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在愣神,他不禁調侃道:“你這氣色不太對啊?老實交代,昨晚幹啥壞事了?”
“如你所想!”
“你可拉倒吧!誰信?”
亮子一臉壞笑的說完,便自顧自的跑去茶台泡起了茶。
我也沒再理他,過了一會整理完賬目之後,我這才起身湊了過去。
看到我過來,亮子裝模作樣的,喝了一口茶品道:“國不可一日無君,君不可一日無茶,朕心足矣!”
“怎麽着,喝完這杯是準備退位了?”
我說着也坐了下來,問道:“最近去哪裏霍霍了?怎麽看着又肥了?”
“朕這叫心寬體胖,爾等宵小是羨慕不來滴!”
“”
“嘿嘿,其實最近呢,我去濟南溜達了一圈,結果一不小心發現了一條生财之道,要是說出來絕對讓你羨慕嫉妒,至于恨嗎?你就自己留着熬湯喝了吧。”
就在亮子白活的正歡的時候,一個中年人從門外走了進來,我忙起身迎了過去。
“叔,你想選哪種茶?”
中年人聽到我的問話,隻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後便繞過我直奔裏間而去。
見狀我忙用眼神示意亮子。
亮子不慌不忙的擋在了裏間的門口,笑着對中年人說道:“裏間是休息室,沒有貨品,所以就不請你進去了。”
中年人見狀,沒再繼續堅持,而是轉身看向我問道:“聽說你這裏有貨?”
有貨?還聽說?沒看到我店裏陳列的全都是貨嗎?這人不會是有病吧?我不由懷疑道。
他見我沒有反應,忙從兜裏取出一張名片遞向我。
“我是楊晨介紹來的。”
我接過名片一瞧,隻見上邊寫着‘斯寒茶舍形象代言人---楊晨’,瞧完之後我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了,鋪名是我的沒錯,可這形象代言人是個什麽鬼?
“不好意思哈,我這裏沒有楊晨這人,你可能是找錯地方了。”
中年人聽完,竟然“呵呵”一笑:“錯不了,就是這。”
我去!這是我的鋪子,難道我還能蒙你不成?得嘞!我還是少跟你啰啰爲妙。
就在這時,亮子突然端了杯茶遞給了中年人,中年人笑着接過,順勢便坐了下來,結果我這趕人的話,一時到不知該怎麽張口了。
亮子這時對我擠眉弄眼,示意我去裏屋。
“叔,麻煩你稍坐會,我去查一下,看看是不是那個同學叫這名。”
中年人點頭同意,我便轉身進了裏屋。
一進裏屋,我便沒好氣的說道:“我說你眼睛抽筋了?沒看到我正想送神嗎?你怎麽還給我留下了?”
亮子沒有反駁,而是直接問道:“咱倆是哥們不?兄弟我要是有難,你是不是得爲我插兩刀?”
我沒理他,而是用眼神瞟了一眼門口,意思是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别耽誤小爺的時間,沒看到外邊還坐着一位上帝嗎?
“我叫啥名?你好好想想再回答。”亮子一臉認真的問道。
“兄弟你要是腦子出問題了,我插你兩刀也未必管用呀?”
我先是摸了摸他的頭,然後又拍了拍他的肩,一臉惋惜的看着他。
他拍下了我搭在他肩上手,賭氣般的說道:“大名!全名!老子姓誰名誰?”
我脫口而出:“姓楊名亮子呗!”
哎~等等,突然腦子裏一道閃電,這家夥小時候大名好像就叫楊晨,他天亮出生,他爺爺先是給他取了個小名叫亮子,等取大名的時候,覺得多少要文化點,天亮不就是早晨了嗎?所以他爺爺一拍大腿就給他選了楊晨這個名。
想到這,我沒好氣的罵道:“你他娘的還知道自己叫啥名啊?那你還天天作業本上寫楊亮子?老子以爲你早就改名了呐!”
我真是對他無語了,這家夥從小行事就這麽不靠譜,等改天抽個空,我必須好好的看看這老小子的身份證不可。
“然後那?外邊那人是怎麽回事?要真是你介紹的,怎麽你倆還不認識?還有他所說的貨又是什麽?”
聽到我一連串的問題,亮子趕忙雙手做求饒狀。
“你先去跟外邊那人說,能訂貨了,讓他把訂貨清單給你,三天後來取貨,你先去打發了他,我再慢慢跟你解釋這事哈!”
這家夥又想折騰什麽?心裏想着,然後我轉身出了裏屋,之後跟中年人簡單的客套了幾句,便打發他走了。
打發走中年人,我便看向了手裏的訂貨清單,這一看之下,不由得心裏一驚,隻見上面寫着:重鏟,螺紋鋼管,百寶棉手套,防水曠燈,黑驢蹄子,繩子,手電筒,指南針,蠟燭,照明彈,匕手,防毒面具。
這時亮子已經走了出來,他先是拉着我坐下,然後沒等我開口,他就解釋道:“其實吧,是這麽回事,我最近準備開一家小的五金店,店已經談下來了,就你隔壁,不過收拾完還需要幾天,怕耽誤生意,我就先借你的鋪名整了那個名片,對了?你是不是應該感謝我一下?好歹我也算是爲你趕走了一位同行不是?”
“扒瞎,接着編。”
“……”
我瞅着他:“當我不識字還是智商不在線呢?黑驢蹄子是他娘的五金用品嗎?唉?我就納了悶了,你這家夥怎麽好端端琢磨起這些來了?”
雖說我對他做這種生意有點驚訝,但還算是在可接受範圍内。因爲這家夥自從高中畢業之後,就前兩年還正經的打過工,之後的這幾年,他特别的能折騰,賣過水果、倒騰過服裝、還支過手表攤、對了,還開過瓷器店,就是那種天天倒閉,低價處理的那種。
可奇怪的是,那一樣他都做不長,不過他自己倒是樂此不疲,直說這是體驗人生百态,早晚能發大财芸芸,不過在我看來,就一句話:無頭蒼蠅找廁所-----瞎撞!
見被我拆穿,亮子索性攤牌道:“這可是一位老朋友給我推薦的買賣,絕對靠譜!你就放心吧!”
“老朋友?我認識不?”我納悶道。
亮子搖搖頭:“你不認識,這哥們是我在工地上時的工友,人挺仗義的,在工地那會沒少照顧我。”
“好吧,你覺得靠譜就成,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跟外八行沾邊的買賣總歸是有風險的,以後凡事多留個心眼。”
亮子聽我說完,很是不以爲然的說道:“沒事的,我就好比那賣刀的,顧客買刀去切菜也好,殺人也罷,總之無論做什麽,都不關賣刀的什麽事吧?”
乍一聽他的話,似乎有些道理,可仔細一想,就會明白全都是他娘的歪理,我之所以說那些,主要怕他糊裏糊塗的被人帶溝裏,不過很顯然,我的話他是一句也沒聽進去。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