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輛加長賓利緩緩駛進别墅主道,少年才有了一絲動作。
車停下,司機連忙打開車門,恭敬的立于一側“總裁,請下車。”
一位身姿英挺的中年男人從車上走下來,正是剛剛從e—shine集團回來的漁叔,同時也是中法國際企業ns集團的總裁月翰斯。
月翰斯在看到少年的那一瞬,一股不言而喻的欣喜漫上眸底“小熙,你回來啦,怎麽不進去呢,走,快進去,我們好好聊一聊。”
“我跟你沒什麽好聊的,東西呢。”月熙戴上墨鏡,冷傲的氣息透出絲絲疏離的反感。
“小熙,我該怎麽做,你才會……”
“除非我死了!”
月熙的聲音驟然變冷,不耐的打斷月翰斯。
他後悔沒有聽藍靈的勸告,不禁冷笑一聲,随後跳上車,發動引擎就要離開,東西還是讓其他人來拿吧,自己果然不該來這個地方。
吱——
刺耳的刹車聲驚飛了樹枝上的鳥兒。
“你不要命了嗎?”月熙從車上跳下來,對着攔在車前的少年低吼一聲,憤怒讓他的目光變得更加冰冷。
少年黑發如夜,絕美的面容上有驚魂未定的心悸,還有一絲無奈的悲傷,暗紫的瞳眸裏映出月熙憤怒的身影。
“小熙,難道隻有死了才能消除你的恨意嗎,如果是的話,那麽……我替你去死,隻要你回來,我什麽都願意做。”
看着眼前那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面容,月熙不覺移開視線,或許是本能使然。
不知道自己露出那樣的表情是不是也一樣讓人于心不忍呢。
不會,肯定不會!
不然當年,他們怎麽會無視他那樣撕心裂肺的哭喊,毫不猶豫的抛下他走掉,他苦苦的乞求他們不要丢下他一個人。
然而,就是那樣小心翼翼的乞求,竟連他們的一次回頭都沒有換來。
那時候的他們是有多麽的絕情啊。
深深的吸一口氣,月熙恢複了一慣的淡然,冷冷勾唇笑道:“呵!要是想死了就去死吧,别拿我當借口,我不需要誰付出一切的挽留,記住了,十八年前,我就與這裏沒有任何關系了,我沒有家,沒有親人,我隻是一個被人抛棄的孤兒!”
“可是我們的身體裏流着相同的血,是你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抹去的事實。”月辰站起身,一把拉住欲轉身離開的月熙。
月熙取下墨鏡,差點直接一拳揮過去,滿腔的憤怒讓他有種近乎瘋掉的沖動“相同的血?呵!這世界上血型相同的人多的去了,你去找他們吧,說不定會有人排着隊做你這個ns少總裁的弟弟呢。”
“弟弟!你承認你是我的弟弟了嗎?我能理解爲其實在你心裏還是認可我這個哥哥對嗎!”月辰笑得好像他發現了什麽無比幸福的事一樣。
隻是那笑容在月熙看來竟是别樣的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