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推開夜修的卧室門,趴在床邊睡覺的愛甜就醒了。
“沫沫,太好了,你逃出來啦?!”
我點了點頭,示意愛甜小聲點,别吵醒夜修。
“那我去找白羽殿下和因貝了,沫沫你過來坐吧。”
“謝謝你了,愛甜。”
“應該的嘛,我隻是替你還有承承照顧一下修修。”
“……把你那些腐思想揣進口袋,夜修是我的男人。”
“嗯,但也是承承的小受啊,那我先走喽,沫沫。”
我盯着愛甜的背影翻白眼,這丫頭換攻受怎麽比換衣服還快,話說她之前不是把安承和秋天湊一對的嗎?
腐女啊腐女,拿什麽來拯救你?
床上的夜修動了一下,被子的一角被掀開,露出白花花的一片肉。
這個有裸睡癖的家夥,都發高燒了就不能暫時改掉這個習慣嗎。
“南宮沫。”
咦,誰在叫我?
我下意識看向床上的夜修,發現他居然非常清醒地望着我。
“啊,你、你什麽時候醒的?”
夜修支起上半身,一動不動地盯着我看,原本蓋在肩上的被子滑到了腰上。
好一幅養眼的美男圖,隻是我沒時間欣賞。
“你還知道回來,我以爲你忘記回來的路了。”
這家夥,說話前是天使,說話後就變成惡魔了。
難道就不該說“你回來了,我很想你”或者“是我不好,沒能留住你”之類讓人感動又暖心的話嗎?
算了算了,他是夜修,這種事無法強求啊。
“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險回來的,要是被申赤月發現了,你我都沒好果子吃。”
“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想吃水果。”
……
“你信我嗎?”
“我信你幹什麽,你又不是春哥。”
“南宮沫,如果你相信我就不準再離開。”
“你打得過申赤月嗎?”
“打不過。”
“安承呢?秋天呢?白羽呢?林落阡呢?都打不過吧,那說這些還有什麽用?”
夜修沉默了,但他的眼神卻很堅定。
我的手腕被夜修握着,然後突然被拉進夜修的懷裏。
“不是這樣的,你願不願意留下來和我打不打得過申赤月,這之間沒有任何直接關系。”
我知道,夜修這麽說是再問我願不願意和他同甘共苦。
可是這個傻子根本不明白,如果申赤月要傷害他,憑那一身簡直超越人類的本事,我是根本阻止不了申赤月的。
“你答應過我媽媽要和我好好的,不會跟我吵架,更不會離開我,南宮沫,你不能反悔。”
夜修的側臉緊緊貼在我的脖子上,頭發蹭在皮膚上癢癢的。
好燙,根本就沒有好轉啊。
夜修緊緊抱着我,似乎怕我從縫隙裏溜走了。
“那個……夜修,你快放開我吧。”
“抱疼你了嗎?”
“我要趕緊走了,要是申赤月發現……”
“南宮沫,我剛才說的話你都當耳旁風了嗎?!”
我完全無法直視夜修的眼睛,明明都發高燒了還這麽氣他。
換做是我的話,都恨不得掐對方的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