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子說完,不等我反應,又繼續道:“我回想了一下發現,同時見過這兩樣東西的,除了咱倆,那就隻有少主了,難道這些個彎彎繞都他整的?”
我想了一下,否定道:“我覺的不會是他,抛去屍鼠先不說,就單說這帛畫,當時壁畫可不是組合裝,而且就那麽一小會,他能全部看完就算不錯了,要畫出來我覺得不太可能。”
“沒準他過目不忘呢?”亮子接口道。
“你再仔細瞅瞅這圖,就算他過目不忘,也還是白搭。”我搖頭說道。
“這圖咋啦?”亮子不解的問道。
“你專盯着某一點,仔細瞅一下。”我提示道。
“某一點......某一點......”
亮子一邊念叨,一邊眯起了眼睛望向了牆上的帛畫,不一會便聽他驚歎道:“我靠!這到底是他娘的誰琢磨出來的?”
“還能有誰?那墓主呗!”我接口道。
“那墓主肯定是個秃子。”
亮子忽然莫名其妙的來了這麽一句。
我以爲他從帛畫上又發現了什麽,随趕緊追問道:“你從哪裏看出來的?”
可誰知亮子忽然壞笑一聲說道:“猜的!就這神技,那必須的聰明絕頂啊!”
“……”
“嘿嘿!不說了,我得好好欣賞欣賞!”
說着亮子直接無視掉我的白眼,裝模作樣的研究起牆上的帛畫來。
本來我還有心給他解釋,帛畫上面那些蠅頭小字來曆和用途什麽的,不過看他這沒正形的樣子,我不禁心道,得!我還是别白費這力氣了!
說實話,剛發現帛畫上的線條是由無數蠅頭小字組成的時候,我心裏也是吃驚不已,不過随即我便想到了八卦乾啓。
雖然帛畫上的小字與乾啓上的有所不同,但手法卻是如出一轍的,同樣都是運用了以字化形的隐藏方式。
記得鳳二爺當時說過,乾啓上的小字其實是古代的一種密文,古人通常都是用它,來記錄某些極其隐秘之事。如果照此推測,帛畫上的小字極有可能也是一種古代密文,那麽這帛畫裏應該也暗藏了某些秘事。
乾啓、帛畫、以及墓室裏消失的那些壁畫,三者出自同一座古墓,又都運用了這種以字化形的表達方式,那這三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麽關聯呢?還有它們各自究竟隐藏了什麽信息呢?
就在這時,亮子突然說道:“莫子,這圖也太他娘的邪門了!”
此時我滿腦子都是密文之間的聯系,聽到亮子的話,想也沒想便直接回道:“廢話!”
“你沒明白我的意思!”
“有屁就放!”我回道。
亮子沒有理會我的語氣,反而神秘兮兮的問道:“你覺得,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
“那種?”我不耐煩的說道。
“你說這帛畫會不會是一張藏寶圖啊?”亮子猶猶豫豫的說道。
聽他突然提到什麽藏寶圖,我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一下沒反應過來,不由“啊?”了一聲。
亮子以爲我沒明白他的意思,遂又補充道:“就是那種尋寶的老電影裏,經常出現的那種。”
我聽完之後,“噗嗤”一聲笑道:“我承認這帛畫是怪了點,可你他娘的從哪裏看出來,它像藏寶圖的?”
“也不一定非得是藏寶圖,但至少也是張古地圖吧?”亮子很是固執的說道。
“上面的字,你認識?”我問道。
“我跟它是遠親,不熟!”亮子搖頭道。
“那你這自信從哪來的?”我納悶道。
亮子用手一指帛畫中部的河流位置,稍作停留之後,又指向了偏下的另外一處河流,說道:“你看這,還有這,像不像黃河長江?”
我順着他所指的方向一看,不由得心道,我去!這不就是我之前注意到的那兩條嗎?感情亮子也這麽覺得。
“還有還有,還有這邊的邊緣線,你仔細瞅瞅是不是跟咱們地圖上的有點像?”亮子繼續補充道。
聽他這麽一說,我忙又仔細的分辨了一下牆上的帛畫。
“好像是有那麽一點像,這兩條河有六分相似,不過這邊緣嘛,頂多也就三分。”
“三分?可我怎麽覺得至少有五分呢?”亮子懷疑道。
“那說明你對咱們的海岸線,了解的還不夠透徹!”
“去你的!”
就在這時,我猛然間就想起了之前跑偏的問題。
“唉?不對啊?咱倆怎麽說着說着,又給繞回來了?”
亮子一聽,愣了一下,附和道:“好像還真是。”
“不行,我的直覺告訴我,再這麽繞下去準沒好事!”
“要不咱們先執行之前的計劃?”亮子想了想,提議道。
“也成,那走!”說完我起身就想往外走。
亮子見狀,忙一把拉住我,問道:“就這麽走啦?那這帛畫怎麽辦?”
我想了想說道:“就這麽晾着吧!要是沒了更好,就能省的咱們費神了。”
“也對!聽你的,再不吃飯,寡人這五髒廟都快趕上他娘的蛤蟆叫了!”亮子用手揉了揉他那溜圓的肚子說道。
我“呵呵”一笑,調侃他道:“你家這五髒廟就是香火太旺了,要不然怎麽能把你這尊佛,養的這麽肥頭大耳的?”
“去去去,這叫一身福氣,懂不?”亮子一指自己的肚子得意的說道。
“想吃啥?今天我請客。”我邊走邊問道。
“水餃吧,再配上二兩小酒,餃子就酒越過越有,哈哈,想想都覺得美啊!”
看着得意忘形的亮子,我開口提醒道:“咱倆現在這情況,隻能是餃子就白開水。”
我們一邊說笑,一邊走出了鋪子。
之後我倆按照之前所想,買了新的衣服,換掉了身上慘不忍睹的病号服,稍微拾掇一下之後,去夜市吃了點東西,最後去了縣醫院的夜診室。
原本我的打算是檢查完,就帶着亮子回我那休息,然而經過一番仔細的檢查之後,看診的醫生卻說我倆的情況很不樂觀,傷口開裂嚴重得重新包紮,否則容易引起感染,引發各種後遺症芸芸,最後醫生強烈建議我們留院治療。
我跟亮子一合計,反正回家也是休息,那還不如在醫院裏,邊治療邊休息合适,于是我倆便欣然接受了醫生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