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午和安承去喝酒了?”
“是啊。”
“那混蛋說有事,還說你喝得醉醺醺都沒人模樣了,讓我來接你,真見鬼!”
沒人模樣……
安承,别讓我再見到你,否則有你好受的!
站在冷飕飕的天橋上喝西北風,那小子到時有圍巾裹着暖和,我就可憐了。
凜冽的寒風中,我一弱小的小女子都快縮成一團了,那個沒良心惡魔居然當沒看見一樣,臉轉到一邊去。
死小子,我還要詛咒你上輩子下輩子上下八百輩子都沒女人要!
“你爲什麽要和安承去喝酒?”
幹嘛,一副審問人的口氣,還怕我把你兄弟拐走了不成。
“跟你沒半毛錢關系。”
一看見夜修的眉頭都氣皺了,我心裏别提多高興。
這些富家少爺從小養尊處優的,别說受委屈了,就是被别人頂上一句都吹胡子瞪眼。
不過,想想他特意到酒吧接我,這麽晚了還背着我走在大街上……
我又不是沒良心的人,怎麽可能一丁點都不感動。
“今天我知道了一件很了不得的事,心情很不好,就和安承去喝酒了。”
夜修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并沒有問爲什麽,這一刻我覺得其實他還是蠻體貼的。
至少他知道當一個人閃爍其詞,不把事情說得很清楚的時候,就是說明這個人原本就不太願意開口。
我吸了吸鼻子,都快冷死了,好像還有點感冒。
脖子上有什麽東西毛茸茸的很暖和,一擡頭才發現是夜修把他的圍巾取下來,繞在我的脖子上。
雖然繞圍巾的動作很粗魯,不過對他這樣的人已經算一種突破了。
“謝謝……”
話還沒說完,我就覺得頭好暈,重心不穩地倒向前面。
也不知道是我真的太重,還是夜修來不及扶我,總之我就這麽壓在他的胸膛上,兩個人一前一後地和濕漉漉的大地親密接觸。
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接着,我就聽見一個婦女捂着嘴笑着說——
“快看,現在的年輕人可真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