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憤憤地轉過頭,隻有小奴小隸睜大眼盯着我。
申赤月這個幽靈,飄得還真快。
“大嫂,你還是去安慰安慰少爺吧。”
“我?安慰他?搞錯了吧,我是被逼迫來的。”
“少爺真的很可憐,那個女人來過好多次了,每次都差點殺了少爺,要不是我們攔着,少爺早就……”
“你們先告訴我那個女人是誰。”
“她是少爺的姑姑,少爺小的時候除了父母誰都不喜歡他,他們一家人又都住在少爺的姑姑家裏,要不是因爲少爺的父親是姑姑的弟弟,可能早就把少爺趕出來了。”
我抓了抓頭,怎麽聽起來這麽混亂,是在講繞口令嗎?
“少爺七歲生日那天父親去學校接他,回家的路上出了很嚴重的車禍,少爺的父親死了,但少爺隻受了一點小傷,少爺十歲生日那天被綁架,母親去救他的時候又被誤殺了,就這樣,家裏人都認爲這不是巧合,少爺的父母都是在少爺生日那天死的,所以越來越憎恨少爺,還把少爺趕了出來,怕今後再惹出什麽禍事。”
“這麽說來,申赤月果然是個災星啊。”
難怪我能在他身上聞到奇怪的氣息,果然是因爲作孽啊。
“少爺和父母的感情很好,那隻是意外,真的不是少爺的錯啊,所以求求你了大嫂,勸一勸少爺,别再讓少爺傷心難過了。”
我南宮沫的确擅長說話,但那僅限于吵架,安慰什麽的完全派不上用場啊。
不過就看在小奴小隸還比較可愛,申赤月又真的挺可憐的份上,那就試試吧。
申赤月在他的房間裏,背對着房門,雙手捧着一張照片。
喲,親子照,明明黑毛更可愛,幹嘛染一頭姹紫嫣紅的紅毛。
“這是你和父母吧?”
“誰允許你進本大爺房間的?”
“早知道你說話還這麽沖我就懶得理你了,進個房間還得報備,跟夜修一個德性。”
申赤月突然放下照片,轉過頭勾起一邊嘴角看着我。
“幹嘛?”
“你還在惦記那個沒用的男人?”
“你有用?你要是有用的話會把你父母都害死?”
糟糕,我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
“到目前爲止我還沒殺過人,不過需要的話,我可以爲了你而破戒。”
這貨的意思是要對夜修下手嗎?很明顯是的。
虧我還爲自己說錯話後悔,現在看來根本一毛錢關系都沒有。
“不用了,你還是把這機會留給别人吧。”
“我身邊除了小奴小隸還有你,沒有别人了。”
“那秋天呢,他不是救過你的命嗎?”
申赤月的臉色沉了下來,瞬間就能反映出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他沒有救我,是毀了我。”
申赤月盯着地面的眼神很認真,讓我差點就相信他話裏的意思了。
上次秋天和申赤月互掐臉蛋,讓我覺得他們之間似乎不能說是深仇大恨。
可爲什麽一向厚臉皮的申赤月一聽到秋天的名字就一反常态地冷漠,而一向活潑單純的秋天一聽到申赤月的名字就一反常态地暴躁跳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