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做這行的,十隐九富是不是真的?”我好奇的問道。
“富倒是沒錯,隻不過”亮子話說一半,有點欲言又止起來。
我不由得納悶道:“怎麽着?還有插曲不成?”
亮子瞅了一眼門外,神秘兮兮的說道:“這家夥的财,不是正财!”
不是正财?難道?我一下子便想到了那張訂貨單,不由脫口道:“他是盜墓賊?”
亮子怔了一下,點點頭然後又搖頭道:“一次算嗎?上會他喝大了,說溜了嘴,我才知道的。”
一聽跟盜墓有關,我不禁來了興趣。
“怪不得,他會給你介紹那‘五金’買賣呢,趕緊的說點細節聽聽。”
亮子見我感興趣,不由得便來了精神:“當年潘偉離開施工隊之後,便做起了小時工,有一次他去一戶人家清理水池,正趕上那家的男主人在尋一件古董物件,而那物件的圖案,不知怎麽的被潘偉給瞄到了。隻一眼,他便認出了那是河道古墓裏的東西,當下他便動了發這筆邪财的心思。之後潘偉獨自一人去了那個古墓,盜出那物件之後便以高價賣給了那家的男主人,自此潘偉算是徹底的脫了貧。”
還沒等我有所反應,亮子忽然換了一種懷疑的語氣說道:“潘偉說的那個物件其實我也見過,但不是在墓裏,而是在孫子文身上。還有我總覺得潘偉盜墓這段是瞎掰的,那墓那麽邪乎,他怎麽可能敢單槍匹馬闖進去。更可疑的是,當我問起當年墓裏發生的事情時,他竟推脫記不清了,那樣血淋淋的曆史,要是能忘才有鬼呢?”
“你先等等!什麽古墓?孫子文又是哪位?還有那血淋淋的曆史,又是他娘的咋回事?”我疑惑道。
“孫子文跟潘偉一樣也是我的工友,而那古墓是我們施工隊在清理一段荒廢的古河道時發現的,當時我們隊裏的人全都進去了,就我一個被留在了外邊看機器。就這樣大概過了兩個鍾頭之後,孫子文第一個從墓裏爬了上來,不過奇怪的是,此時孫子文竟像是剛從淤泥裏滾過一樣,褲子上還有明顯的尿迹。不等我開口詢問,孫子文竟他娘的一個弓身向我撲了過來,毫無防備之下,我直接就被他撲倒在了地上,當下氣的我是破口大罵。可就在這時孫子文突然對着一個方向‘吱吱’的怪叫起來,而且他的眼睛竟然也發生了變化,他娘的黑眼球沒了,這突如其來的驚吓,導緻我呆立當場完全不知該怎麽反應,我就那麽直愣愣的看着孫子文,之後他慢慢的放開了我,徑直向着怪叫的那個方向走了過去。慢慢的走到了擱在岸邊的石闆處停了下來,然後他從兜裏掏出來一樣東西摸索着往石闆上摁去。”
亮子講到這裏,突然跳戲道:“哦,對了,孫子文摁的那個東西,就是之前潘偉說的那件冥器,小孩拳頭大小,上邊還雕着兩條不知道是蛇還是龍的獸,你知道這玩意嗎?”
“這個等會再讨論,接着往下來。”我催促道。
“好吧!我繼續,就在這時,墓裏突然有人喊孫子文有問題讓我快跑,我仔細一聽竟然是潘偉的聲音,我忙跑到墓口想把他給拉上來,可潘偉卻說他不行了,讓我别管他,可我那能見死不救哇?所以我就胡亂的把他罵了一通,潘偉這才拼着最後一口氣,被我給拉了上來。莫子,你絕對想象不到,潘偉當時的慘樣,簡直就跟他娘的剛被人千刀萬剮完一樣,渾身上下全都是血淋淋的口子,有的部位甚至都能看到森白的骨頭。當時看得我是又驚又懼,即心疼又惡心,最後我一咬牙背起了潘偉,就向着工地外跑了快去,不過可惜的是,跑了沒多遠我就昏了過去。”
“他怎麽會傷成這樣?”我不解的問道。
亮子搖搖頭,有些後怕的說道:“他身上那些口子像是被什麽怪物撓出來的一樣,一條一條的,你說會不會是那墓裏的鬼魂作怪啊?”
“打住,那墓裏要是真有那玩意,你們還有可能活嗎?别瞎琢磨,繼續”我催促道。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當時我躺在醫院的病房裏,呆滞了很久,才反應過來自己沒死。我的主治醫生告訴我說潘偉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轉去更加專業的醫院治療了,讓我放心。我又托他幫忙報警,找一下工頭他們,可醫生卻說人都被救了,隻不過沒在一個醫院而已。後來我出院之後,本想去看看他們,可是打聽了半天也沒打聽到,他們具體去了那家醫院,最後沒辦法隻好不了了之了”
亮子說完之後,整個人好像如釋重負了一樣:“咋樣?是不是挺玄乎的?尤其是那孫子文太他娘的不正常了,聽潘偉說,這家夥到現在還在精神病院裏邊混日子呢。”
說實話,其實對于亮子所講的河道往事,我持半信半疑的态度,主要是這事聽起來實在太過不同尋常,尤其是其中孫子文怪叫那段,按常理是說不通的,當然了這其中沒準還有亮子這家夥誇大其詞的成分。
“我看八成是這孫子文,想吃獨食,就想着把你們滅口,可不巧的是這節骨眼上犯了精神病,電視上不都是這麽演嗎?”
我裝出一副心疼的樣子,繼續說道:”還有你小子也太不夠哥們,住院這麽大的事,怎麽沒聽你提過那?要是當時你嗝屁了,清明我去哪給你送錢呀?”
亮子用手推了我一下笑罵道:“去你的,我就說你不能信吧!還有老子福大命大,你想孝敬爺都沒這個機會。”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