中淩亂了,我剛剛都經曆了什麽啊……
這結局……要不要這麽狗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