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疼她啊?真知道我疼她,怎麽盡幹些讓我鬧心的事?”甯氏聽着阮月嬌的話,抱怨的插話道。
阮月嬌嗔怪的看向甯氏,“娘,你少說兩句成不?”
甯氏輕哼,卻未開口再說話。
阮月嬌搖了搖頭,又沖阮處雨道,“話我就說到這裏,我和娘先回去了,我的兒子才兒和咱弟蕭兒還在家裏呢,爹不在,咱們得趕緊回去。”
阮處雨點頭,唇中吐出兩個字,“慢走。”
阮月嬌應了聲,拉着甯氏走了,才走出十米步,阮月嬌又不放心的回頭看了看,跟甯氏說,“娘,你就不打算管妹妹了?”
“不管,隻要她這麽倔着,我就不會再管她,隻當沒她這個女兒的!”
阮月嬌扯唇,“娘,她以前千錯萬錯,現在卻是一點錯都沒有,她都沒了以前的記憶了,你就是再恨她,再怨她,又能怎樣?她壓根不記得那事,你說你自個在這發堵是不是沒趣?”
甯氏瞅了她一眼,卻聽她繼續道,“我看啊,娘幹脆也忘了當初那事得了,反正當初你們趕妹妹出門的時候,借的由頭是她硬要嫁給你們看不中的男人所以你們不認她了,如今正好,你當她死了男人,帶着兒子回娘家了。”
“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就這麽接他們回去?”甯氏問。
阮月嬌點頭,“你瞧妹妹那屋裏,什麽東西都沒有了,唯一的一隻狍子還被你給出去了,你讓他們再吃什麽啊?”
“沒吃的不會自己去找麽?不管她記不記得,我是不會接她回去的,除非她将那孩子送人!”
“那是她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她不可能将他送人的,娘要這麽僵着,隻能一輩子不認處雨了。”
“不認就不認!”
聽着她賭氣般的話,阮月嬌挑眉,笑眯眯的道,“看你能降得過她,還是她降得過你,她就是快餓死,都沒想過回頭找你,可你,娘,你勸妹妹賣掉孩子,是不是有心想她回頭?”
甯氏臉紅了紅,冷冰冰的聲音開口,“誰想勸她了,我可不想。”
“娘,我也不多說,你這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明明心裏念着她,偏偏還不認這個事。”
甯氏白了她一眼,沒吭聲。
*
“娘,狍子沒了,明天換不了錢了。”目送兩人離去,小魚兒聲音幹澀的說。
阮處雨擰眉,淡淡的道,“沒事,才一隻狍子而已,沒了這隻,我還能獵更多的,明天換不了錢,後天再去也是一樣的。”
沉默了下,小魚兒說,“娘,明天我跟你一道去吧。”
“不行,理由我早上已經說過了。”阮處雨直接拒絕。
小魚兒垂着小腦袋,小嘴一癟一癟的,“娘,我會小心的,不會出事的,你就讓我去吧。”
“不行!”
“娘……”
“别去了,尋獵物一點都不好玩,咱們就在這裏待着吧。”看着兩人争執,白貂突然開口。
小魚兒瞅了它一眼,不悅的哼了聲。
白貂縮了縮脖子,奶聲奶氣的說,“本來就是,一點都不好玩。”待在家裏等吃的不知道多好,它就讨厭狩獵的感覺!