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眼望去,周圍除了鹽堿坑窪的荒地,和爲數不多的零星雜草外,什麽人迹的痕迹都沒有,這讓我不禁有些意外,按常理來講,即便那古墓面積再大,我在墓裏走的再遠,出來之後,也不可能看不到那個用來掩護的工地才是。
這時我的視線無意間的掃到了,身上的衣服,我不由一愣,隻見衣服上的原有的血迹竟然不見了,隻剩下一些淡淡的印子,不過卻是皺皺巴巴的,像是被大雨淋過一般,唯一沒變的就是依舊破爛不堪。
難怪老大爺和他兒子隻是把我倆誤會成了受傷的窮遊客,而不是什麽萬惡的盜墓賊,倘若那些血迹還有腐臭還在的話,估計我倆早他娘的被逮捕了。
到底爲什麽會這樣呢?難不成我被大雨淋過了?可看周圍的地面不像是下過雨的樣子啊?還是說救我們的人,特意給我倆處理過呢?會是少主嗎?
想着想着,我精力開始不集中起來,很快便迷迷糊糊的再次昏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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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房裏,而且我身上的傷口也早已包紮完畢。
無視掉趴在我床邊,又哭又笑的亮子,我打量了一下這間病房,牆面是那種老舊的暗黃色,兩張床位,再有就是床頭有一些常規的醫療設施,不過并不是很全,看來這很有可能是一家很老的醫院,我暗暗猜測道,咦?對了,老大爺和他兒子呢?難道有事出去了?
看着依舊哭笑着沒完沒了的亮子,我忍不住出聲笑罵道:“你他娘的快别哭了,差不多得了哈,眼淚鼻涕的惡心死了。”
“你活了,我高興!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麽跟獸醫爺爺交代呀?”亮子随手從床頭扯過一張抽紙,邊擦邊說道。
聽完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故意逗他道:“我去!感情你隻是爲了向我爺爺有交代啊!”
“哪能啊!咱家倆可是親兄弟,俗話說得好,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
不等他說完,我連忙打斷了他的話:“打住,你個烏鴉嘴!老子好不容易才還陽,你他娘的就不能說點靠譜的?”
“行!那就一句,咱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亮子順口接道。
“好吧,至少這句還算中聽,對了,他們那?”我問道。
亮子撇了撇嘴說道:“不知道,護士說有人給咱們辦理了住院手續,還預付了三天的住院費,然後就沒人了。”
“啊?沒想到老大爺和他的兒子人品這麽好!”我感歎的說道。
亮子聽我說完,一臉不解的問道:“什麽老大爺?救咱的不是少主他們?”
“不是,之前我醒過一次,當時咱倆昏倒在一片荒地裏,是一位老大爺和他的兒子在卸大糞的時候,發現并救了咱們。”我解釋道。
亮子聽完,頓時換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說道:“怪不得咱倆一身的大糞味呢!你是不知道就因爲這味,那些個醫生護士來給你打針換藥的時候,全都武裝的嚴嚴的,打完就走,我搭讪人家都不帶理我的。不過你說的這老大爺和他兒子真真的大好人,不止救了咱們,還給墊付了醫藥費,等出院了咱們得好好跟老大爺唠唠!”
“恩!”
“對了,咱們到底咋出來的?我被那怪物踩暈之後,就什麽也不知道了,還有少主那夥人咋樣了?”亮子一口氣問道。
我歎了口氣,緩緩說道:“你昏過之後,沒過多久我也失去了意識,再醒來就已經在那荒地裏了,而且就咱倆,所以我也不知道是,是誰把咱們救出來的。”
亮子看出了我的擔心,不由寬慰我道:“算了,先别想了,他們個個都比咱們有能耐,十有八九早就出來了。”
“恩,但願吧!”
說完我仔細的打量了一下亮子全身,問道:“你這身傷,沒啥大事吧?”
亮子一臉輕松的說道:“沒啥事,除了這隻胳膊暫時要修身養性外,其他都是皮外傷,該縫的早就縫了,過幾天就啥事都沒有了。”
看他沒什麽大礙,我也就放心了,想了想問道:“趁着我睡多了,精神頭正足,給我講講吧,這次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成,那我現在就給你捋一遍。”亮子應着便拖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那天我從你鋪子出來,就想去看看我那店咋樣了,所以我直接拐彎去了隔壁,可沒想的是孫子文竟然等在了那裏。莫子,我跟你說,你是不知道那孫子文現在的模樣有多恐怖,皮包骨頭不算,五官也都變了形,我剛開始還以爲見着鬼了呢!”亮子說着,無意識的抖了抖。
“廢話少說,直接說正事。”我催促道。
“好吧,那我長話短說,孫子文一見面就直接告訴我,潘偉在監視我,還說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驗證,再後來他給我講了當年古墓裏發生的事情。”
“是不是之前你說過的,工頭他們被潘偉殺死的事?”我問道。
亮子點了點頭,說道:“恩,就是這事,隻不過程很詭異血腥,具體的改天我再跟你細說,現在先說另外一件事。”
“什麽事?”我疑惑道。
“孫子文說當時在墓裏不隻帶出來那件銅件,另外還有一卷古書。”
我一聽,頓時就想到了鳳二爺他們提過的負屃圖,忙追問道:“那古書是不是叫負屃圖?”
亮子搖搖頭,不太确定的說道:“啊?什麽圖?我不知道,孫子文沒說。”
“恩,算了,繼續。”
“當年孫子文精神失常之後,一直在精神病院裏接受治療,大半年之後這才逐漸好轉,之後又治療了一段了時間,孫子文總算是徹底康複了,可就在他馬上就要出院時,潘偉突然出現了。潘偉出現他的目的就是爲了得到那卷古書,可孫子文此時已經對他有了防備,于是就裝瘋賣傻說不記得了。然而潘偉并沒有因此而放棄,他先是找人把孫子文的腿給打斷,之後監視了起來。”
“我靠!這麽狠?”我驚訝的問道。
亮子點點頭道:“對了,那件青銅擺件也是潘偉從孫子文這搶走了。”
“啊?這不太可能吧?這麽久孫子文一個精神病人是怎麽守得住一件古董?”我質疑道。
“我也是這麽問的,孫子文解釋說,醫生壓根就沒拿那東西當回事,從他進院之後,那擺件一直髒乎乎的任由他當玩具。”
“恩,沒準還真有這個可能,對了,你有沒有問他襲擊你的事?”
“問了,他聽完很驚訝,說對這事一點印象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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