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呢,很意外是不是?”
果子借坡下驢的應着,然後利索從窗口翻了進來,整個動作,利索的那叫一個行雲流水,看的亮子直呼漂亮。
果子落地之後,環顧了一圈病房裏的擺設,陰陽怪氣的點評道:“這病房還不錯嘛?有門有窗戶的,怪不得大半夜都有人惦記呢?”
“我看你是在地下待久了,忘了自己是個活物了吧?”我沒好氣的揶揄他道。
果子笑笑沒有說話,倒是亮子一臉白癡的問道:“啥意思?”
“你見過哪個活人住的地方,是沒門沒窗戶的?”我涼涼的說道。
亮子聽完,先是一愣,然後一拍腦門說道:“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呢?”
果子見我倆一唱一和玩的愉快,再也忍不住出聲道:“我說你們的關注點是不是整錯了?”
“這不是爲了配合你嗎?”我回道。
果子慫了慫肩笑道:“那我是不是還要說聲謝謝?”
“咱們誰跟誰,不用客氣。”亮子嘿嘿笑道:“來來來,别光站着,坐。”
“好嘞!”
見玩笑也差不多了,我不禁接口道:“說吧,半夜三更找我們幹嘛?”
“想你們了來看看,順便幫你們趕一下蒼蠅。”
“你說那陰險男?”我問,“他到底什麽來路?”
“不清楚,這個問題你隻能問我們頭,貌似他跟那家夥挺熟。”
“哪種熟?相親相愛還是相愛相殺?”亮子突然插嘴道。
我覺得好笑,忍不住補充道:“又或者其他?”
“真想知道?”果子看了一眼窗外,神秘兮兮的說道:“我帶你們去看看?”
“什麽意思?難道他現在跟那陰險男在一起?”我懷疑的問道。
“聰明,不過不是聊天喝茶。”
聽他這麽一說,我不禁越發的糊塗起來,正待追問,亮子已經按耐不住先開了口:“怎麽回事?陰險男那貨沒摔死嗎?”
果子一聽,噗呲笑道:“怎麽可能?”
“可他剛剛跳下去了,就這高度,不死也得傷吧?”亮子疑惑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幹我們這行的,但凡有點能耐的,隻要有根鏈子,嗯……繩子也行,想在這有窗戶的牆上藏個身,那還不是分分鍾的事。”果子一臉得意的解釋道。
違法的行爲,被他說的這麽的理所當然,也真是沒誰了,我在心裏吐槽道。
亮子稍微反應了一會,這才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們找不到那孫子呢?敢情他鑽了隔壁的窗戶啊?”
“沒錯,就是這麽簡單!”
“你剛才那話什麽意思?”我接口問道:“别他娘的賣關子。”
“意思就是,那家夥此時此刻正飽受着某人的辣手摧殘,哈哈!”果子幸災樂禍道。
“墓擇?”我猜測道。
“嗯呢,不過要是換我來,保證玩的他,肢殘腦殘渾身殘!”果子一副不服氣的語氣。
看來墓擇正跟陰險男在某個角落裏切磋着,而且從果子毫不擔心的神情來看,墓擇的身手應該在那陰險男之上。
接着亮子接過了話題,聽着他倆愉快的問答,我在心裏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不禁産生了一絲隐隐的不安。
記得先前被陰險男的手下追擊的時候,我們是在慌不擇路的情況下,才選擇了那條林間的小路,他們是怎麽知道的?
要知道,在當時那種情況下,即便是警察想要準确的定位我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可偏偏邱叔精準的等在那裏,現在果子出現又是如此,就連那陰險男也是,我們身上自帶GPS 不成?
再有就是,陰險男此行的目的,似乎是想在我的身上尋找什麽?亦或是驗證什麽?緊随其後的果子跟墓擇,是不是也是一樣呢?
我去!細思極恐啊,想到這裏,我腦海裏不由自主的出現了,墓擇、果子、陰險男站成一排欣賞,點頭論足我屁股的畫面,一下子,我就被自己的想象給雷了個裏焦外嫩,于是我趕緊搖搖頭,把腦子裏的畫面驅散掉了。
亮子見我搖頭好奇的問道:“瞎琢磨啥呢?被那家夥的淫威吓傻了?”
果子一臉的幸災樂禍。
我一愣,心道這貨果然知道陰險男的目的,想着我不禁問道:“果子,看在咱們好歹一塊經曆過生死的份上,你能不能跟我說句實話?你們到底是做什麽的?還有來這的目的又是什麽?”
果子表情微微一愣,不過随機又恢複了玩世不恭的樣子,回道:“你不是知道嗎?我們是倒鬥的,通俗點叫盜墓賊,高雅點叫摸金校尉,雖然我對這名不太滿意,至于你說的目的嗎?我個人還真沒有。”
這話明顯是在敷衍,從墓裏的情形來看,他們是在盜墓不假,可我總覺得他們不單單是盜墓賊這麽簡單。
接着就聽果子,繼續道:“這回我隻是單純的陪我們頭出來溜圈,至于其他,你可以親自去問我們頭,你是不知道,我在床上都躺了好幾天了,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出來的。”
我靠!這貨真他娘的賊!一推二六五,讓我問那位,三棒子打不出一個屁來的墓擇,耍我呢?
不過從他話裏也不難聽出,他們這次來的确有目的,至于具體是什麽,暫時還未可知。
亮子這時也反應了過來,隻見他一臉不解的問道:“果子兄弟,你這話不對呀?大半夜溜圈,從濟南到這?怎麽可能呢?”
果子顯然是沒有料到亮子,會這麽耿直的揭穿他,一時表情竟有些尴尬起來。
“那個......就是......正好,所以就來了。”
亮子就像是沒看到果子的不自在一般,繼續追問道:“兄弟你說慢點,不然我聽不明白。”
我知道亮子這是故意的,所以也不打算阻止,就任由他繼續一臉求知的盯着果子,而果子則是眼珠亂轉的琢磨着對策。
就在這時,外邊的走廊裏突然由遠及近,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