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我們如果撤退及時,在雙足飛龍的幫助下,我們和身後的半人馬追兵有五天的時間差,對吧?”醉風又一次想出了一個新的的計劃,“五天的時間,足夠我們給半人馬設下埋伏了。”
“埋伏?半人馬的數量可不是埋伏能夠解決的啊。”
“當然,我們自己埋伏肯定不夠,但是如果和野豬人一起埋伏呢?”醉風又一次露出了有些陰險的笑容,“我的家鄉有一句俗話,狗咬狗,一嘴毛——這更适合現在的情況。”
“那好吧,你現在就趕回去布置吧?這裏由我頂住,放心,半人馬想要攻上來至少十天!”凱恩·血蹄拍了拍胸脯。
“不!埋伏的時間其實越短越好!我的計劃是這樣的——”
……………………
黑暗之門曆七年的三月十六日,淩晨。
半人馬聯軍費盡辛苦,終于攻下了石爪谷口關隘,可惜興沖沖打破側門沖進來的半人馬尴尬地發現,牛頭人全部撤走了,整座關隘冷冷清清,一根毛都沒有剩下。
見到這種情形,瑪拉多斯大可汗不顧疲憊,帶領一隊由督軍、戰士、刺客和巫師組成的精銳半人馬半人馬部隊向着石爪山脈殺去。
雖然半人馬不清楚牛頭人跑到了哪裏,但是卡利姆多适合居住的地方本就不多,脫離了凄涼之地限制的半人馬,有的是哨兵,總能找到牛頭人的蹤迹,這麽狂奔一氣,與其說實在追擊牛頭人,不如說是在發洩這一個冬天的苦悶,半人馬雖然把凄涼之地當作自己的老巢,卻從來沒有意識到,隻能呆在自己的老巢有多麽郁悶。
而此時的牛頭人戰士已經坐上了雙足飛龍,慢慢悠悠地向着貧瘠之地趕去。
想讓野豬人和半人馬打起來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因爲畢竟在雙方看來,怎麽說都是牛頭人比較有“油水”,與其去和對方硬碰硬,還不如去找牛頭人的麻煩收獲來的多。
既然如此,隻能通過“代表”半人馬進行挑釁了。
到達了貧瘠之地後,牛頭人戰士們在醉風的指揮下,并沒有選擇去和被野豬人攔在了哀嚎洞穴東部綠洲裏的遷徙大部隊彙合,而是直接潛伏在了陶拉祖營地附近的一個個小小的鋼鬃野豬人家庭附近。
這些鋼鬃野豬人是醉風和牛頭人觀察了五天之後,才選定的:作爲一家之主的男性野豬人都是八階左右戰士的實力,算不上高手,但是在鋼鬃野豬人之中有一定的話語權;和其他的野豬人類似,這些家夥有不少妻子和孩子,他們并不在意自己的妻子,隻是将她視爲生育的工具,至于孩子,那些出生之後孱弱的小家夥被他們抛棄了,隻留下強壯的相互競争。
最重要的是,每兩天一次,這些野豬人戰士要去附近的綠洲狩獵,附近的綠洲還有一些科卡爾半人馬的蹤迹!
雖然半人馬的主力在去年秋天的凄涼之戰中被集結在了凄涼之地,但是卡利姆多的其他地方還是有很多半人馬的蹤迹——甚至就連牛頭人這次遷徙的重點莫高雷,都有半人馬活動的痕迹,雖然那裏的半人馬數量完全不能構成威脅。
終于,3月25日,牛頭人斥候回來報告,說到了第二天的時候半人馬的先頭部隊就應該能夠到達綠洲進行補給了,路線經過不少戶野豬人的居所,而野豬人戰士們此時不在家!
當天夜裏,一個個罪惡的身影潛入了野豬人的家裏。
……………………
今天又到了狩獵結束分配獵物的日子,甘亨瑪作爲狩獵隊伍裏面實力最強的八階戰士,理所當然地拿到了最大的一份,雖然他并不是出力最多的。野豬人就是這樣,一切看實力說話,這也是爲什麽甘亨瑪從來不願意和那些九階的獵人一起出門,雖然收獲會更多,但是分到了手裏的往往會很少。
從去年的秋天開始,甘亨瑪就在不停地向半神阿迦瑪甘祈禱,祈禱那群該死的科卡爾半人馬千萬不要回來。
綠洲沒有了半人馬,野豬人的狩獵變得安逸了起來,這也是爲什麽甘亨瑪去年冬天多了三個孩子的原因,不遠處的刺背野豬人的冬天凄慘無比,而自己則是幸福的多,甘亨瑪第二次體會到沒有半人馬的愉快——上一次是年輕時僥幸從半人馬手裏逃出來的時候。
哼着奇怪的音調,甘亨瑪回到了家裏,可是這次妻子和孩子都沒有哪怕一點聲音,刺鼻的血腥味讓甘亨瑪有了不好的預感。
在屋後,甘亨瑪發現了妻子的屍體的屍體。至于孩子,也許在鍋裏——這個可不是醉風和牛頭人幹的,半人馬有吃智慧生物的習慣。
甘亨瑪想起了斥候提到過的半人馬回來了的消息,仔細尋找之後終于在角落裏面發現了半人馬的指示物。
“哼哼吼!”貧瘠之地的上空回蕩起了野豬人憤怒的叫聲。
與此同時,還有很多野豬人的家裏被洗劫,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半人馬。
這下子野豬人待不住了,紛紛向大薩滿請求給半人馬一個教訓。
鋼鬃氏族的大薩滿就是氏族的酋長,也正是她前段時間給牛頭人的水源中散播瘟疫,沒錯,這是一位雌性野豬人。在極度尊重強者的野豬人社會中,能夠作爲一個雌性個體等上大酋長的位置,這位名叫莫茨娜·鋼鬃的薩滿顯然很有腦子。
她本能的感覺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但是問過了細節,得知有小野豬人被吃的事件發生,而且這幾天牛頭人的部隊沒有異動之後,莫茨娜·鋼鬃終于肯定了罪魁禍首是半人馬的推測。
思來想去,莫茨娜實在是不願意半人馬回到貧瘠之地,至少不要來綠洲,去年冬天沒有半人馬的日子實在是太舒服了,以至于她終究沒能抵住趕走半人馬的誘惑,集結起了野豬人,開始了和半人馬的戰鬥。
計劃順利進行着,但是醉風的武僧之道隐隐之間出現了崩潰的預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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