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耍脾氣是大少爺的本性,這種人不确定他會不會吃軟,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他們絕對不樂意吃硬。
能讓夜修以最快速度起身的方法,看來隻有一個了。
我唰地掀開被子,夜修一點也沒有讓我失望,剛才還一臉的慵懶,現在就一副要吃人的模樣狠狠瞪着我。
“吃飯。”歸根結底就是這兩個字。
“你是第一次知道我睡覺的習慣?!”
“就是因爲知道你愛裸睡,所以才想到這麽直接的辦法,吃飯,快點。”
“那我要你喂我。”
啥?我沒聽錯吧?
此刻身高一米八的夜修頂着一頭亂雞窩,光着白花花的上半身,抱着一團被子要求我喂他吃飯,還是那種對待三歲小孩的方式。
平時夜修的暴戾霸道立刻被我遺忘在角落裏,我端着一杯牛奶坐到床邊,又笑又哄地把杯子湊到夜修嘴邊。
夜修含着杯沿,窸窸窣窣地喝牛奶,或者這個動作用吸比較合适。
“你能不能好好喝?”
夜修沒搭理我,繼續窸窸窣窣。
等夜修喝完解渴了,我又把面包掰成小團,看他用兔子進食的方式一點點消滅本來就很袖珍的面包,我隻能一次次忍住自己想要殺人的沖動。
“我剛才聽秋天說,昨天安承和簡唯優一起消失了。”
夜修嚼面包的動作停了一下,看了我一眼。
“不是我懷疑,可是太奇怪了吧,那個時候安承爲什麽要跟蹤我們,而且剛好在我們發生意外之前。”
“他不會背叛我們的,尤其是經過上次赤焰幫的事情之後。”夜修的語氣平淡到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你們和赤焰幫發生過什麽?”
“沒什麽,已經過去了。”
夜修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情肯定和安承沒關系嗎?
這麽說來,那就隻能懷疑另外一個人……簡唯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