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咱們先去把這身病号服換了,然後找個地吃飯,吃完再找個夜診看看傷。”我想了想提議道。
“啊?”
亮子顯然是被我這預料之外的回答,給整懵圈了,頓了一下之後,他才疑惑道:“不去會孫子文了?”
“不去了,天大的事都沒自個命重要,就咱倆現在這情況,要是再這麽折騰下去,一準還得進醫院,至于孫子文那裏,緩一天再去也不遲。”我解釋道。
亮子聽完我的解釋,琢磨了一下,這才認同的點了點頭。
“等着!我去拿錢包。”
交代一句,我便起身向着鋪子的裏間走了過去。
很快我便來到了裏間的門口,可奇怪的是,我一隻腳剛邁進去,就感覺眼前的空間似乎有哪裏不太對勁,一種怪異的感覺襲上心頭。于是我便停下了步子,站在門口仔細的觀察起來。
其實裏間的面積并不大,除去門口的木藝隔斷,實用面積也就二十來個平方。記得當初裝修的時候圖省錢,牆面就隻簡單的刷了層乳膠漆。
隻不過後來整體完工以後,單調的牆面跟店裏的古色氛圍實在有點不太搭調,所以最後我一合計,就又在牆面上加挂了一層垂地的仿古竹簾,這樣一來,整體風格才算是協調起來。
屋裏的擺設則更爲簡單,房間的右側放置了一排高低錯落的花藝博古架,另外一側,貼牆放置了兩張仿古桌台,中間偏後窗的位置,則是斜放了一張不規則根雕金蟬茶台。
再有就是茶台後的牆面上,還挂着幾副跟茶有關的古詩字畫,亮子那幾箱五金用品,此時正整齊的碼在字畫下方牆角的位置。
看着眼前一如從前的裝飾跟擺設,我不禁越發的納悶起來,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呢?
就在這時,等在外面的亮子不耐煩的催道:“你他娘的站在門口磨叽啥呢?快點吧!”
我一聽,忙收回心神,招呼他道:“來來來,快幫我瞅瞅,這屋裏有沒有不太對勁的地方?”
“咋了?丢東西了還是咋滴?”
很快亮子便念叨着走了過來。
“沒丢!我就是感覺這屋不太對勁。”我解釋道。
亮子聽完我的解釋,二話沒說,直接就邁步走到了裏邊,然後四下打量起來。
“不對勁,好像是有點,咦?”
我一聽他這語氣,忙問道:“怎麽了?是不是發現什麽了?”
隻見亮子伸手拿起一張,放在茶台上的機打辟邪符,樂呵呵的點評道:“我發現小天這孩子,還蠻聰明的嘛!瞧這幾張辟邪符整的,還真挺像那麽回事!”
“暈!你他娘的耍我呢?”我沒好氣的說道。
“我這不是瞧你太緊張了,給你放松放”
說着說着,亮子突然沒音了,我以爲他又要耍寶,索性也沒接腔。
“我知道哪裏不對了。”亮子突然興奮的喊道。
“哪兒?”我懷疑的問道。
亮子絲毫沒有理會我的态度,而是直接用手一指頭頂上的天花闆,神秘兮兮的說道:“舉頭三尺有問題。”
我擡頭看了一眼他所指的地方,平平整整并沒有什麽奇怪的地方,于是我剛想追問,這時就聽亮子在一旁提示道:“你仔細瞅瞅這燈。”
燈?我一聽忙又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天花闆上的吸頂燈,雖然上面有一些污漬,可那很顯然是一段時間未清理的結果,其他方面我還是沒有發現問題。
“這不好好的嗎?”我不解的問道。
“哎!”
亮子見我還是沒明白他的意思,先是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這才得意的解釋道:“你再好好想想,這燈原先是不是在天花闆的正中間?可你現在再仔細看看,是不是位置有點偏了?”
聽他這麽一解釋,我這才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剛開始聽他說到燈,我就以爲是燈本身有什麽不妥,可理解了他真正要表達的意思之後,我不禁暗暗心驚起來。
燈的位置看上去偏了,我能想到的就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有人挪了燈的位置,不過這顯然是不成立的,因爲天花闆上沒有絲毫移動過的痕迹,就連燈罩上的灰塵都沒有一絲變化。還剩下另外一種情況,那就是有人微調了屋裏的擺設,從而導緻燈的位置看上去偏了。
可如果真是我想的這樣,那這到底是誰幹的呢?費這麽大的勁,調動屋裏的擺設,總不能是趙小天閑着沒事整的吧?
想着我再次擡頭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頂燈,燈的位置相對于兩側的天花闆,看着偏右了五厘米不到。于是我順着這條線索,繼續往右看去,最後我把視線定格在了博古架後面的那一層仿古竹簾上。
問題會不會就出在這上面?想着我便走到了博古架的近前,然後我用力的推了推架子,不過可惜的是,試了幾下都沒能推動。
“你推它做什麽?”亮子詫異的問道。
“我懷疑這後面被人動過,來!搭把手,把這架子移開看看。”我解釋道。
“你閃開,我自己來!”
亮子說着,稍微活動了一下他那隻完好的胳膊。
“你行嗎?”我狐疑的問道。
“你就請好吧!”
看他說的這麽有把握,我也就不再阻攔,而是閃身讓開了地方,接着亮子便走過去站到了我的位置。
還别說,亮子雖然暫時隻能用一隻胳膊使勁,不過很顯然他這一身膘的确沒有白長,隻見他先是在博古架的一側,小心的推了一點縫隙,然後再用後背使勁一頂,一眨眼的功夫,博古架就被他給移開了半米多遠。
“咋樣?服不服?這可是我跟一家裝的哥們,專門學的獨家絕技。”亮子得意的顯擺道。
“服!可你沒事學這個幹嘛?”
我一邊說着,一邊蹲下身子去掀貼地的竹簾。
“這不是當時擺攤無聊,閑的嗎!”亮子解釋道。
“”
“這牆”亮子突然喃喃道。
“牆怎麽了?”我忙問道。
“這牆怎麽像是新刷的呢?按理說你這鋪子兩年沒捯饬了,再怎麽着也不該這麽白吧?”亮子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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