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我靠!”
原來他一時忘記了屁股上還有傷口,剛才那一下蹲的結實,後果可想而知,肯定疼的不輕。
有了他這個範本在前,我下坐的動作不由放緩了不少,不過盡管如此,最後還是沒能避免觸地的疼痛。
亮子看我也遭了罪,幸災樂禍的笑道:“嘿嘿,這才叫有難同當!”
“去你的!”我沒好氣的回道。
這時少主已經将陰險男靠牆放下,之後他也靠着墓壁坐了下來。
經過這一路沒命的狂奔,我們三個此刻都已經狼狽的不成樣子,我和亮子的下半身幾乎被屍鼠咬遍了,不過細看之下,傷口到不是很深,不過卻耐不住量多,點點的血珠早已透過褲子沁了出來。
相比我倆,少主的情況卻有點奇怪,雖然他的虛弱很明顯,可我上下打量了他幾次,都沒看到他的傷口。
奇怪?難不成是内傷?想着我不由多看了幾眼昏迷不醒的陰險男,他到是傷的不清,有血有口子的。
“你這是跟他打架了?”我有些不确定的問道。
“不是,遇到他隻是意外。”少主否定道。
“那你這是咋整的?”亮子插嘴道。
“失血過多,休息一下就沒事了。”說完他便閉上了眼睛,不再繼續。
“啊?”
亮子不解還想追問,我忙用眼神制止了他。
失血過多?看他的臉色的确如此,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難道他傷在了隐秘部位?想着我不由将視線瞄向了他的屁股,我這麽做,主要是因爲他身上的衣服已經爛得差不多了,隻剩下褲子上半截還算完整。
亮子注意到我的目光,他也有樣學樣的盯上了少主的屁股,一邊打量他還一邊小聲嘟囔道:“怎麽沒有呢?難不成菊花受傷了?”
“滾!再看,我把你倆廢了!”少主嘴角抽搐,閉眼冷聲道。
我倆一聽,趕忙尴尬的收回了目光,接着亮子幹咳一聲,指牆根的陰險男,轉移話題道:“莫子,你認識他?”
聽他這麽一問,我便把之前那段被陰的慘痛經曆,一五一十的給他講述一遍。
亮子聽完二話沒說,直接就站了起來,沖着牆角的陰險男,‘咣咣’就是兩腳。
“我讓你欺負我兄弟,老子廢了你丫的......”
看他這架勢大有要踢死陰險男的節奏,于是我趕忙起身制止了他。
“行啦行啦!揍兩下出出氣就成了,剛剛那般危險,少主都沒把他給扔了,說明這人還有用,可别讓咱們兩腳給整死了。”
說着我又狠狠補了一腳,這才轉頭看向少主,隻見他隻是輕咳了一聲,并沒有說什麽。
其是這已經很給面了,我倆也不能太不識好歹不是?想着我便拉着亮子又坐了下來,之後便不再去理會那個陰險的家夥。
大概二十來分鍾之後,還是不見少主有所動作,我這心裏不免泛起了嘀咕,難道他想等着那危險的東西,自己走過來不成?
正想着,我的心頭突然又升起了那種熟悉的異樣感,我的第一反應便是,我靠!不是吧?又來?當即我便急躁不安起來。
亮子大概是發現了我的異樣,問道:“咋了?”
我本能的搖了搖頭,可随後又忍不住說道:“我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咱們要不要趕緊離開這?”
說完我擔心他倆不認可,忙又補充道:“我的意思是說,萬一後面的屍鼠,屍蟞追上來,可就麻煩了!”
聽我這麽一說,亮子倒是很配合,隻見他立刻語重心長的接口道:“嗯,你說得對!這前有狼後有虎,咱們還是趕緊找出路比較好,再等下去,要是被夾在中間包了餃子,那可真就玩完了!”
我看向少主等他拿主意,少主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淡淡的說道:“我的直覺告訴我,來者不善!”
“那你直覺一下,那不善是一隻還是多隻?成不?”亮子脫口道。
少主聽完撇了亮子一眼,沒有說話,不過他的手卻動了,一眨眼的功夫,亮子背上的老獵槍便到了他的手裏。
“我去!這招你也會?”
亮子驚歎完,一摸口袋:“給!還有兩發子彈,不過這可是老獵槍,你會用嗎?”
我本以爲他的第一反應是質問少主,沒成想亮子這次倒是出奇的爽快,難得呀!
少主接過子彈,便熟練的填裝起來,一看這架勢,絕對是專業人士。
亮子見狀,不禁對我做了一個厲害的口型,我也回了他一個肯定的點頭。
“背上他,走!”
說着少主一指地上的陰險男,示意亮子背上。
亮子點頭,一把拉起陰險男背在了背上,而我則是撿起亮子的背包背在了身上,之後我們繼續深入。
我們邊走邊警惕的注意着墓道裏動靜,然而奇怪的是直到墓道的盡頭,危險也沒有出現。看着眼前的金紋黒底墓門,我不禁有些懷疑,是不是我把預感理解錯了?
“哎吆,我的媽呀!可累死我了,這混蛋怎麽越來越沉呢?”亮子喘着粗氣抱怨道。
“換我背會?”我問道。
亮子擺擺手,說道:“就你那身闆,還是算了吧!我覺得咱們就應該把這混蛋,扔在這裏自生自滅。”
“我看你不是累了,是背的不情願吧?”我揶揄他道。
亮子倒也實在,直接就承認了:“你還别說,有點這個意思。”
我剛要接口,這時少主突然冷聲道:“讓開!”
我知道他這是要準備開墓門,于是我趕忙按着先前的經驗,拉着亮子後退了幾步,然後貼牆站好。
少主見狀,微愣了一下,倒也沒說什麽。
這時亮子小聲問道:“這墓門後面不會有情況吧?”
“鬼知道!”
少主先是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墓門上圖案,然後就見他退後兩步,緊接着他端起獵槍,對着墓門左上方的一個凹形雕刻,就扣動了扳機。
亮子看到少主舉槍的瞬間,沖我喊道:“耳朵!!”
可已經來不及了,槍聲瞬間便響徹了整條墓道,緊跟着我的耳朵便嗡嗡的耳鳴起來。
“我靠!”
這下完蛋了,我他娘的連自己的罵聲,都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