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熊熊烈焰,巨魔的施法者出手了。
别看巨魔祭司從造型到施法,都醜的不可言喻——人家法爺施法是身穿法袍,吟唱咒語+手勢,可是巨魔祭司是帶着面具,插着羽毛,施法的時候掏出一把莫名其妙的粉末和不知道什麽生物的骨頭,嘴裏念念有詞。
但不管怎麽說,巨魔施法者也有他們的獨到之處。
确切地說,巨魔祭司是一種介于薩滿祭司和術士之間的職業。
他們侍奉洛阿神,和洛阿神建立契約,然後使用洛阿神的力量,從這方面看,他們似乎更接近于DND體系之中的僞神牧師。
來到德拉諾之後,水土不服的不僅僅是法師,這些巨魔祭司的水土不服其實更加嚴重,尤其是那些和洛阿神契約不夠穩定的家夥,他們甚至一度失去了和洛阿神的聯系。
不過就像是紫羅蘭複仇者總能找到德拉諾殘餘的奧術能量一樣,巨魔祭司們也終于在另外的時間找到了履行洛阿神契約的方式——隻不過代價提高了很多,甚至要翻倍。
所以其實巨魔祭司們并不願意出手。
但是面對着暴風城第二軍團利用燃油制造出的“火焰之牆”,巨魔祭司不得不出手。
五顔六色的光輝閃過,弗塔根公爵有那麽一瞬間感覺自己似乎進了皇家獵場。
各種動物洛阿神的力量讓這些巨魔祭司變得強大了起來,然後開始各憑本事滅火。
火焰本來就是巨魔強悍恢複力的克星,所以無論侍奉着哪個洛阿神的巨魔祭司,對付火焰總是有些辦法的。
弗塔根公爵有幸,學到了《巨魔滅火的一百種辦法》。
無論是扇動着翅膀的巨鷹,還是噴吐水流的龍龜,當然,還有腦子抽風直接撲上來,被燒得毛發卷曲一片焦糊的巨熊,這些都讓暴風城第二軍團大開眼界。
當然,這在整場戰鬥之中,隻能算是一個小小的插曲。
解決了燃油問題之後,拉斯塔哈王再次帶領着巨魔開始對地獄火堡壘城牆的沖擊。
看着拉斯塔哈王再次揮舞着黃金長矛加入戰鬥,弗塔根公爵挑了挑眉頭,若有所悟。
似乎這位巨魔之王對于火焰也有些畏懼?
也對,畢竟總不能他什麽弱點都沒有吧!
想到這裏,弗塔根公爵直接來到了聯盟在城牆上的陷阱旁邊,然後拔出了長劍,公然向着拉斯塔哈王發起了挑戰。
“第二軍團元帥,暴風城公爵,伯瓦爾·弗塔根在此!”
看見弗塔根公爵看向了自己,拉斯塔哈王裂開了嘴巴,露出了一個無比嗜血的微笑。
“人類的統帥?可惜不是麥迪文……”
“麥迪文?!”突然聽拉斯塔哈王提到麥迪文的名字,弗塔根公爵有些沒反應過來,“守護者現在已經不在暴風城了……”
“知道。”拉斯塔哈不以爲意,“聽說他曾經教訓過古拉巴什的蠢蛋,我還想看看那個人類是不是符合他那偌大的名氣——不過不重要,現在幹掉你也可以!”
說話之中,拉斯塔哈王已經攀上了城牆,來到了弗塔根公爵的面前。
面對着拉斯塔哈王,弗塔根公爵其實有些緊張。
平心而論,弗塔根公爵自認爲實力不如穆拉丁·銅須,而那位穆拉丁親王前幾天剛剛被拉斯塔哈王秒殺了一次。
但是弗塔根公爵别無選擇。
前幾天的那場戰鬥的情景還曆曆在目,拉斯塔哈王這種戰士已經超越了人類的認知,一位半神是很難依靠純粹的數量堆死的。
唯一的機會就是弗塔根公爵準備的埋伏——希望獸人的那些陷阱威力夠大,燃油沒有過期吧!
果然,當拉斯塔哈王和弗塔根公爵交手的一瞬間,堂堂暴風城第二軍團的元帥大人就直接被大飛了出去。
艱難地翻身爬起來,弗塔根公爵來不及管自己手裏缺了一個打口子的長劍,而是吩咐士兵啓動了陷阱。
就在拉斯塔哈王的身邊,火焰忽然爆發了開來。
看着巨魔之王被熊熊烈焰吞噬,和那些歡呼的士兵不同,弗塔根公爵的心裏并不輕松。
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尤其是巨魔戰士和祭司絲毫沒有變化,既沒有激動,也沒有沮喪。
下一刻,一個金色的身影從火焰之中走了出來。
熊熊烈焰之中,拉斯塔哈王毫發無損。
“有意思的想法,人類。”拉斯塔哈王握着長矛,眼睛緊盯着弗塔根公爵,“可惜,巨魔不會因爲偷襲而失敗,永不。”
看着面前一步步走來的巨魔之王,弗塔根公爵心裏充滿了絕望,他雙手握緊了長劍,狠下心來向前一步,然後主動發起了攻擊。
沉重的大劍帶着尖銳的風聲,砍向了拉斯塔哈王。
最簡單的軍中劍術,也是最實用的劈砍。
弗塔根公爵和很多貴族不一樣,他喜歡戰鬥,渴望榮耀,當其他的貴族在酒會和舞會之中浪迹的時候,弗塔根公爵在練習劍術。
即使在高手如雲的暴風城皇家騎士團,能在劍術上比過這位公爵大人的,也不過寥寥數人而已。
可惜,在面對拉斯塔哈王的時候,再娴熟的劍術也是蒼白無力而且毫無意義的。
弗塔根公爵簡單的劈砍,迎來的是拉斯塔哈王簡單的格擋。
矛刃巧妙地抵在了長劍的缺口處,然後這把做工精良的長劍應聲而斷。
黃金長矛去勢不減,直接劃過弗塔根公爵的肩膀。
铠甲破碎。
在黑暗之潮後,聯盟最慘重的一次戰鬥出現了。
暴風城第二軍團元帥,伯瓦爾·弗塔根公爵死在了拉斯塔哈王的黃金長矛之下。
整個暴風城第二軍團憤怒了。
燃油開始在整個地獄火堡壘熊熊燃燒,悲憤的第二軍團甚至引爆了邪能炸彈。
沒有用。
雖然巨魔戰士死傷慘重,但是拉斯塔哈王仍然宛如太難神下凡,無人可擋。
……………………
當圖拉揚帶着主力趕到地獄火堡壘的時候,他看見城牆上插着部落的旗幟,有那麽一瞬間,圖拉揚幾欲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