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悲慘了,這明明是我一直在住的地方,居然要想小偷一樣潛伏進去。
我抹了抹頭上的汗水,早知道之前就不該提腹肌的事了,自作孽不可活啊。
我打開客廳的燈,發現有人背對着我坐在沙發上。
該不會是夜修吧,這小子太無聊了居然在這等着我!
“是我。”
“阿……阿落?”
“怎麽,不然你以爲是誰,修已經睡了。”
吓死我了,真是虛驚一場,我走過去坐到林落阡旁邊。
“又和修鬧别扭了?”
“又是安承那個大嘴巴跟你說的吧。”
“承一直對你們的事很上心。”
“得了吧,他那是湊熱鬧,隻要今後别不分場合地毒舌那我就燒高香了。”
“至少,承在心裏是支持你們的。”
“誰要他的支持……”
咦,不對勁,我怎麽覺得林落阡話中有話啊。
聯想到他和尹塵陌的事情,我大概能夠聽出他的意思了。
“怎麽你一個人在客廳裏坐着啊,被老婆大人趕出來了?”
我碰了碰林落阡的胳膊,開開玩笑應該沒什麽吧。
“他從來不會趕我,隻會當我不存在。”
這……的确挺悲哀的。
一個你深深喜歡的人,如果他趕你可能有點欲拒還休的意思,但是他當你不存在,那可真是從來沒把你放在眼裏了。
我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這種話題很敏感,我不能多問。
“沫沫,你喜歡過我嗎?”
“啊?啊……啊!”
雖然這是事實,但已經成爲曆史了,林落阡問得也太突然了。
“雖然有句話可能現在說已經太晚了,但我還是想告訴你,你是一個可以談心的朋友,我想我們以這樣的關系相處會比其他任何關系更加合适。”
林落阡的眼神溫柔,語氣誠懇,如果再回到那個時候,我可能連反駁的理由都沒有了。
“那當然,我們是哥們兒嘛!”
我豪氣地拍了拍林落阡的肩膀,林落阡低下頭輕笑一聲。
“爲什麽不是姐妹,好像女孩子之間更喜歡談心吧。”
“姐妹啊,哦,秋天和愛甜才是姐妹。”
說起愛甜,這丫頭已經消失快三天了吧,還是和白羽一起消失的。
算了,反正都聯系不上,過幾天她自己會回來的。
“對了,阿落,今天申赤月和尹塵陌在說些什麽啊,我不明白爲什麽樸存熙也牽扯進來了。”
林落阡沒有說話,低下頭好像在想些什麽。
“你不用勉強,不說也沒關系的。”
“你也聽到了,陌曾經是亞洲黑道的頭目,在圈内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名字,但親眼見過的卻很少,我也是在認識陌之後才知道他身份的。”
“那爲什麽申赤月會說毀掉這一切的是樸存熙,和他有什麽關系嗎?”
“那時候陌參與了一個很龐大的軍火走私案,之後整個東南亞的黑道毒品市場也被他壟斷,死在他手下的黑道當紅人物和政界人士也不在少數,再後來接二連三的事情導緻陌已經保不住他的位子,存知道我和陌的關系,讓我隻要答應他讓陌離開中國,就可以保陌不死。”
“哇塞——尹塵陌也不過十七歲啊,啧啧,不過我從來沒聽說過樸存熙是那種會幫犯人的人啊。”
“一年前,我帶陌回到韓國,隻要他從今以後不再回去,就應該不會有什麽大的麻煩,我還記得臨走時存對我說了一句話,他說‘隻要我認爲一個人還有救,就一定會幫他,哪怕最後必須濫用私權’。”
“那……既然濫用私權,爲什麽樸存熙還會在apo?”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他用的什麽方法,總之現在除了申赤月和樸存熙,黑道界和白道界都以爲尹塵陌這個人已經在一年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