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寬厚的手心還在淌血,白梓昕心裏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本想就這樣解決他的,爲什麽到最後還是下不去手,讓他發現了。
“白梓昕,我說過,我喜歡你。”
“但是你從沒把我放在心上,不是嗎。”
“我知道你心裏裝的那個人不是我,但還是死皮賴臉的粘着你。”
“我想把世間一切最好的東西都留給你,可是你不領情。”
“所以我想告訴你。”
“白梓昕,我不喜歡你了。”
白梓昕愣。
“我愛你。”
白梓昕呆呆的看着夜澌爵離開,腦海裏還回蕩着他剛才的那句“我愛你”。
夜澌爵,我承認我對不起你。她的眼神有些渙散。
可是前世呢,前世你又是怎麽對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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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吧裏坐了一夜,沒有任何人打電話發短信給她,白梓昕就這樣喝了一夜。
早上八點整,白梓昕頭疼的站在酒吧門口,不知道下一步該去哪裏。
正在這時,手機響了。
“喂?”
是秘書打來的電話:“總裁,你現在在哪兒?”
聽她的聲音似乎很着急,白梓昕擡頭看太陽,耀眼的陽光照得她睜不開眼睛。
預告有些不妙。
“美國。”
“啊?”秘書明顯愣了一下,“總裁,公司……”
她支支吾吾的還是沒有說出來,白梓昕冷靜的說:“快說。”
一定是出事了。
果不其然:“……公司突然運轉不靈,财務部經理,攜款逃跑了……”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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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七瑜安靜的聽着導遊接到白梓昕突然請假的電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白梓昕,你真以爲我對你的報複到這裏就停止了嗎。
我要一點一點的把你掏空,搶走所有原本屬于你的東西。
你,永遠沒法跟我比。
“澌爵?”
視線中突然出現夜澌爵的身影,陌七瑜眼尖的看到了他沾滿鮮血的手掌,沖過去:“這,發生了什麽?”
陌七瑜焦急的四處想要找綁帶卻越急越找不到,最後幹脆把自己的白色腰帶摘下,平時的冷靜鎮定自若在受傷的他面前不複存在。好不容易手忙腳亂的綁好了血快結塊的傷口,陌七瑜不經意間擡起頭,夜澌爵正灼灼的看着她。
這眼神太過熱烈而複雜,陌七瑜很快就羞紅了臉。
隻聽頭頂上方的夜澌爵突然冒出沉沉的一句。
“我們,是一樣的人。”
等陌七瑜愣完再想問他這話是什麽意思的時候,夜澌爵早已不見了人影,唯有方才爲他包紮傷口是小手上不小心沾上的血液證明,剛才他确實站在她面前過。
一樣的人?
他們,是一樣的人?
陌七瑜怎麽也想不通這句話的由來是何處,隻是心底對夜澌爵的挂念牽引着她的思維往某個方向發展。
一樣的人……指的是不是,他們還有可能在一起?
這麽一想,陌七瑜的心情完全明媚起來,眼睛也笑成了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