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有二,一來我對他所說的事出有因比較介意,二來嘛,則是因爲敵強我弱,硬碰硬實在不是什麽好計。
當下我便打定主意,先佯裝順着他,然後再伺機找機會脫身。
“暗中辯物,厲害啊!你這是天生的?還是後天練的?”我故作驚訝道。
聽他話裏的意思,早在遇到人魁的時候,他便對我有了某種考慮,可我分明記得,他掉入陷阱之後,總共打量我也就十秒不到。
這麽短的時間,在那樣的情況下,他能看清我的模樣就算不錯了,怎麽可能有時間考慮其他呢?
還有以他的能耐,應該早就摸清了我的底細,我是誤打誤撞才牽扯進這趟墓裏之行,他也應該明白才對。
可如今他這般扯謊,究竟圖的什麽呢?總不會是特意跑來耍我玩的吧?
我一邊琢磨,一邊等着陰險男的答案,可誰知他竟絲毫沒有理會我的問題,而是直接冷聲命令道:“脫褲子!”
我被他這突然的一句,驚得的是目瞪口呆,大腦更是直接卡了殼。
陰險男見我沒有反應,再次不耐煩的催促道:“速度,脫褲子!”
我這才反應過來,十分不淡定的反問道:“我靠!你……你想幹嘛?爺可是直男!直男!懂不?”
然而我話音還未落,便清楚的看到,原本坐着的陰險男,竟然起身向我這邊走了過來。
我靠!這他娘的想玩強,還是咋滴?
當下驚得我直接從床上翻了下去,可腳剛一落地,我忽然間想起床頭的呼叫器,于是趕緊回身去摸呼叫器的開關。
可陰險男的動作更快,黑暗中我還沒有看清楚他的具體動作,隻感覺一道黑影一閃,瞬間他便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緊接着我整個人被他利索的一拽一按,頃刻間,我就被重新甩上了床。
“救......嗯嗯!”
我的求救聲,還來不及出口,便被他扼殺在了枕頭裏。
緊接着,我便被他用棉被,整個的纏了起來,就隻剩下頭露在外面,一系列的動作僅用了數秒,速度快的我根本都沒來得及反應,就已經被包成了粽子。
前一刻還一副要跟我重修于好的姿态,結果轉眼見就變臉,整這麽一出,這人也太他娘的沒譜了吧?
還是說那異樣感,原本就是提示我小心陰險男?難道這家夥有心理疾病,比如說雙重人格什麽的,又或者是他也跟那照相館的老闆娘一樣,有那什麽祖傳的癔症?
我一邊在心裏大罵陰險男出爾反爾,變态人渣,一邊瘋狂的用力掙紮,同時暗暗祈禱,睡得跟死豬一樣的亮子,能他娘的聽到動靜,醒過來救駕。
對于我的掙紮,陰險男倒是顯得很有耐心,他僅僅是用一隻手按着我的頭,讓我無法出聲,便不再有其他的動作,就那麽靜靜的看着我,跟個軟體動物一樣胡亂撲騰。
幾分鍾之後,我的力氣折騰完了,也沒見亮子有半點醒來的迹象,更可氣的是,這貨的呼噜聲打的比之前更加響亮了。
大概是看我老實了,陰險男這才涼涼的開口道:“你似乎還沒有搞清楚狀況。”
“唔唔唔......”
“不要試圖挑戰我的耐心!”
“唔唔唔……”
“好好配合才是你該做的。”
我靠!事關我的節操,你他娘的讓我配合?開什麽國際玩笑?我在心裏罵道。
“懂?”陰險男冷聲問道。
懂!不懂也得裝懂啊!眼下我他娘的那還有别的選擇,隻能先假意配合,再伺機想辦法脫身。
“嗯嗯!”
我勉強點了兩下被他按住的頭部,表示自己明白了,願意接受他的威脅。
見我服軟,陰險男放開了按住我頭部的手,語氣清冷的說道:“我并沒有其他想法,隻是想看一下而已!”
“你......你這是什麽奇怪的癖好?”我忍不住小聲問道。
“你有意見?”陰險男冷聲問道。
這不廢話嗎?你要看我的屁股,我能沒意見嗎?
“那個……我先去洗一下屁股,再給你看成不?”
“不成!”陰險男利索的回道。
我靠!這還怎麽玩,喊不能喊,動不能動的,這叫我怎麽脫身?
“我屁股身上,現在全是屍鼠咬出來的傷口,真沒啥好看的。”我不怕死的再次開口。
可惜的是,陰險男完全不理會我的廢話,而是直接冷聲問道:“你自己脫?還是?”
聽了他這猶如宣判的結束語,我的腦子瞬間便亂成了一鍋粥,最後無奈,我隻好歎道,算了!不管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想看就讓他看吧,不就是個屁股嗎?
他不怕長針眼,我有什麽好怕的,倘若他看完還不識趣,大不了,我就大喊一聲,跟他來個魚死網破。
“我自己來,不過你是不是先把棉被,給我撤了?”心裏打定主意,我這話說的也有了些底氣。可就在這時,陰險男突然厲聲喝道:“誰?出來!”
我一聽,心裏不由一驚,什麽?還有人?
想着我忙歪頭向窗戶的方向看去,因爲那裏是陰險男聲音所指的地方。
然而奇怪的是,我費了好大的勁,瞅了好一會,也沒瞧出有啥異樣。
“那個,你是不是搞錯了?”我不由疑惑道。
可誰知陰險男卻像是沒有聽到,我的詢問一般,就見他直接放開了對我牽制,然後起身向着窗台的位置,緩緩地靠了過去。
看樣子,他對自己的感覺非常的自信,咦?不對啊?我現在被裹着,萬一等會,真要有個特殊情況啥的,我豈不是隻有等死的份?
想到這裏,我趕忙出聲求饒道:“唉唉唉,那個?能不能先把我放開?我保證全力配合你。”
可剛一喊完,我就意識到,壞了,我這樣豈不是暴露了他的位置?
果然下一刻,就聽陰險男有些咬牙的低聲道:“自己解!”
“啊?哦!”
我愣了一下,趕忙手忙腳亂的試着掙脫起來,沒了陰險男的壓制,棉被很輕松的就被我抖落開來。
“鈴鈴鈴........”
就在這時,病房裏的警報聲突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