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找出真正靠譜的冒險者,醉風可謂是費盡了心思。
這裏沒有大領主,更沒有奈非天,一切隻能靠着在薄霧港接任務的冒險者。
而這些冒險者并不是玩家,一方面他們的實力沒有那麽強大,另一方面他們也沒有那麽“正派”。
沒錯,醉風必須小心,說不定哪個冒險者爲了更大的利益,站到了巫妖王那一邊也說不定。
爲了篩選,醉風必須讓自己的試煉全面而可靠——最好在假裝一些意外,演技逼真一點,就能測出來誰比較可靠了。
這也是爲什麽醉風非讓卡雷苟斯作爲最後的BOSS,假裝他是冰霜巨龍嘛!
仔細思考着上一世自己知道的那些喪心病狂的關卡,醉風将整個艾卓-尼魯布都籠罩進了無盡的迷霧之中——冒險者們,你們将感受到跨越了位面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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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的試煉吸引的不僅僅是一些求财的冒險者,在去往諾森德的輪船上,最底層一個角落裏的房間裏,安排着一位特殊的乘客。
亞度尼斯·艾倫,一個将自己完全包裹在長袍裏面的棕色頭發的人類。
之所以說他特殊,是因爲他身上的氣息并不怎麽讨人喜歡。
畢竟邪能的力量總是讓人不舒服的——沒錯,艾倫是一個術士。
術士在艾澤拉斯是一個很神奇的職業,他們和惡魔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而惡魔又是燃燒軍團的絕對主力,所以他們往往都被打上了“邪惡”的烙印。
但是實際上呢?
看看艾澤拉斯術士的老大吧——麥迪文現在可是一個術士!
在經曆了薩格拉斯的附身後,麥迪文的記憶之中多了很多關于惡魔、邪能的知識,而他現在已經将這些知識用來抵抗燃燒軍團了。
在這裏,人們往往有一個誤會——惡魔都是燃燒軍團的。
實際上并非如此。
薩格拉斯組建燃燒軍團是因爲自己一個人人手不足,而且自己也不擅長造物,所以他放出了之前在瑪頓囚禁的惡魔。
但是惡魔可并非都被囚禁在瑪頓啊!
在堕落之前,薩格拉斯的任務是追捕惡魔,而他追捕的對象都是些聲名遠播的邪惡存在,至于剩下的雜魚,薩格拉斯哪有時間去管——你總不能指望瑪頓裏面關了一堆小鬼吧?
所以,實際上還有很多很多在不同位面的惡魔存在着,他們并不屬于燃燒軍團,但是他們依然邪惡、崇尚混亂,同時,他們也願意通過契約的形勢,獲得自己希望的東西——比如說靈魂。
而這些惡魔和燃燒軍團并不對付,燃燒軍團毀滅一切的目的破壞了他們的生意,如果所有的世界都毀滅了,那惡魔去哪裏得到靈魂?
而術士就是和這些惡魔交易,獲得力量的人。
他們扭曲靈魂、制造痛苦,但是他們的目的未必是邪惡。
說到底,邪能也是一種能量,他雖然不可避免地會給人帶來一些負面情緒,但是奧術也會啊!
(法爺的高傲可不僅僅是因爲實力,奧術的本身就會讓人變得驕傲起來,這種驕傲不是情緒化的傲慢,而是因爲知道得更多而高人一等——術士往往心理陰暗,而陰暗也不是純粹的反人類,而是他們總是盯着最不好的地方,面對事情的第一反應也是結果不太好的那個)
術士未必邪惡,惡魔也未必屬于燃燒軍團。
艾倫就是一個很“友好”的術士。
“嘿,布魯托!不許再盯着我的法力水晶,該死的,怎麽會有你這麽貪婪的地獄獵犬……”
比如現在,可憐的艾倫正在艱難地進行着“訓狗”的任務。
術士能夠通過契約來命令惡魔,可是艾倫更習慣和惡魔進行交流——誰讓他出身于獵人世家呢?
艾倫成爲術士是一個巧合。
在艾倫還是一個小孩子的時候,那時候亡靈天災還沒有爆發,吉爾尼斯還在封閉中。
艾倫和很多小孩子一樣,喜歡拿着木質的“獵槍”,走進黑森林裏,進行“狩獵”的遊戲,這也是獵人們的傳統。
但人生總是充滿了意外。
一次遊戲中,艾倫和小夥伴們徹底走散了,黑暗的森林不見天日,艾倫不知道方向,也找不到出路,隻能四處遊蕩。
然後他遇見了熊。
熊是黑森林中最危險的獵食者之一,他們兇悍勇猛,甚至在被激怒後都不畏懼疼痛,除了那些經驗老道的獵人,沒人願意去招惹。
而倒黴的小艾倫就遇見了一頭熊。
艾倫不知所措,他丢掉了自己的“獵槍”,然後開始爬樹。
黑森林中,筆直的樹木很多,這些高大的喬木是最好的掩護,在口口相傳的故事中,很多主角都是依靠爬樹化險爲夷的。
但是艾倫并不是。
他選擇的樹太細了。
對于一頭饑腸辘辘的抱熊來說,一顆直徑不過十幾厘米的樹實在有些纖細,爲了獲取食物,它原因花些功夫。
于是,在艾倫一位自己安全了的時候,地上的那頭熊開始了對于這顆喬木的攻擊。
寬厚的巴掌掄了起來,狠狠地打在了樹幹上。
樹木瑟瑟發抖。
小艾倫目瞪口呆——媽媽,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也許是因爲艾倫的祈禱生效了,他很快聽見了自己父母的呼喚——孩子的遲遲未歸讓艾倫夫婦有些奇怪,他們去了小艾倫經常玩耍的地方,然後驚訝地發現,小艾倫的腳印通向了黑森林的深處!
夫婦兩人大驚失色!
現在正是熊出沒的時候,這時候深入黑森林實在是太危險了!
于是,兩人跟随着艾倫的蹤迹匆匆趕來,和那頭巨熊打了個照面。
艾倫夫婦都是有名的獵人,但是不帶獵槍的獵人并不是一頭巨熊的對手。
小艾倫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父母被兩巴掌拍倒在地。
就在那頭巨熊準備進食的時候,一道綠色的光線突然出現,然後強壯的巨熊迅速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最後死亡。
艾倫向着射線發出的方向驚疑不定地轉過了頭,他看到的,是兜帽下的一張蒼老的、綠色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