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還等什麽啊?二爺,人家墓主盼着咱們動手那!”果子脫口道。
“白癡!”
古東說完,又補了一句:“你當墓主是傻子嗎?”
“說不定這墓主”
果子不服氣的還想反駁,可他話說一半,就被少主給打斷了。
“這棺怕是已經開過了。”
“怎麽可能?封線這不還好好的嗎?”果子指着椁蓋下面的一條深色淺痕處說道。
“噓!”
少主突然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我們頓時一驚,随即全都向着他看了過去。
然而他并沒有理會我們,隻見他先是盯着棺椁看了幾秒,然後又擡手做了一個手勢。
這些個特殊的手勢我是看不懂,不過果子他們看到之後,竟全都輕聲的往後退去,見狀我也趕忙有樣學樣的跟着後退,直到完全退出了棺椁先前掉落的碎屍範圍,這才停了下來。
少主回頭看了一眼,之後便從袖口的位置摸出了幾根細小的銀針,隻見他先是将銀針對着自己的手背迅速一甩,随後又快速拔離,之後一個反手,将帶了血的銀針打進了椁蓋上的七星孔洞裏。
我去!這哥們對自己下手可真不含糊!不過他這是幹嘛?以血破陣?這裏邊可千萬别再是什麽屍怨,釋魂之類的了,我這心髒受不了啊!想着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裏的摸金符。
這時少主也退了回來,之後我們的目光就集中在了棺椁上,然而奇怪的是,過了好一會,棺椁依舊沒有變化。
半天不見動靜,果子就有些沉不住氣了,他先是瞄了一眼少主,然後小聲說道:“會不會是整錯了?這根本就沒動靜嘛!”
“砰砰砰”
果子話音剛落,一連串急促的撞擊聲從棺椁裏響了起來。
見狀我趕忙問道:“咱們要不要跑?”
“跑?那多不符合我的氣質!”果子立刻回道。
聽他這麽一說,我不禁心道,也不知道在石棺墓室那會,跑的無比流暢的是他娘的那個孫子?不過經他一打岔,我注意到大家夥并沒有像我這般驚慌,反而很是平靜,奇怪?難道這次沒有危險?
鳳二爺拿着羅盤指向棺椁的方向,輕輕晃動了幾下,皺眉道:“椁裏似乎有多具屍骨。”
“二爺,這椁不像是合葬椁啊?”
果子說完,緩了一下之後,又補了一句:“不過看這力道,倒真有這個可能。”
“停了!”古東說道。
“小果,準備開棺吧!”鳳二爺看向果子說道。
“好嘞!”
果子歡快的應聲,立刻從背包裏取了兩把撬杠,分别遞給了古東和少主,他們很自然的就接了過去,然後我們再次小心翼翼的圍了過去。
走近棺椁,果子先是圍着椁蓋下檐仔細的觀察了一圈,像是在尋找什麽,很快他便對着椁蓋下方三處位置一點,古東和少主見狀,分别選了一點走了過去。之後他們三人分别把撬杠卡進了選好的縫隙處。
随着果子的一聲“起!”,三根撬杠同時下壓,‘嘎嘣’一聲,黑色椁闆就被翹開了一條縫隙。
這時果子回頭對我喊道:“我說大哥,你老愣着幹嘛呢?快過來幫忙啊!”
“哦,好!”
我應着忙走了過去,不過對于開棺我可沒經驗,看着他們忙的歡實,我卻不知道從那裏下手。
“來這邊,把這蓋子,推開就成了。”古東招呼我道。
“好嘞!”
說完我趕忙走了過去。
讓我沒想到的是,這看着非常不起眼的椁蓋,竟然這麽重,我們幾個一起推了将近五分種左右,竟然才挪開不到半個邊,之後我們又将撬杠擔在肩上,将另一邊卡進挪開的縫隙,然後同時用力,這才借住巧勁把椁蓋翹到一邊。
“這是什麽木頭啊?怎麽這麽重?”我喘着粗氣問道。
果子一聽,噗嗤就樂了:“大哥,青銅,聽過沒?這可是正兒八經的青銅棺椁,總得估計得有幾噸重!”
“啊?我說怎麽這麽沉呢!可大件的青銅器在古代不是很難鑄的嗎?”我疑惑道。
“是很稀有,所以這棺椁隻有蓋子是青銅而已!不過也沒白忙,快看看有什麽好東西!”果子一邊說着,一邊探頭向裏面看了過去。
對呀!費了這麽大力氣,我也得好好見識見識,想着我也趕忙往裏看去。
映入眼簾的并不是我想象中的屍骨,而是一具精緻的蓮花漆棺,棺蓋上鑲了七朵盛開的玉石蓮花,蓮花的位置與剛剛的椁蓋七星是一樣的排列。朵朵精雕細琢,栩栩如生,棺蓋其他的部位皆是用淡綠色玉石,組成的蓮葉荷底圖案。
沒等我驚歎,果子已然大聲的喊道:“二爺,快來,這棺材簡直了,藝術品啊!”
這時鳳二爺已經來到了棺椁前,不過他的表情卻沒有果子那般的激動,鳳二爺先是看了一下蓮花的位置,然後拿着羅盤測試了一下。
“現在還不能确定一椁幾棺,但是首層棺上又是天權北鬥陣,有點奇怪,再開這層的時候小心點。”鳳二爺囑咐道。
“恩!”
果子聽到鳳二爺的話,笑着應道。
這次果子用的不再是撬杠,而是換成了一把類似于美工刀的工具,他先是将小刀貼在了玉石棺的下檐處轉了一遭,然後又用小手指輕輕一劃,很快一絲絲的金線便從棺縫裏露了出來。之後果子又将露出的金線一根根的往外拔了出來,纏在了小刀的刀柄位置,整個過程他的動作都是小心仔細的。
拔線的過程很慢,一圈拔完,足足用了将近十分鍾,之後整個蓮花玉石竟然被他整個的取了下來。
“玉石跟棺蓋不是一體的嗎?”我驚訝的問道。
“不是!這個叫做玉嵌棺套,就相當于棺材上邊披了一件披風。”果子得意的解釋道。
“繼續!”古東催促道。
“古哥,這棺套可是你的任務了。”
果子說着就将棺套推向了古東,然而古東并沒有痛快的将東西接過去,反而将目光看向了少主,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